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陆仙淡然问道。
没有丝毫尊敬,哪怕是上下属关系。
“乃是故人之妻,方才管家汇报,说是中午外出采买胭脂,却一去不回,眼看天都黑了,本官担心她会被县里的妖怪掳了去!”胡为小声说道。
没有不悦,只是焦急,看来很是着急那个郑月。
陆仙脸色却是不敢看,冷声道:“不过一件小事,确定要我亲自去找?”
中午出的门,才到下午而已,就这般焦急找寻。
这让陆仙不禁想到那两只黄鼠狼的计划。
如此一想,胡为的嫌疑更大,这让陆仙开始怀疑,这窝囊县令是否与那黄大仙也有什么利益关系。
不然也不会这么配合他们的计划。
“陆捕头你是不知,那郑月可是大有来头,不得不认真对待啊!”胡为凑近了说道。
看他煞有其事的模样,陆仙暗暗撇嘴,问道:“那你说说,她是什么来头,让你这么在乎?”
胡为左右瞧了瞧,而后凑近陆仙耳边,小声道:“那郑月乃是青州刺史杨贤玉之妻妹,上月不知为何到我府上拜访,三更半月的,还是孤身一人,可把我给吓得心儿发颤。”
经他一说,陆仙才感觉事情的不对劲。
若是那郑月是妖怪所化,为何要挑个胡为熟悉的人?
且说那杨贤玉可是手握重兵之人,若是得知妻妹被妖怪谋害,还不带兵平了它们的山头。
别看大官对妖事无为,那是因为没有涉及到自个家人。若是触及,可比谁都紧张,搅的满城风雨都是轻的。
而这郑月的突然到来。
绝不可能是巧合,她们在替身人类时肯定已经踩点,提前知晓目标的一些信息,不会做这种破绽百出的事来。
这其中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得好好问问再做打算!”
陆仙暗忖,而后抬眼,向胡为说道:“大人可否细说,讲解一下当时经过,以及相处时,那郑月一些异常的地方。”
陆仙这态度,让胡为看着舒心不少。
人是不懂变通了点,却是个办案好手。
平时不说话就是拒绝,可一旦开始询问,那就说明他已经决定接手了。
胡为是摸的门清。
于是开始回忆,细说道:“那一夜,我正在睡觉,忽然梦见一多年未见的故友。正欲与他闲谈,却见他身影飘忽,宛若鬼魅一般变得透明。”
“当时就是一惊,后又听他说:“胡兄莫怕,吾早在半年前便久病在床,而今病逝,只余拙荆一人,实在担心,便托梦与兄,望能照顾一二,黎尤感激不尽。”
说到这胡为咽了咽口水,脸上露出一丝害怕来。
陆仙静待,也不催促,难得的安静。
同时他也有种熟悉感,好似正在听聊斋志异一般,而这故事也是老套的掉牙。
胡为走近一些,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当时以为只是个梦,只觉离奇,却并未放在心上。”
“哪想刚脱离,便听闻府中响起吵闹声,走出房间一看,却是半夜有人到访,我那好脾气的夫人正在大厅闹腾。”
“于是前去询问,才知是故友之妻手持书信到访,欲在府中借住一阵……”
“那人妻长相如何?”
陆仙突然问道。
胡为小眼微亮,下意识地说道:“身姿丰韵,又颇具规模,可比咳咳……陆捕头怎的问起这个来了。”
却是后知后觉。
胡为顿时尴尬。
好在陆仙也不是故意钓鱼,只是想确定某些事情而已。
“只是随口问问,我常听有妖物冒充美人,行那摄取阳气之事,便随口问了问。”陆仙难得解释道。
可这话落在胡为耳中却不一样了。
因为他已经跟那郑月打过几次架,每次都是筋疲力尽,第二天更是腰酸背痛,要好几杯枸杞茶才能缓过劲来。
莫非就是被吸了阳气的缘故?
“大人可以仔细想想,与那人妻独处时可有闻到什么奇怪味道,却是有一些异常嗜好什么的。”陆仙轻声说道。
如此一来,基本肯定了是妖事。
胡为小腿一抖。
回忆相处种种,忽的身下美人变成毛茸茸的野兽,顿觉一阵恶寒,感觉以后怕是都会有阴影了。
又见陆仙表情严肃。
胡为莫名有种要被谋害的恐惧,慌乱中想了想,急促说道:“有有有!每每与她相处,都会嗅到一股清香,使人意乱情迷,不觉间就行了荒唐事。自那情迷,只觉归似少年模样,身强力壮,可提马上阵,杀敌卸甲,威风赫赫……”
“不用描绘细节,就说异常就行!”陆仙淡声说道。
分明带着鄙视。
就像在看百龄老人吹嘘媳妇怀孕一样。
见怪不怪了。
胡为老脸一红。
人到中年,就喜欢吹嘘一下自己,老是爱用放大镜来描述自己。
“继续说!”
陆仙主动打破尴尬。
胡为尴尬又不失威严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事后每每腰酸背痛,直到中午才能缓过劲来,于是找郎中配了着补精化血的药。”
陆仙挑眉,看了看他泛青的脸色,很是认真的点头道:“以大人模样,确实应该补补。”
听这语气,明显是废话。
看来是有些不满了。
胡为赶紧回归正题,说道:“还有一件坏事,那郑月姑娘好似经常失忆,每每说过一句话,到了白天就会忘记,且是白日吃斋,晚时唱曲,待到夜里便要吃上一只半生的白切鸡方才安静睡下,确是伺候的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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