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礼制……”
乐陶陶特意来请教越王宫宫女出身的夏槐,以后她孩儿的身份问题,可夏槐还未说完,她又着急地问道:“什么礼制?”
夏槐耐着性子回答说:“一夫一妻多妾制。”
“哦,那嫡公主就是正妻,我和丝竹都是妾,对吧?”
“没错。”
“真讨厌。”
“这……无法,礼制不可改变。”夏槐无奈地说,转而她又问:“对了,还没请教公子妇,怎么奴婢和范将军一回来,丝竹就成了什么小妇了?”
“说起来就生气!”乐陶陶正发愁没地儿宣泄近段时间来的“委屈”呢,只听得她说:“丝竹是嫡公主放在质子府的眼线。我与羽遇袭,她逃过一劫,羽便派她去和嫡公主通风报信,由此立功,嫡公主就让她脱了贱籍,配给羽了。”
乐陶陶把夏槐、范倪、幽兰离开质子府后发生的事儿一口气全说给夏槐听了。
“这样啊……”夏槐对丝竹的所谓“晋升”也很不满,说:“在我心中,唯有公子妇才是正儿八经的公子妇。”
“你在这儿套娃呢……”乐陶陶打趣她,后又灵光一闪,问道:“不如你也来当公子妇好了,反正你也爱慕羽,便宜丝竹不如让你享用,至少你对羽是真心的。”
“公子妇”这头衔在乐陶陶眼里好似不要钱似的,恨不得到处邀人加入。
也难怪,乐陶陶打心底里觉得自从丝竹成了什么小妇,“公子妇”的档次就low了许多。
只见夏槐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奴婢可不行……”
“你不愿意?你不喜欢你家公子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那不就结了。”
“但……这种事还是得你情我愿吧。奴婢不想公子因为无可奈何而不得已为之。”
“你想他自愿,你想和他两情相悦?”
夏槐羞涩地点了点头。
乐陶陶没想到,夏槐这姑娘还挺有原则挺有志气的,让她对她刮目相看了。
可一转念,乐陶陶又觉得大事不妙了。
按照系统小艾的说法,公子羽对乐陶陶情根深种,都是因为乐陶陶的原始设定,无法改变,那要公子羽自愿纳夏槐恐怕比登天还难。
再者,夏槐心高,若硬纳了她,最后还是落个独守空房,何必耽误好好的一个夏槐呢?
此般想来,乐陶陶便把自己的突发奇想给按捺了下去。
她岔开话题说别的。
“夏槐,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出口她又觉得这问题实在是蠢,这不是明摆着吗?
“公子妇但问无妨,奴婢定当知无不言。”
“就是……就是……我怀孕了,你高兴吗?”
“这……公子妇何出此言?奴婢当然高兴了。”
“但我怀的是你意中人的孩子啊,你难道不生气不难过不吃醋?”
“嗯……说实话,是有一点儿。”
“我知道这显而易见,我不是挑衅,我是好奇。”
“嗯,奴婢知道的。奴婢身为女子当然会妒忌,希望自己可以是那个被垂青的人,但想想,这孩子是公子的啊,那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爱屋及乌?”
“可以这么说吧……”
“夏槐你真好。”
乐陶陶明白了,夏槐这是大爱啊……
她对她家公子有种天然的保护欲,也许跟她那时候带过幼儿时期的公子羽有关。
如此,她应当得到一段独属于她的感情、婚姻,而不应该成为谁的附属。
乐陶陶心想,公子羽之于其他女子是“死水一潭”,自己不能坑夏槐。
但已年逾二十五的夏槐早可以离宫自行婚配,这么耗下去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