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凭着自己机灵和厨艺,顺利成为了二夫人的新厨娘。
虽说没工钱,但能混个饱饭。
她把茅草屋收拾得很干净,让弟弟妹妹住得很舒服。
陈年玺装聋作哑,整日跟在蒋月的身后,要么沉默发呆,要么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毫无存在感。
齐家寨的喽罗们没把他当一回事,偶尔想找茬欺负,也会被蒋月呵斥制止。
她现在是二夫人跟前的红人,谁也不敢把她怎样。
齐家寨的帮众,据说有二百多人,不过现在看着可没那么多,有不少人都跑了,还有出去自立门户的。
齐家寨占山为王,官府拿他们没辙,也懒得拼命来围剿。
蒋月发现寨中养了好些壮马,还有好几辆马车,以后逃跑的时候一定用得上。
蒋月没着急,踏踏实实地干活,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只在暗中默默观察。
二夫人张宛如对蒋月越来越满意,日常感慨道:“若是早前能找到你这样合心意的人,照顾仔细,那两个孩子也不会……”
蒋月忙道:“夫人,好事多磨,您安心养胎,别想过去的事了。”
张宛如见她懂事,更器重几分,告诉她:“这几日,大当家也夸你来着,你就安心留下来吧。”
留下来怎么可能!
蒋月垂眸没应。
张宛如见她不答应,追问道:“你不愿意?”
“不,我们逃难出来的,如今能有个安生的落脚之处,乃是好事。”
“这就对了,我安心助我保胎。等孩子平安出生,我不会亏待你的。”
蒋月微微点头,一脸顺从。
怀胎十月,她可等不起!
天蒙蒙亮的时候,蒋月又被敲门声吵醒,丫鬟燕儿也是一脸困意,与她道:“二夫人又饿了,你赶紧做点吃的送过去。”
蒋月揉揉眼睛,点了下头:“好,我马上就去。”
她的胃口也太好了,一天吃四五顿,也不怕撑着。
蒋月睡眼惺忪,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黑,待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一个臭烘烘的麻袋罩在身上,跟着腰间一紧,被什么东西紧紧捆住,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大头朝下,被扛起来了。
硬邦邦的肩膀骨头硌在她的腰上,疼得很!
蒋月双脚乱踢,大声喊叫:“来人啊,救命!救命!”
任她怎么喊也没人答应。
蒋月顿觉不妙!
不会是白虎堂的人来报复吧?
等麻袋被拿走的那一刻,蒋月被灰尘呛得直咳嗽,她眯着眼睛看对面,居然不是二当家齐成风,而是一个皮肤黑黢黢,浓眉大眼的少年,他一脸傲气,身后还站着十来个壮汉。
他们把她五花大绑,一点没客气。
那少年盯着蒋月上下打量,嗤鼻一笑:“就是你啊,让我白虎堂伤了两个兄弟,还我爹丢了面子!”
蒋月听他的语气里充满不屑,像是个头头。
他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也能当土匪吗?
蒋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扬声道:“你是谁?我是给大当家做事的人,赶紧放开我!”
那少年神情轻蔑,他的手下叫嚣道:“这是我们少当家。”
少当家?
他是齐成风的长子,名叫齐南。
蒋月不慌不忙:“我是听大当家吩咐做事的人,快把我放了吧,二夫人还等着我做饭呢。”
齐南冷冷道:“别跟我耍嘴皮子,大伯父那边的人,我也不是第一次动了。”
他缓缓起身,看着蒋月:“一句话,我就可以让人把你乱棍打成肉酱。”
蒋月看他撂狠话,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手里已经藏了一把裁纸刀。她没有轻举妄动,静静道:“拿一个弱女子开刀,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你们难为我,就是难为二夫人。”
齐南又是一声冷笑:“他们说的没错,你这丫头果然牙尖嘴利。”
有人开口提议:“不如把这丫头的舌头割下来,看她以后还怎么喳呼!”
蒋月不动声色,划出刀锋,偷偷割自己背后的绳子,动作很慢很隐蔽。
齐南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只道:“割舌头太没意思,我要把她的衣服剥光,挂出去狠抽一百鞭,抽得她皮开肉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白虎堂可不是好惹的!”
蒋月暗暗心惊。
“好啊,少当家我们这就剥光这死丫头!”他们朝她围过来,眉飞色舞,一脸yin荡。
蒋月皱皱眉,怒极反笑:“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一个堂堂白虎堂的少当家,居然如此卑鄙!我呸!”
齐南原以为她会吓得哭泣求饶,没想到她胆子还挺大!
那些大汉冲过来的同时,门外有人大声呵斥:“都给我住手!”
来人是齐成风。
他听说儿子要闹事,便过来阻止。
一句话就吓得众人后退,齐南看向父亲道:“爹,这丫头无法无天,我替你教训教训她!”
齐成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儿子,又看看蒋月:“这丫头以后收拾也不迟,今儿先放她回去。”
“爹!”
“把她放了!”
齐成风一声令下,他们离开给蒋月松绑,谁知,她身后的绳子居然就要断了……
整齐的断口,让人惊奇:“丫头,你耍什么鬼把戏!”
蒋月起身后退,手里的裁纸刀早都放回便利店了。
她装糊涂:“我没耍把戏!”
齐南看看那绳子,眸光一闪,盯着蒋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
齐成风瞪了瞪蒋月,厉声道:“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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