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会过时的这么快。当时戴红领巾上街可是相当正常的事情。现在呢,可能只有小学生还用的到吧。希望下一批,他们可以做一些不会这么快就被淘汰的东西,比方说内衣内裤之类的,这些玩意我们可是四十年才进一批。”兔很无奈地摇晃着头。
月亮明显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但他却没有挑选。张双德拿了一条纯黑的领带,“兔爷,我戴这条合适吗?”
“还成,你就拿这条吧。”兔微笑着回答。
王红雷早就系上了红领巾,“你还有什么衣服要发的?一并发了吧。”他在一行帽子前蹲下,低头看着这里的地面:湿的瓷砖,很光滑,借着灯光可以辨别出这些砖是淡蓝色的。
“你拿红领巾,确定吗?如果戴不惯,要换的话可还得来这儿一趟。”兔问他。
“红领巾就可以,但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纯粹就是为了系着它而系吗?”王红雷站起来,脸上带着好奇而又深沉的狼一样的笑。
月亮拍了他的后背一把,“这个不用麻烦人家给你解释,我教你就好了。”
张双德,也许是想拉近同事之间的关系,说道,“你知道鱼漂吧?这个就是鱼漂。”他说这话,就好像王红雷理应知道鱼漂是什么。
可他也确实知道:鱼咬钩时,鱼漂会在水面上起舞。
这一天的工作就这么草草结束了,兔到最后也没有介绍那红领巾的用处;四人随便找了家饭店吃了顿饭后,兔把他捎回了住所。
第二天早晨,王红雷在卧室里醒来,看着淡绿色的房间,嘴角上扬,感受着人生的惬意;他卧室的窗帘是绿色的,当阳光透过窗帘照到房间内,整个房间溢满着淡绿色,看起来很赏心悦目。王红雷,穿上衣服,洗漱,自己学着用平底锅加热昨晚剩下的菜,当作早餐吃掉。
“哈,新的一天。”他系上红领巾,今天是他正式工作的第一天。
他没有接受月亮所说的入职培训,因为兔说,“他是介中者,你教他,我放心。”
所以,他只需要穿着一身新的制服,系着他自认为并不影响形象的红领巾,跟着月亮为他打下手便是。
月亮早就收拾完毕,在他住处的门外等待着。两个人带着一种“我们是社会工作者”的气质,晃悠在街道上,大街两边满是早餐摊。
“我们要干什么?”他问月亮;月亮换上了制服,看起来很精神;他和王红雷一般高,但身形要略壮一些,健美的身材能把一身西式的制服支撑起来;同样的制服,王红雷穿上就没有他合身,他不但溜肩,而且有些驼背,穿着西服反倒显得萎靡不振。
“哥,看见那个滚烫的油加工出来的面食了吗?”和不同的人待在一起,月亮的性格似乎会发生变化;当同行的人只剩王红雷时,月亮无论是说话还是走路都变得略显幼稚,“我想吃那个。”
王红雷买来油条和豆浆递给他;虽然没有预付工资,兔昨天吃饭时给了王红雷一份红包,这在当时很常见,但一个红包里装一千元却不常见;王红雷是不懂得客气的,兔给他,他就收,甚至不曾言谢;正因如此,他也不会吝啬使用这些钱,“怎么样?我脆弱的肠胃可受不了这些油炸的东西。”尽管身为一名神志不清、刚刚康复的精神病患者,王红雷的普通话还是相当标准,当然,前提是他愿意正儿八经地讲话。
“嗯,很脆呢。”月亮嚼着食物说话,油条的脆皮险些从嘴里漏出来。
“工作可以放过,早餐必须要吃;等你吃完我们再走。”王红雷在早点摊设好的座位上坐下,月亮选择站着吃。
“我先给你讲讲工作的内容吧。”月亮那蟒蛇的口腔构造和常人不同,喝豆浆的样子十分滑稽,“我们俩要找一把斧子和一个人,找斧子是首要任务;它在哪里,我暂时先保密,”他舔光了豆浆,“我只能先告诉你如何得到它:两天后的环城马拉松赛上,会有一个人出面;他是南方来的憋宝人,斧子在他手里。至于他为什么要参加这次马拉松,我不知道,信息都是兔负责的,我只负责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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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说的话让王红雷困惑了好一阵,因为他所说的一切正是王红雷想要问他的;“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王红雷挠挠头问道。
“我不知道啊。”月亮狡黠地笑笑。
王红雷天真地点点头,“看来咱俩挺有默契的。”他刚打算问“那么,我们今天做什么?”
月亮抢先回答:“今天,我教你用鱼漂。”他把王红雷带到了一条没多少车通行的马路上,继续解释道,“我教给你鱼漂的拉扯方法,如果中途感到不适,你就大喊。”王红雷伸出姆指表示明白。
于是,月亮毫不留情地拽住了他系在脖子上的红领巾,“记住,鱼漂永远浮在水面。”语毕,他收手猛拽。王红雷感到一种他难以用语言表述的怪异感觉;如果他曾经尝试过蹦极,或者当过空军,就会明白,这种感觉叫作“失重”。可惜,他没有如此丰富的经历。
“现在我用鱼漂把你带到了水底,”王红雷还未看清周遭的变化,脖子上就又传来一股不可对抗的拉力,“现在你又回到水面以上了,这个比喻是不是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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