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犀鸟时,莫尔苏醒过来,宿醉带个他的头痛让他不得不用右手扶着床的边沿才能爬起,他现在又成了卡拉巴克平凡无奇的斟茶兵,需要按时报道;房间里很昏暗,他本能地摸索着自己的眼镜,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用不到它了。“嗨,我还真是愚蠢。”他自嘲了一句,坐在了床边,完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莫尔没有多想,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走向房门,空舰运行得很平稳,但引擎减速的轰鸣声代表这战舰正在降落;莫尔推开门,阿勒法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你一身的酒气,莫尔,你最好去洗把脸。”律师建议道。
莫尔微眯着双眼,险些开口说话,但酒精最终还是没能击败理智,他用意志回答道,(好的……)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意志浑浊不堪,连最基本的话语都传达不清。
天色尚早,除了值岗的士兵外,空舰内没有多少人在活动,律师于是带着莫尔来到甲板上修习法术。“圣职湮灭号”所处的高度氧气稀薄,甲板上很冷,莫尔跟在律师身后打着寒颤,迎面刮来的冷风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看着律师坚定的背影,他颔首抱胸、缩紧上身,顶着风跟上前去。
律师将他带到了甲板边缘,因为这空舰实在太大,仅仅是这段路程就让莫尔难以消受,他看见阿勒法停下了脚步,赶紧转身背对那冷风,用右手抹去嘴唇上方的鼻涕。
“蓝塔内的遭遇,对你而言非常辛苦,”阿勒法转身靠着护栏,说道,“我也知道,失去朋友令你很痛苦;但这些苦难都是有益的,我的导师常说,‘但凡杀不死你的,都只能让你变得更强大’;我们必须坚强,因为敌人不会心慈手软。”
莫尔后退一步,也靠在护栏上,感受着冷风吹在后背,(那是尼采的话,他难不成是是你的导师?)
“没错,你居然认识他?”阿勒法非常惊奇。
(他是我们世界的哲学家,同时也是一个疯子,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阿勒法没有笑,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头发被风吹乱,他于是又理顺额头上的发,良久,律师开口说道,“我们和异教徒开战,你也偶然卷入其中,但你知道这战争游戏是如何开始的吗?”
莫尔没有答复,只是摇摇头。
律师叹了口气,“虽然没有益处,但不妨讲给你听:中央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
那时,我还是一名法师,不受“1拾贰条”的约束。
那时,中央还是一个前进中的辉煌文明,没有什么能够遏止它的前进。
那时,我们已经开化到足以解释一切,没有什么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信仰因此不复存在,因为我们能够征服宇宙、我们能创造宇宙规律!
但我们实在过于狂妄了,(叹气),宇宙就像一只公牛,你尽管可以尝试骑在它背上耀武扬威,但它最终会将你摔在地上,然后置你于死地。
我们篡改了宇宙的法则,让科学看起来像魔法一样难以置信,并试图将整个宇宙纳入麾下,直到异教徒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当中央征服了已知宇宙的二分之一时,异教徒出现了;他们宣称,世界的真理就存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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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装的宇宙之中,并竭力反对其他人继续改变宇宙。就像一群神经紊乱的疯子,他们翻出了尘封多年的战争设备,并开始不惜代价地阻止中央的扩张。
异教徒割据了中央以外的部宇宙,我们将那些区域称之为尘世,这场战争就发生在尘世与中央之间。
但他们明知自己战胜不了中央:无论是中央还是异教徒,我们部的科技都建立在对宇宙的支配之上,法术、元素、契约、雕文,这些东西在尘世效力甚微,绝大多数民众不支持异教徒的极端行为,如果我们联合一致,异教徒将无力迎战;因此,异教徒们使用了最卑劣的手段:他们分裂了中央。
分裂之后的中央变成了若干个势力的邦联,而异教徒的势力却是紧密结合,在他们强大的攻势下,中央最终只有六个独立的国家幸存:上境海因克劳斯联邦、水镜自由联邦、西境加农共和国、沙勒曼王国、浮冰群岛及北境联邦以及沙勒曼的附庸:西龙地王国。
与此同时,为了不让愈演愈烈的战争摧毁人类文明,中央和异教徒达成了一致:可以有战争,但战争不是目的,只是手段;由此诞生了罕德拉和律师这个职业,法师们纷纷转行,在这场关乎信仰的战争中充当起裁判,罕德拉因此变得不可撼动,异教徒和中央都会保护罕德拉的安,任何向律师组织宣战的势力都会被诛灭。
水镜自始至终都是中央第一大国,为了扭转颓势,公民们选择了一位善战的总统:索洛蒙·利弗罗;这位总统实现了中央的再度统一,六个国家兵分三路对抗着异教徒,斩杀了异教徒的七位首领中的三位,最终赢得了战争的胜利。但胜利的代价是惨痛的:经此一役,中央再也没有实力继续征服尘世,利弗罗总统在蛙鸣涧战役丧生,中央的法师死伤惨重。
异教徒投降的那一天被定为中央共同的节日:止战日;在第一个止战日上,六大国家宣布了对异教徒势力最“人道”的审判:从第一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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