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到凡界时仙崖因战乱出了些问题,你当时负伤身体极其虚弱,虽法术保留下来,记忆却失去了。”
“原来如此……”慕容云溪轻启双眸,长长睫毛扑闪着却未能遮住她还仅存的那一丝泪光,她将头抬起与他平视,目光交汇中,她明白过来。
“溪溪,看到你无恙我亦放心了,我们回去吧。”独孤烃烨宠溺的看着她,一侧手抬起将她脸颊中那滴泪水擦去,若有所思道。
“嗯……好,只是有件事情我得在回仙界前办了。”慕容云溪在听到回仙界时,有些犹豫。
“是你身边那个男子?”独孤烃烨在听到慕容云溪说有件事要办时便已经猜出来了。
“嗯,他算是救过我,在我来凡界时掉落到了他府门口,别人都有些惧怕我,他却没有恐惧还救了我因此我想向他道个别。”
慕容云溪未说的是,梦阳这些时日以来几乎日日相伴,她怎会不知他的心意,只是他心仪错了人,她不能更不会给他任何回应,因为她,早已心属他人。
“好,我陪着你。”听到她叫他梦阳,看到她犹豫的样子,他便明了了一切,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出梦阳对她的心思,只是他并不会揭穿。
当初,溪溪被迫来到凡界是梦阳的相救才使得他能将她再次寻回,他很感谢他,只是如今,他来到了溪溪的身边便不会再让她离开他,更受不了他对她的心思。
溪溪,无论怎样都有烨陪着你,你既然不忍说便让烨替你向他告别吧。
正在这时,梦阳手中拿着一束熏然花来找慕容云溪,正想着云溪看了肯定欢喜,却看到了慕容云溪身边多了一个男子,他不禁一怔,这便是云溪曾无意间提起过的烨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呵呵,看着熏然花前站着的两个人,连他都不禁认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只是,他就这么认输了吗?怎么可能,云溪一定是他的!忽将手中的花紧了紧,他毅然决然的向着那边走去。
“云溪,看!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熏然花呢,瞧着它开得灿烂便将它摘了下来,做成了花束,想着你看到它了心中定是欢喜。”
他径直走到了慕容云溪面前,直接忽略了独孤烃烨,将花递给了她,粲粲的笑说道。
慕容云溪看着他手中递来的花,又看了看独孤烃烨此时已黑成煤炭的脸,她把独孤烃烨更抱紧了几分,遂说道,“梦阳,我……”
“哦,对了,还有这位兄台,梦阳冒失了,敢问这位兄台是……”慕容云溪话还未落,梦阳却先抢说道。
见到那样的慕容云溪,他本强挂到脸上的那暖笑一滞,同她手臂旁掉落的花束一起坠于谷底之中。
他定定的看着那束花,眼中神色闪过丝黯淡,却硬是将那黑暗抹去,如久未暖阳的苍穹中那一抹破晓,硬是将那光亮挤出,与那勉强一同将目光转向了独孤烃烨。
只见后者眸中闪过一抹冷色,梦阳……他这分明是在挑衅,呵呵,很好,敢和他抢人,他很期待他会用什么招数。
想毕,他眸中神色敛了敛,客气一笑,双手向前作揖状道,“梦兄,我是溪溪的未婚夫独孤烃烨,方才聘妻已与我说了你救于她之事,你对我聘妻的救命之恩我们永记于心,
便将这小小玉佩赠与梦兄吧,它可实现梦兄一则心愿,如若梦兄他日有何需求便将它捏碎,说出心愿便可实现。”
他一口气将话全说尽了,把“聘妻”一词咬得极重生怕他听不出来,说完,他拿出一个玉佩,递到他面前,“但只能使用一次,梦兄要慎重。”
“哈哈,原来是独孤兄,独孤兄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云溪本就是应该的,这礼物太过于贵重了,梦某实在不敢当啊。”他只是看了看那枚物事并未接过。
方才独孤烃烨那番话他听得实在太清了,看着慕容云溪对他的亲昵,字字诛进了他的心中,如同一根根尖利的钢针,虽然小却足以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却还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最后一丝希望盼到了慕容云溪身上。
“梦阳,你……就拿着吧,小小谢礼便当是云溪的一片感恩之心了。”她将眸转到了别处,并未忍心去看他,只是她的话语还是伤到了他。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瞬,遂低下头自嘲一笑,“呵!他便是你日日朝思暮想之人吧,你这便是要随他回去了吗?”他重新看向她,眸中多出几分期翼,却在心中早已暗淡成殇。
“嗯……他是我未婚夫,我们是要回家了,梦阳谢谢你……”
“呵!原来我连留住你的立场都没有,不,是未曾有过……”最后一丝期翼亦烟消云散,心中除却悲怆只剩悲怆,他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后,将眸转向独孤烃烨认真说道,
“虽我自知并未有立场与你说这番话,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既云溪对你那般痴情一片,你又一直心系于她,故我可以放她走,但你最好永远对她这般好,否则……”
话落,他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再往下明说。
一旁的独孤烃烨,声音淡淡的说道,“放心,我是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
话落,两人便将眸光紧对,瞬间火花肆溅,慕容云溪见状,心头升起一股无奈,立即向前紧走了两步将两人隔了开来。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梦阳,这玉佩你就收下吧。”她嗔了独孤烃烨一眼之后,便从他手中将玉佩拿了过去,放到了梦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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