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脸因着急而涨得通红,一听得如此,莫暄翮立马反应过来,“南烛哥哥,咱俩这就先回去,万一房子真被烧着就惨了,扶仑,你和大虾、小妹去山里找都君,赶紧告知他一起回来!”
说着,莫暄翮和赵楠烛就飞也似地往家里赶,可惜还是来晚了,他们的房屋已经在熊熊的火光里坍塌、化烬,正在燃成焦炭的檩子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也四处找不到瓠的尸首,怕是已被扔到火里烧成了一堆白骨。而饲养的牲畜也陡然不见,想是被偷走了。
恰不巧,今天附近的男女老幼都在妫重华的带领下到山间打渠筑坝了,亏得敤手来通风报信,但最终结局依旧如此。看着成为一片焦土的家园,莫暄翮和赵楠烛都捏紧拳头,恨不得扒了那瞎老头子、泼皮悍妇和莽猪妫象的皮,但他们只能极力镇定,还得等妫重华回来再说,但他们也知道结果,至孝的妫重华不会拿他的父母和弟弟如何。
“还好,当初留了一手”,莫暄翮心里暗想,当初她晚上和赵楠烛、扶仑、董嗣钦在房屋下修了暗室,将他们的宝剑、南越国带来的衣服、金银、饰物等贵重物品都藏了起来,就为了防着瞽叟三人的不轨之心。不想今日,他们和妫重华的房子还是被焚毁了。
没多久,妫重华、扶仑、董嗣钦和敤手也急匆匆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凄凉景象,都惊愕住了,尤其敤手,毕竟是小女孩子,哇哇哇蹲地哭了起来,“对不起,哥,是我通知你们晚了,害得你们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莫暄翮走近前,安抚敤手,赵楠烛、扶仑和董嗣钦都忍不住叹息起来。却见妫重华走到化为黑冥的茅草屋地基下,用带回来的锄头,用力挖了起来,不多时挖开的土层里出现了一个长形木匣,妫重华丢开锄头,取出木匣,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走到莫暄翮五人面前,用很凝重地表情说道:“还好它在。”
“哥,原来你把五弦琴藏在地下!怪不得爹娘他们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敤手惊叹起来。
更不恰巧的是,这时天竟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几人脸上、身上,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而此刻的沉痛心情,让他们无处躲避,兀自在雨里静静伫立。
妫重华手执琴尾部已经有些许发黑的五弦琴,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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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喊道:“天无绝人之路,房屋焚毁,可再另建;人心焚毁,不可重铸!”
这一喊,把做完坏事后躲到别处又折回家避雨的瞽叟、壬女、妫象三人吓得发了抖,他们赶紧蹑蹑趋趋往屋内走,妫重华反而叫住他们,“爹、娘、二弟,你们外出劳作归来没及时避雨,着实辛苦了。小妹,快回屋伺候爹娘和二哥更衣休息!”说毕将五弦琴给扶仑拿着,依旧恭恭敬敬地瞽叟、壬女行礼。惭愧的三人都背对着妫重华,不敢看向他。
“我不!”敤手甩手负气起来。
莫暄翮握了握敤手的手,言道:“小妹,听你大哥话,看你身上也淋湿了,回房去吧!”听着莫暄翮温柔的话语,敤手再看了看妫重华坚毅的眼神,终于还是朝自己的爹娘、二哥走去。
互相看看彼此的模样,几人在雨中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走,咱回山里去!”妫重华从扶仑手里拿回五弦琴,与莫暄翮、赵楠烛、扶仑、董嗣钦往山里走,天又渐渐开始放晴,眼看正午时间,饥肠辘辘的五人便在山里采了些野果子充饥。
在一棵大树下,五人找来些树叶铺在地上,坐下休息了起来,“跟着我,让你们受累了!”妫重华很带歉意地说道。
“再说这些,我们可真要很生气了”,赵楠烛微微一笑,递个果子给他。
忙着啃果子的董嗣钦也说,“都君,你们我们这几个大活人,把房子再建起来不是。”一句话惹得莫暄翮和扶仑向董嗣钦投入赞许的目光,董嗣钦抬起头嘿嘿笑起来。
“我娘亲死得早,虽然爹和后娘时常打骂我,但他们始终是我的父母。从小我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到山上放牛羊,除草、犁地、春耕秋收、洗衣做饭、刷锅洗碗,什么活都干。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我一直相信,这些都是老天爷对我的磨砺,我想我会闯出一番事业来的!”妫重华说道,莫暄翮四人也都点点头。
“我们先休息一会儿,下午咱找些竹子、树皮、树叶、茅草先简易搭个棚,今晚先将就住在这里,明天咱们就翻越这历山到西麓我娘的老家妫水边重新建屋,继续开荒垦田,你们觉得如何?”妫重华看向赵楠烛、莫暄翮、扶仑、董嗣钦。
莫暄翮理理乱发,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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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在眼前抛来抛去,说道:“都君,我们也正有此意。离开那三个不怀好意的人,再好不过,这样我们的日子也要清净许多。”
就这样,几人靠着大树打了会儿盹,下午便就在大树下搭了个棚,附近相邻知道他们房子被焚毁的事,都异常气愤,但又佩服妫重华的气量和冷静,纷纷言道要帮着他们一起再把房子盖起来。
到了夜间,莫暄翮告知妫重华她和赵楠烛、扶仑要回被焚毁的房屋地基处取他们的物件,让董嗣钦留下来,三人便带着工具径自再返回原来的房屋地基处。莫暄翮做法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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