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杂乱,但这也情有可原:如此长距离的奔袭并非常人能够承受的。
“不如由英雄领主来带领这些兵,”卡拉巴克无奈地想,“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叫他们加快步子。”
如此这般,镜湖之上,两只部队朝着“王祸”杀来。
镜湖西岸,格林为贝塔推开木门,跟在无所畏惧的律师身后走进棚屋,水魔早就怒气冲冲地等待他们了。
“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卡特列直接逼问格林,异教徒首领的眼神无处安放,毕竟发起伏击的主意并不是来自他,而是他身前昂首挺胸的律师。
“解释?解释什么?”贝塔丝毫没有为恶魔破碎模糊的身形感到畏惧,比起对失败的憎恶,恶魔对他产生的威慑不值一提。
“明知故问!你们违反了我的契约,作为代价……”水魔见律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索性忽略掉他,直接开始用自己的独眼审视异教徒。
贝塔迅速摇头,反对道,“等等,违反契约?你可有好好阅读一下你自己起草的那玩意?”
见律师提出异议,水魔不知从何处抽出一卷深蓝色的纸,它将纸卷展开,阅读其上的不详文字:“以此契约为证,格林将命令水镜范围内的部‘王祸’成员在镜湖西岸驻军,为线性流体恶魔艾伦·卡特列施法提供相应的条件,直至仪式完成。”念完后,恶魔直接用意志拎起微笑着的贝塔,“你这律师识字吗?哪里违反了我的契约,你们自己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听着,恶魔,老夫没有功夫可浪费在你身上,‘王祸’的成员都在这间油滑的棚屋内,你自己与他对话吧,看看他可曾违背契约?”
恶魔放下律师,贝塔傲慢地理顺脖颈上的鳞片,让格林上前一步。
“恶魔,我的律师说的没错,从昨日绿鹊时起,‘王祸’的成员就仅剩我一人,你对此有什么要抱怨的吗?”既然明知恶魔要针对自己,格林索性挂上一副愤怒的表情,不再隐藏自己的不满情绪。
卡特列听出异教徒所用的伎俩,它不是赫利特那种久经考验、对律师们的狡猾深有体会的恶魔,身为一个极少与凡人缔结契约的独居者,它才不在乎自己的契约是否无懈可击,因此,即便贝塔对它的戏弄是显而易见的,卡特列也没有办法惩戒他。
棚屋内瞬间丧失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盯着自己的契约细看十五下心跳后,卡特列哭笑不得,毕竟,它没有相应的面部器官,在那骷髅头上,无论是哭是笑,贝塔和格林都分辨不出;它收回契约,无可奈何地说一句,“等着瞧吧,我会让你们受苦的,契约到期后,你们都会知道我生气是什么模样。”随后挥挥右臂,毫不客气地赶两人出去。
走出棚屋后,格林终于松一口气,贝塔则认为欺骗恶魔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丝毫没有感触。
“去叫你曾今的战士们做好撤退准备,”贝塔掏出衬衫口袋的锉刀,一边漫不经心地对格林讲话,一边修剪起指甲,“东南线的法师死了,他连手雷都没来得及丢就沉进了湖水,其余人甚至来不及搭救他;东北侧的人开始陆续返回,那些小把戏无法尽数拦下月堡的溪鹿,既然牵制不住骑兵,现在只能选择撤退;吐火猫被水魔做了手脚,都昏昏欲睡,同时面对两支敌军,我们没有一战之力。”
格林叹了口气。
“还有一件事,如果你死了,我们的雇佣关系自动解除,但你照样需要额付款,明白吗?”贝塔所指,格林再清楚不过:身为“王祸”的军团长,他不能接受军团解散,即便只是为了一个可笑的文字把戏,他也绝不允许“王祸”消失,哪怕军团只剩他一个人,哪怕那意味着他需要独自面对两千人的军队。
“不错,钱和宝石都会有人付给你,请你带着我的军队去哈库拉找赵杰,将他们并入‘虔信’的队伍,之后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格林明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但仍不肯放弃自己的使命,“王祸”为战而生,至死方休。
贝塔生平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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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在他人面前流露出同情,他或许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律师,但他绝对是个称职的律师,他伸出右手,“我看得起你,和我握手,异教徒。虽然我不相信你的信仰,但我祝你死得其所。”
格林苦笑着,和这蜥蜴握手,对上贝塔的目光,异教徒发现此人眼中恍惚间有了那么一丝人性。
“你是个优秀的律师,我祝你事业有成,替我转告赵杰,祝他武运昌隆,再见。”
“没有再见了,老夫是和你永别。”贝塔还是改不掉他傲慢的毛病,生怕格林看出他有半分不舍,迅速收回了手,迈开大步走向不远处即将起飞的昂法菲特号。
东北线的伏击士兵大部分活着登上了空舰,在远处溪鹿大军奔腾的沸腾蹄声中,昂法菲特号缓缓起飞,它载着一群不属于任何军团的异教徒,朝着东南方向加速;如果卡拉巴克再谨慎一些,他应该事先派人驾驶圣职湮灭号预热发动机,截断镜湖西侧的部航线,但他过分相信信使星辰的情报,让空舰在镜湖市待命,提防其它异教徒军团的偷袭。
圣职湮灭号战舰上的远端雷达扫描到了昂法菲特号,但由于敌舰已经加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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