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情苦
紫阳峰崖边。
梦燕小院,西南两面都是围墙,东北两面则是一道长廊,加之厢房数个。
稍显狭窄,倒也温馨。
小院中有一水井,一山石,石上攀有紫藤,小院门开于东处,门口青石成径,道旁野花开的正盛。
小院与杂事堂一西一东,所隔路程也不短,木书剑快步而走时不时拿着腰间葫芦喝上一口。
待木书剑到小院门口小道上,马应源已经在院外等了许久。
木书剑也不与马应源打招呼就要往院中去。
马应源犹豫了一下,一步便将门口堵住。
“师弟,信可带了?”
“在这呢”木书剑从怀中掏出信封一步抹过马应源。
马应源又是一横挡住木书剑,闻到木书剑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又伸手给木书剑理了理衣服轻声道“怎的又喝酒了?师妹若是知道会担心的”
木书剑抬手将马应源的手从身上打开。
“怎的!师兄自己怎么不敢进去?”
“…”
马应源一时间无言以对,一个侧身将路让了出来。
“信我会给阿姐”
木书剑说完便推门进入小院。
眼前这梦燕小院,木书剑六岁前便住在这,后来拜入剑宗门下回来的就少了,这几年每日苦练剑法回院更是寥寥无几。
华山上下都知掌门极为疼爱妻子,不仅将这小院取名梦燕纪念亡妻,更是在儿子一出生时便让儿子随了妻子的姓。
每次木书剑回到梦燕小屋都会觉得无比的宁静,虽然六岁儿童记忆模糊,梦中娘亲也只是一个轮廓,但那温柔的声音与带有清香的发丝,还有阿姐的笑声,院中穿堂而过的风,风中摇曳的紫藤花都会时常出现在梦中。
木书剑捏着手脚穿过走廊准备先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却被从房里推门而出的一位老妪撞个正着。
老妪手里拿着扫帚肩上搭着一块抹布见到木书剑,老妪空张着嘴却是说不出话来,佝偻的的身体又难以行礼,一双枯槁的手拉着木书剑。
木书剑低声对老妪说道“阿婆我先去洗个澡”
“啊…啊”老妪先指了指木书剑的房间又扬了扬手中的扫帚颤颤巍巍的又移动着的步子要回到房里继续打扫。
木书剑赶紧扶住老妪“阿婆没事的,我就洗个澡”
“阿…”
老妪却是一手拿着扫帚硬是要进去打扫。
木书剑见状只好说道“阿婆我不洗了,你先回房间休息”说罢抢过扫帚,扶着老妪往老妪房间走去。
老妪走得慢,木书便剑小心翼翼的扶着,到了房间跨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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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时更是走到房里双手抬着老妪双臂,生怕其跌倒。
“阿…阿”老妪张着嘴似是想说自己能行。
但木书剑却等老妪坐到床上才安心的松手。
木书剑又从桌上倒了碗茶递给老妪“阿婆,喝口水歇一歇,我先去阿姐房里”说罢退出房间轻轻掩上门。
“阿弟,怎么姐姐这有什么妖魔不成?”刚到门口一个温柔又带着嗔怒的声音传到耳中。
木书剑哈了口气,又闻了闻衣服上有没有酒味,便推开右手的一扇房门。
“阿姐,阿婆都这么老了还是让杂役堂再派个人来吧!”
“阿姐也知道,还是等你回来你自己挑人吧”王茗心手里拿着针线细细的缝着嫁衣。
阳光透过纸窗似是为女子披上一层面纱,一种圣洁而不遥远,亲和又难以亵渎的感觉让世上所有的佛像黯淡无光,青丝如柳,人面若画,一双美目如星河倒映,眼旁的一点泪痣像是白纸上的一点红墨,点在了人心瘙痒之处,让人想去轻轻抚摸,为之失神。
美人在骨不在皮,王茗心却将美沁入骨髓,身姿多一分而太过妖娆,少一分而显柔弱。
身旁的一切摆设都不显得突兀,不论是金碧辉煌的宝殿还是这间朴素温馨的小屋,只要王茗心在那,那里便是一副画卷。
“坐过来”
“阿姐,还是算了吧我一身汗呢”
“过来!”
木书剑坐到案前,王茗心伸出玉手揪着木书剑的耳朵
“又喝酒!”
“疼疼疼!阿姐”
木书剑连忙求饶,王茗心却不松手
“阿姐,下次不敢了,我怀里有封信,是师兄的”
木书剑连忙从怀中将信掏出来,王茗心这才松手去拿信封。
玉指轻扣着,似是想到了是么,释然一笑
“阿弟,桌上还有些菜都是你爱吃的”
木书剑走到桌前见菜都还冒着热气,一路上山肚子早就空空如也,手拿着一块鸡肉便吃了起来。
“没个正形”王茗心起身拿着一块绢布走到桌前给木书剑擦了擦手,又从竹筒里抽出一双筷子。
“阿姐,你也吃”木书剑笑着道
“阿姐吃过了,你吃”王茗心托着腮看着木书剑。
木书剑摸了摸脸“阿姐,我脸上有花么?”
“没有,阿姐喜欢看着你吃饭,阿弟也长大了”王茗心笑着说道。
“那我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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