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队人约有三十多人,部身穿大红的吉服,前面八个吹鼓手,卖力的吹奏者欢快喜庆的乐曲,在他们身后有一顶精致的八抬大轿,轿子旁边跟着喜婆,丫鬟,轿子后面是十几个挑着嫁妆的仆人。所有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唯一和这队伍格格不入的,是那顶轿子,那是一顶画满了镇鬼符的白色冥轿。
罗小白看着送亲队伍远远而来,吆喝了一声纵马上前。送亲队伍在罗小白马前停了下来。吹鼓手们往两边一分,轿夫把那顶冥轿抬了过来。轿子旁边的喜婆对罗小白说:“这位大爷,麻烦您给新人让让路,我们赶时间。”
罗小白笑笑说道:“不用赶时间了,新娘子我收下了。”喜娘瞪大了眼睛焦急的说道:“这位大爷,我们可是给黄岚庄的贵老爷送亲的,您在这附近行走,总听过镇妖司贵老爷的名号吧,轿子里坐的就是贵老爷的儿媳妇,您可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罗小白听了她的话,忽然愣住了。阿逃吐了吐舌头说道:“了不起,竟然是北路鬼嫁的喜送杀阵,大场面。罗大爷,您可要小心了。他们都是普通的活人,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成了鬼嫁的阵灵,你要是杀了轿子里的新娘子,这些人也都没命了。”
罗小白仔细打量了一番冥轿,笑着说:“你们喜送,那我就拦喜讨杯喜酒喝。”那喜娘这才泛起了微笑说道:“想不到这位大爷年纪轻轻还懂这些老礼,小凤,人家拦喜这是替新娘子拦煞添福的,拿酒来,我敬贵客三杯。”
那小丫鬟似乎早有准备,从挑嫁妆的担子上取来一个食盘,放了一壶酒,一支酒杯端过来,喜婆斟了酒双手递到罗小白面前,罗小白接过酒杯说了一句:“按规矩,这酒不是应该新娘子来敬吗?”说着伸指一弹,酒杯向轿子飞去。
喜娘和小丫鬟都是一声尖叫,酒杯飞到轿子前面,忽然停住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我敬大人一杯。”说着,杯中的酒水升腾而起,在空中凝成一个进字,送亲的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停住了,周围一片寂静。
喜娘手中的酒壶中,酒液飞腾,再空中又凝结成退、两、难三个字,进退两难四个字把罗小白等人四面围住。
罗小白笑着说道:“新娘子好像有些忐忑啊。我来替你解惑。”说着那四个字忽然都散成了水雾,然后重新凝结成了有进无退四个字,飞回到轿子周围。那娇滴滴的声音轻叹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本来与你无关的,你还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多吗?何苦要插手呢?”
说着话,轿帘轻挑,披麻戴孝的素青雨冷冷的看着罗小白。罗小白见了她,愣了一下,这时荻七锋说道:“这位新媳妇似乎年纪大了点,你的女儿呢?没跟着你嫁人?”
素青雨没理会荻七锋,而是死死盯着罗小白。罗小白笑着说:“她女儿被我捉了。刚才偷袭我的戾红燕,就是素鸢。”
素青雨从轿子里下来,来到罗小白身前,淡淡的说道:“放了我女儿,否则……”她的话还没说完,身旁就出现了素鸢的身影。素青雨愣住了,荻七锋也愣住了。她们都没想到罗小白竟然如此听话。素青雨看了一眼女儿,素鸢咬着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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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白笑了笑说道:“现在怎么办?你是不是该说留下阿逃,放我们一条生路了?好啊,那我们走,你们继续。”
崔怀耀大叫了一声:“你们收了我的钱,”罗小白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过是想把我调出白城,这一场戏也该收场了。”
素青雨忽然叫了一声:“留下他。”这时阿逃咯咯笑了起来,摇着头说:“你现在回去,只怕已经来不及了。你就留下吧。”
说着身子向后一倒,靠在荻七锋怀里,荻七锋手中的花语剑亮起了绚烂的光芒,化成一片片缤纷的花雨,落在两人身上,阿逃的头发开始蔓延开来,像一条条乌黑的绳索把荻七锋和她自己束缚在了一起。
崔怀耀难以置信的看着露齿浅笑的阿逃,厉声喝道:“你不是阿逃,你把她怎样了?”阿逃的秀发垂落在地上,钻进了地面。罗小白淡淡的说道:“你是妖仙,我之前在妖灵界的时候怎么会没见过你?”
阿逃笑着说道:“你当年在妖灵界耍流氓的时候,人家年纪还小呢。”说着阿逃身上亮光一闪,变成了一个身材婀娜的美人。素青雨厉声说道:“宰了他。”
说着,那轿子忽然腾空而起,一直如同泥塑般的送亲队伍,此时忽然一起发出了一声嚎叫,身上的衣服骨肉迅速的剥离,露出来里面闪着乌光的骨架,那不是人类的骨架,更像是一根根藤蔓盘节而成,藤蔓上还布满了干枯的树叶和一个个干瘪的黑色果实。
阿逃笑着说:“什么北路鬼嫁都是我瞎编的,这是长情花果阵,你不是号称处处留情最无情吗,看看你在这阵中还能不能脱身。你可别想杀我啊,你的小情人现在跟我可是神魂相联,你杀了我,她也就魂飞魄散了。”
罗小白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的荻七锋,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时候,崔怀耀双手亮起光芒,大叫着:“阿逃是天恩教备选圣子,你们敢动她,天恩教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他纵身而起,向阿逃袭去,然后就被从地下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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