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琪的舌头打结在旁人看来就是真的如莲妃所说,他被威胁了,心里害怕才不敢说实话。
而这个人就是刚刚嬷嬷指认的徐依依。
徐依依见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站出来解释道:“太后娘娘,皇上,请听我一言。”
“我在赴宴的路途中,听到小太孙殿下在假山那边哭泣,便好奇地上前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到小太孙殿下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沾满了鲜血。”
“我询问小太孙殿下是怎么伤的,小太孙殿下告诉我他的手划了一个大口子,为了止血,情急之下,我就用自己的面纱为小太孙殿下包了扎,并让其去找太医诊治。”
“从头至尾,我都不曾向小太孙殿下询问过他的身份,在他被宫女带进来之前更是不曾知晓他原来就是小太孙殿下。”
徐依依将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在解释的时候,眼睛更是坚定地看着太后,没有一丝躲闪。
这般模样,确实不像是一个凶手被揭发后的样子。
说完,徐依依又将眼神锁定一旁的莲妃,反问道:“莲妃话里话外都在暗指小太孙殿下是被我所伤,并且受我威胁,敢问莲妃,莲妃可有亲眼所见?”
莲妃一下子被徐依依问得说不出话。
徐依依又紧接着问:“如果真是我所为,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为小太孙殿下包扎,还用绣有我名字的面纱。”
在场的人听了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是啊,徐依依要是真的想伤害小太孙殿下,为何还要为他包扎,还留下自己的面纱,这不是告示天下她与小太孙殿下有过接触了吗?这未免也太愚蠢了。
况且,徐依依从未见过小太孙殿下,无冤无仇的,没有道理要去伤他呀。
太后听到楚墨琪说不是徐依依的时候,就不完全相信是徐依依做的,听徐依依这么一说,更加肯定自己的宝贝太孙受伤与徐依依没有关系。
“好了,我也相信此事不是徐依依做的,况且刚刚墨琪也说了此事与徐依依无关,你们觉得小孩子说的话不可信,可哀家却觉得小孩子说的话才最是可信。”
“倒是有些人,经历的事情多了,心也变得复杂了,说的话更是真假难辨了。”
莲妃听到太后的这番话,便知道太后选择了相信徐依依,更是在暗指自己故意诬陷她。
毕竟是太后,莲妃哪敢出言反驳,只能尴尬地低下头。
皇上见太后不大高兴的样子,本想将那位胡说八道的嬷嬷拖出去杖毙,又想到今日是为了庆贺莲妃腹中的龙种而设下的宴席,便只是叫人将这么嬷嬷拉出去,扣了她十个月的月俸。
皇上终究是主持大局的人,“好了,小太孙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朕日后定会细查,若是让朕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妄为,必定种种责罚。”
又看向徐依依说道:“依依啊,此事与你无关,你今日也算了救了小太孙,又立了一功,你放心,该有的赏赐朕都会给你的。”
徐依依向皇上作揖,“能还我一个清白,我已感激不尽,不求什么赏赐。”
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经过这次事情,太后和皇上对徐依依更欣赏了几分。
刚刚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大家又开始继续享用着美酒佳肴。
太后吃完一块莲蓉糕,看着席中的每个人,忽然发现了什么。
只见徐娉婷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她不应该是和四皇子楚天佑一起前来吗,怎么此时就她一个?
太后看着徐娉婷,冷冰冰地问她:“四皇子妃,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就你一人前来,四皇子呢?”
徐娉婷听到太后突然问起楚天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慌慌张张地开口回答:“四皇子今日本打算一同前往的,只不过不巧,有要事在身,实在是脱不开身。”
说这话时,徐娉婷的手心早已冒了汗,就连端茶的手变得不稳了起来。
太后看到徐娉婷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不禁担心起来。
不过不是担心徐娉婷,而是她腹中的胎儿。
“四皇子妃这是怎么了?怎么气色如此难看,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徐娉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着:“谢太后娘娘关心,不过孙媳并无大碍。”
“只是最近睡得不大好。”
徐娉婷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想搪塞过去。
太后听到后便说道:“四皇子妃可要好好注意休息才是,不然对肚里的孩子也不好。”
“一会儿叫太医院的人给你瞧瞧,开点安神的药。”
徐娉婷无奈应和着:“是,劳烦太后娘娘挂心。”
哪还有孩子,日日睡不好也不过是担心自己小产的事情被发现罢了,偏偏还要花心思为楚天佑推脱。
如今一提到孩子,徐娉婷就心烦得很。
若是再找不到替自己背锅的人,只怕自己是要瞒不住了。
徐娉婷一想到这,就对徐依依恨得牙痒痒。
如果方才不是她多管闲事,自己早已经把锅扣在陈可若头上了。
徐娉婷恨恨地看向徐依依,却见徐依依此刻正在悠然自在地品尝着糕点,爽快地喝着美酒。
徐依依喜欢喝酒,宫里的酒更是绝佳,徐依依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没一会儿,徐依依桌子上的酒杯就又空了。
一位宫女见状连忙上前给徐依依倒酒,可是不知怎得手一抖就将酒全倒在了徐依依的身上。
宫女见了,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请贵女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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