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讨好嫡公主是一条出路?
乐陶陶开始不确定,后来确定了,这是条死路!
嫡公主何许人也?
当今吴王的掌上明珠,上官王后的独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若她想要星辰明月,吴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会想办法替她摘下来。
这样一个被全国人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子,对于“讨好”估计已经麻木不仁,阈值已达顶峰。
大概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儿什么人儿可以让她为之动容。
这条路行不通。乐陶陶想,要不反其道而行之?
专门与嫡公主唱反调?
“这样应该也不行……”夏槐弱弱地说。
“会死得更快是吧?”乐陶陶也心明。
“公子妇瞧,纵使公子不接受嫡公主的爱意,但也无法拒绝赐婚……”
“你意思是公子羽也不能摸公主的逆鳞?”
“嗯……”
“其实王上也不想他俩成婚。”
“连王上都无法撼动?那我们就更无计可施了。”
“本来我身为试婚宫女还能说羽这不行那不好,没有通过测试,让公主打消念头,王上那边也好交代,结果……”
“无妨。其实从来这吴国起,公子就是在刀尖上行走,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说起这个来……”乐陶陶抿了一口淡茶,她也知道有孕不能喝,但口中淡而无味,夏槐允她浅尝即止。
只听得她问夏槐:“公子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其实你也是吧?”
夏槐低头浅笑,回答道:“这个自然。”
淡定从容是她对于死亡的态度。
“若能护一次公子周全,那便是天大的恩赐了……”
身为奴婢,身心早就是主人的,而不是自个儿的了。
乐陶陶不知该替夏槐高兴,高兴她有信仰,还是该替她悲哀,悲哀她一世为他人做嫁衣裳。
一切都没尘埃落定,对付公主没有良计,孩儿可能保护不了,乐陶陶真无法做到淡然处之。
“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乐陶陶觉得自个儿也好,公子羽也罢,从此以后,有了羁绊,大抵是“潇洒”不起来了。
正踌躇不安着,夏槐问了:“对了,那个孩童呢?”
“孩童?什么孩童?”
“叫小艾来着,回来就不曾见过,问旁人也都不晓得……”
“他好像回去了……”
“好像?”
“因为他没跟我打招呼……”
“那公子妇如何得知他回去了?”
“呃……这个这个……”
“因为我跟乐姐姐说要独自回家!”身后一把清亮而稚气的声音响起,两人回过头一瞧,正是小艾。
“我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思念起姐姐们,便又来了。”
乐陶陶无语,想说系统您老人家还真是随意,来竹屋如入无人之境。
小艾意念传音说,我就是这么牛掰!乐陶陶回敬他一个白眼。
夏槐见到小人儿出现别提多高兴了,就差抱着亲了,乐陶陶好奇,问她为何对小艾一见如故。
夏槐难为情,可又禁不住乐陶陶磨,最后只得在她耳边轻声说,小艾像极了小时候的公子羽。
“几乎一模一样……”夏槐说。
乐陶陶则肯定,在小艾身上出现的巧合绝非巧合,内里定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