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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还在守孝期内。

这女人能不能手脚安分些?

楚兰枝自是不知他这个“古人”是作何想的,她手心下的额头触感温煦,并不烫手,亦非灼人,判断不出他热退与否,她不确定地抬起另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

卫殊被她彻底无视,这柔软无骨的小手搭在额头,沁凉的触感如水丝滑地漫了上来,倏然一下就随她的手一块儿抽离,他不知是烦闷多一点,还是遗憾多一些。

“退烧了。”楚兰枝再三比对了两人的体温,得到了令她欣慰的结果。

卫殊动着嘴皮子,楚兰枝见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读着他的唇语道:“要水?”

卫殊赏了她一眼,眼睛一张一合,很是认同。

楚兰枝伸手试了试水温,舀起一勺温烫的药水,倒进他的浴桶里。

卫殊冷脸瞧着她,眉头越蹙越紧。

楚兰枝:“还要水?”

卫殊扯着嘴角摇了摇头。

楚兰枝:“水热?”

卫殊看了房梁半天,缓和了他的暴脾气后再次摇了摇头。

“真费劲,不是水热那就是水凉了,有这么难交流吗?”楚兰枝舀了一瓢温热的药水,又倒进了他的浴桶里。

卫殊痛苦地闭上了眼,这药浴发散解表的功效极烈,他浑身汗如雨下,嘴巴干出了裂纹,极度难忍下,不得不撕破嗓子磨出沙砾的声音,“水——”

楚兰枝再迟钝,看着他皲裂出血的嘴唇,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急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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