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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谢昀把他脑袋埋在雪里好几次后,才罢了手。

他蹲下去,看着谢翊喘着大气,红色的酒胀已经慢慢消退,那个巴掌印却一点点的鲜红起来,谢翊拼命的晃着身子,眯着一双看不懂是什么情绪的眼睛,问他说:“谢昀你是想杀了我吗?”

谢昀不承认也不否认,咬字狠厉,声色皆饱杀气:“一直都是你在求死。要杀我就堂堂正正的来,我若逃了便不配姓谢!而你又学的什么阴谋恶劣的手段,把头脑麻痹愚蠢至此!竟敢拿她来同我搏命?”

谢翊崩了一晚上的心弦随着谢昀最后半句话而终于有所松懈,赌对了赌对了,果然用那个仙师能激怒谢昀至此!他不曾表露出来,做出一副迷茫又气愤的样子,反手把谢昀一推,吼道:“我杀你?我杀你干什么!你被父王废!我被你废!如今我们都一样不可能再当皇帝了!我为什么要杀你?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杀的?”

他又猛地咳嗽起来,摸着被打的那边脸,眼睛里溢出几滴泪来,对着谢昀半哭半诉:“我从小就比不过你,文武皆输于你,见到你要行大礼!谢昀,昀哥啊,你是压在我头上一辈子的一座山!”

风声如啼,谢翊长叹一口气:“好不容易我爹当了皇帝,你却还是太子,他说不能杀你,说你是个好储君。我是他亲儿子,他却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说这些没意思了,反正我心已死,现已深刻明白了个道理。”

他对着谢昀潦草的一拜,甚是悲怆和绝望,“谢昀就是谢昀,不管是不是太子,永远都有让人折服敬畏的本事和底气。是弟不懂事,在此,给昀哥赔礼了。”

谢昀觉着他的说辞过于风轻云淡,赔礼?拿什么赔?

正思及此,发觉丙冬和丁夏在赢王府里找人,竟还未出来。

“武知蹊在哪里?”

“什么武器?”

谢翊从胸口处摸了摸,找出来两截木牌,放在手里摸了摸,递给了谢昀,说道:“原这玩意儿是找人去你府上偷来的,据说是先皇后孟氏的陪嫁之物,叫什么契约牌对吧?能号令众妖,古青寺那晚,昀哥就是拿这个东西契约妖怪把那个寺庙里的人护下对吧?我觉着这是个宝贝,可惜不会用。”

“谢翊,你在说什么?”谢昀看了眼那两截木牌,狠狠的抓在手心里,眼睛里淬了火种,即将烧起来了,“我最后问你一遍,武知蹊人在哪里?”

丙冬是率先出来的,一步跃过数十个台阶,在谢昀面前跪下回禀:“殿下,人没有找到。”

谢翊甚是不解,指着谢昀的拳头问:“人?什么人?你不是气我弄坏了你母后的遗物吗?还有什么人?”

“丙冬。”

“是!”丙冬掉个头,将最开始答话的那个赢王府兵拉拽了下来,丢在谢翊的脚下,“我曾亲眼见到关押武仙师的囚车开往赢王府!你的府兵也说了,淮水镇衙门的人都在你的府里!”

那府兵连连点头,接着道:“是是是,小人没撒谎!今晚同赢王喝酒的那些都是淮水镇衙门来的人!”

谢昀咬着牙,忍了好大的杀意,将谢翊注视着:“现你怎么说?”

“昀哥找的是这些人?”

谢翊忽然发了懵,往四周看了一圈,“大动干戈不是为了契约木牌吗?那到底是什么,弟,属实不懂了。”

朝还跪在门口的一群人的方向,谢昀喊了一声:“付闻闻去把淮水镇衙门的人给我全部提过来!”

付闻闻在那儿都快磕昏过去了,这样一个点名,浑身的激灵扬起来!翟循看他爬不起来,伸手拽了他一把:“能不能麻利点!”

各地衙门的官服都不大一样,付闻闻是乙部少卿,区别官服可谓是必备的技能。他半个人都被吊在翟循的胳膊上往里走,他其实想说大可不必,虽然走路有些哆嗦,也好歹是能走的。

正厅里的酒味在几个火盆烧旺的气氛里越发的浓郁,地上桌上瘫了十来个人,官服有两种,付闻闻一下就认出来了,对着翟循道:“翟二爷,平纹黑布的就是淮水镇衙门的人。”

总有八个人,被拽起来的时候,有些个已经醒过来了,被丙冬丁夏好几个侍卫驾着往外走,挣扎不出来,下台阶也不用自己的气力,直直被拖下去,然后甩在冰冷的雪地里。

给他们醒酒的方式便利极了,十几个响亮的耳光子,侍卫们动手可没什么分寸,有的醒过来也不慎打昏了过去,再打几下又醒了来,此番接连的一串噼噼啪啪脆响声好不动听,不仔细以为是除夕烧的爆竹。

八个有七个都被他们打醒,余了一个怎么打都没动静,一摸脉,发现已经死透了。

他们成排的跪在谢昀面前,不识是谁,却一瞅,周遭只有他是站的笔直的,赢王在他面前都要佝偻着背喘气喘的像个儿子。有个被吓破了胆的,磕了个头,竟对着谢昀喊:“拜见圣上!拜见圣上!”

磕头的官员听到圣上,有一大半抬头四处查看,却只见到谢昀像一尊杀神似的立在那里,不由失望至极,再度回首砰砰磕头。

不等谢昀问,付闻闻就先行开口:“你等几时候到的临城?押送的那个女仙师现在何处?又为何在赢王府吃酒?”

“天黑了半个时辰的时候就到临城了。”

“不对,是天亮之前到的!”

“我也记着是天黑呐,你胡说。”

几个人竟当众争吵起来。

付闻闻二话不说往前走了几步,一人赏了一巴掌,不禁出言恐吓:“吃酒吃成这般!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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