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佐眼见着汪洋的身体飞出去,她立刻被吓傻眼了,她嘴也松开了、眼睛也直了、面目也不狰狞了,她一把推开童心,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审讯室门口正好跟刘驻撞了个满怀。
梁佐也不管刘驻是不是警察,就算他根本没穿警服,梁佐拽着刘驻的胳膊就告状:“警官、警官,那个大母熊她打警察!”
刚才的情形,刘驻看得清清楚楚,童心一个胳膊被铐子拷在椅子上,她的另一个胳膊勒住梁佐的脖子,她的两条腿缠住梁佐的两条腿,说童心打汪洋,她拿什么打?
童心此时也赶紧整理了几下乱蓬蓬的头发又往下拽了拽裙子坐在地上,她像个受委屈的小女孩儿似的低头看着地面,其实,童心是因为让刘驻看到了她走光、打架的惨相而感到难为情。
刘驻看了看童心又看了看梁佐,说:“我不是警察,她才是。”刘驻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安静蕾。
安静蕾大声呵斥着梁佐:“谁让你进审讯室的!你当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呢,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梁佐眼神贼溜溜地扫了安静蕾一眼没敢吭声,她刚见识了童心真能大喊一声就把一个五尺高的汉子给振飞,她这会儿还在胆颤心惊。
梁佐这号人就能仗势欺人、欺软怕硬,真碰到厉害的,她比谁怂得都快,她回头往审讯室里面看了一圈找到了她扔出去打童心的鞋子,她躲着童心快速走过去把鞋子捡起来,她顾不上把鞋套在脚上,穿着一只鞋拎着一只鞋一瘸一拐落荒而逃。
安静蕾走进审讯室蹲在汪洋身边,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拍拍他的脸又掐了一会儿他的人中,汪洋慢慢睁开眼睛,他刚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童心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看着他,他的眼睛猛地睁大扑棱一下坐直身子,这时,他才看见安静蕾正蹲在身边看着他,
安静蕾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汪洋感觉到后背的骨头好像折了似的钻心地疼,他强作镇定说:“没事儿!”
安静蕾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刘驻,她对汪洋说:“你领刘驻去录个口供,他也是餐厅里的目击证人。”
汪洋点点头强忍着背痛站起来走出审讯室。
安静蕾关上审讯室的门,她走到童心身边把童心手腕上的铐子打开,童心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安静蕾,此时,安静蕾才看见她已经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安静蕾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童心坐在椅子上抽抽搭搭又哭了一会儿,才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呀?”
安静蕾递给童心一张餐巾纸,童心接过餐巾纸声音巨大地擤了两下鼻涕,纸不够,她向安静蕾伸出手,说:“再给我一张。”
安静蕾把整包纸递给她,童心接过纸抽出两张又擤了两下鼻涕,又用擤鼻涕纸在眼睛周围胡乱抹了几下,这几下抹的脸更花花了。
安静蕾见她情绪稳定了才说:“我这不是来了么!还给你带来好消息了呢。”
童心立即问:“什么好消息?”
安静蕾说:“谢沛沛拿到了大卫的声明,声明你没有刺伤他;而且,餐厅里的监控也没录到你有刺人的动作。不过……”
童心刚要高兴又被吓了回去,急忙问:“不过什么?”
安静蕾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西餐厅里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听见你和谢沛沛说‘不能饶了他’的话,不过光有打扫卫生阿姨的证词不能说明什么,何况,大卫已经不控告你了,这件事应该就没事儿了。”
童心用手拍拍胸口总算放下心来,她问:“既然没事了,怎么还不放我?”
安静蕾说:“刚才那个母老虎的事还没了呢?我听办案警员说,警方正在调取跆拳道馆附近的监控录像,等他们查看完录像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你打伤人的。但是……”
“又但是啥呀?”童心提心吊胆地看着安静蕾,
安静蕾疑惑地盯着童心,说:“刚才那个男警员飞出去时,我正好刚到门外,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是没碰他,你大喊一声他就飞出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童心盯了安静蕾两秒钟然后表情肃穆地道着:“我会传说中的狮吼功!”
听了她的话安静蕾立刻愣了,
童心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说:“嘿嘿嘿,骗到你了吧!”
安静蕾也是服了,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那个悍妇要告你伤害,证据确凿的话你就犯了伤害罪!”
听到伤害罪几个字,童心的脸又晴转多云了,
安静蕾心想:“童心可真像个小孩儿,这脸是一会儿一变,阴晴还全写在脸上。”
安静蕾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把人震飞的?”
童心盯着安静蕾地脸,忽然,她冲她大喊一声:“啊!”
安静蕾被吓了一跳:“哎呀,你喊什么?”
童心又是一脸无辜地说:“我也冲你喊了,你也没飞出去呀!怎么就说他们飞出去是我给震飞的呢?”
安静蕾叹口气拿她没辙了,不过,她还是试探着问:“那自行车是怎么变形的?还有餐刀餐叉怎么飞出去的?你没碰它们吗?”
童心摇摇头,说:“没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个人沉默了三秒钟,童心又哭了,她撅着嘴说:“谁也不相信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都是他们在伤害我!”
安静蕾看着童心表情落寞地流着泪,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虽然,她认识童心只有短短一个多月,但是,童心是她见过的最善良、最天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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