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早就成立的业务部,就是为了把沈愚这种科研人员从接待的岗位中解放出来。这次沈愚接待的客户大概真是身份不凡,一单生意谈到下午才回。
他到家时,日光西斜,我刚和钱爹通完视频电话,先是把齐轩介绍给他,顺便在他的指挥下喂完了客厅里一缸活泼可爱的小鱼崽。
齐轩独自开了电视,调了个热感游戏玩的一腔热血。我难得这么清闲,刚拿着菜进院里摘,就见沈愚把文件包随手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窝进了沙发里,就像春日里慵懒的猫,轻声喊了声:“13~”
这一声我就知道,这祖宗是缺人伺候了,赶忙喊齐轩给他倒水,无奈齐轩玩得正酣,嘴里正喊着“兄弟们,为了民族复兴!冲呀——”我暗自摇头,知道这孩子是指望不上了,赶忙去给沈愚倒了杯温水。我最烦别人在我做事的时候打乱我的节奏,便着急回院子里摘菜,却不料被沈愚握住了手腕。
他大约是中午请人吃饭时喝了点酒,原本黑白分明的眼里多了些许血丝,眼尾还带了些少有的颓靡气。他轻呼了一口气,又朝我招了招手:“你过来些。”
一时之间,我分辨不出他这语气是什么情绪,便朝他轻轻踱了一步,他定定的看着我,目光似是审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我不明所以。
“你讨厌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讨厌?倒也不至于。不过他为什么这么问?难不成曾录拍的照片终于散出去了?我不免有些紧张,回说:“我、我并不讨厌你呀。”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听你孙爹的话,穿女装去基地毁我形象?”他揉了揉太阳穴,唇角勾出一抹类似嘲讽的笑意,说:“不过刚好,今天来的这一位倡导男女平权倡导了几十年,之前咱们所里的女装晚会也是他赞助的。你倒是误打误撞帮了我一把。”
“是吗?既然是误打误撞,你也不必太感谢我。”我终于不要脸地笑了笑,心里却大呼不好,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沈愚拉开文件包,拿出一个精致的绒面盒字,拿出一条亮晶晶的东西,说话间就挂在了我的手上,竟是一条通体晶透的手链,“这是洪瑶家里新出的矿石,她亲手给我打的一条,就挂你手上,记得好好保管。”
开什么玩笑?!我每天要做那么多杂事,你要是真想好好保管,挂我手上算怎么回事?我嘴角抽了抽,问:“那要是没保管好,是你弄死我、还是洪瑶弄死我?”
“都有可能吧。”他诚恳道。
沈愚这一出我算是明白了,他确实不把我当保姆,却是把我当了个衣架子吧?
齐轩恰好停了游戏,拉着我的手眼睛亮了亮:“嚯!这晶石乍一看通体透亮,细看还能看到里面的纹理,细致均匀、乱中有序。老师你这次是谈了大单吧,送阿姐这么贵的东西?!”
我撇了撇嘴,抬起手腕迎着光看了看,又觉得确实好看,同齐轩解释:“这是洪瑶送你老师的,你老师让我代为保管而已。”
“老师这是接受洪小姐了?”齐轩一脸八卦,大约是刚才喊累了,嗓子居然有些哑,捧着水杯猛喝了几口。喝完一个跨步就坐在了沈愚旁边,眼里闪烁着几个大字“快跟我说说”。
“没有。”沈愚言简意赅。
齐轩一脸没劲地吸了口凉气:“那~~你没接受人家你还收人家礼物?你这不是渣男行为吗?!”
倒真不是,念在沈愚于我还有几分主仆孽缘,我也不好让他臭名在外。他现在是需要娶媳妇的阶段,形象可以恶搞,但品行绝不能败坏。所以我大发慈悲,只好帮他解释:“其实阿轩,你这话不对。所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我们02号所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躲得开曾录、躲不开洪瑶’。”
“什么意思?”齐轩顺手捧了一把瓜子,嗑得咔咔响。
“其实自02号所搬来滨城起,就一直和洪家达成紧密的合作。除了一些机密场所,洪瑶进02号所基本就跟进邻居家串门儿似的。而且她随身还跟着两个保镖,一般人根本打不过。”我好整以暇地看了沈愚一眼,强调道:“你老师也打不过。”
齐轩“嗯”了一声,示意我继续说。
“你老师从见洪瑶第一面起就不喜欢她,自然也理所当然的怠慢过她,怠慢得狠了。她就找了那俩保镖直接进了你老师的办公室强抢民男。整整半天的时间,没人知道你老师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脚还崴了,打了一个月的石膏。从此之后,洪小姐说一,一般人不敢跟她说二。”
我故作沉痛地摇了摇头,道:“所以呀!这怎么能叫渣男呢?这叫,迫不得已、委曲求全、形势所逼……”
“什么?!失踪了半天?!还激烈的脚都崴了?!”齐轩赶紧放下手上的瓜子,拍了拍一手的瓜子灰,一脸好奇:“老师?那女土匪对你做了什么呀?!你的贞操……?”
哈!贞操?贞操自然是个大问题,这也是这么多年我心中的一个问题,齐轩这么问,正合我心意。
“别听你阿姐在那夸张。它只对你说了一半,让你瞎想而已。”沈愚听完我一番康概之屁话,似乎清醒了些许,又抿了一口水,看了我一眼,解释道:“洪小姐没对我做什么,她让人把我扛到附近的咖啡厅,只问了我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
沈愚叹了口气:“她问我‘最近吃得好不好’。”
“就这?!!”
“就这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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