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她……”
见苏青山为难,苏母赶紧道,“楠儿你刚醒来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家里的事情有爹娘,你就安心养病,其他的就别过问了。”
苏楠的醒,仿佛一缕阳光照射进大家的心里,尤其是苏母,自苏楠生病以来,难得的见了笑。
“楠儿,你想吃什么?娘马上给你做。”
苏楠摇头,“娘,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不吃可不成,你身体弱,大夫说了你就得多吃,你等着啊,娘这就去给你做。”苏母满脸堆笑,顾不得他拒绝,赶紧领了丫环去厨房。
此时屋子只剩苏青山与苏楠父子。
苏楠再次开口,“爹,你老实告诉我,祖母到底去哪儿了?”
苏青山再三犹豫,终究还是全盘托出,将他昏迷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你昏迷的这段日子,爹娘擅自做主给你娶了亲,可是……”
听到后面,苏楠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所以,您就让祖母独自去西山求医?爹您糊涂啊,那条路坎坷崎岖,常闹山匪。若祖母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楠儿,你去哪?”见苏楠掀开被子下床,苏青山赶紧制止,“你现在重伤未愈,可不能随意走动。”
“爹,我想出去透透气。”见父亲一脸担忧,他赶紧补充道,“您放心,我就在院子里转转,绝不走远。”
苏楠前脚刚走,苏青山赶紧对莺儿使了个眼色跟上。
院子里,苏楠一瘸一拐的走着,莺儿正想上前搀扶,突然苏楠晕倒了,“少爷,少爷……来人,快来人啊。”
情况危急,莺儿顾不了许多,赶紧跑到前院去喊人。
叶知秋病倒后,便被苏母安排住在了梧桐苑耳房静养。
春秀守在病榻前焦心如焚,“求菩萨保佑,保佑我家少夫人赶紧醒来。春秀愿终身不嫁,一辈子吃斋念佛报答您。”
门口,一道人影逆光而站,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地上的影子却折射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春秀斜眸,望着左后方的影子,悄悄露出袖子里的匕首,十分警惕。
上次夜里她被打晕,自此便落下习惯,随身藏刀。
数秒后,影子慢慢靠近,春秀立刻举刀转身刺去。
然而,当她看清来人时,傻眼了,“少……少爷。”
苏楠的目光停在匕首上,阴鸷而冷冽:“这么警惕,莫不是有人曾潜入过少夫人房间?”
“没……没有。”春秀慌忙将匕首藏起来,退在一旁。
苏楠不急不缓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
一切表现都那么漫不经心甚至眼神带有狠厉。然,在听到叶知秋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时,心还是忍不住莫名一痛。
病榻上,昏迷的女人轻纱遮面,只露出鼻眼以上部位。两条烟眉似蹙非蹙,两道剪影浓密而纤长,恰如其分的在这份清冷中透着一丝高贵与神秘。
真真是病如西子胜三分,让人只瞧上一看便心生怜惜,心驰神往。
让人忍不住想要将这张绝世美颜一探究竟。
苏楠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然而当他伸手刚要碰上面纱时,春秀突然叫住了他,“少爷。”
苏楠顿住,“何事?”
“我……”春秀低头,吞吞吐吐好半天才道:“奴婢是想说……少爷你……你刚醒来,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放心这里有奴婢守着,少夫人是不会有事的。”
男人不怒自威,“怎么?本少爷连自己刚过门的娘子,瞧一眼都不行了吗?”
春秀吓得连忙解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想,少爷大病初愈,再给沾染了晦气就不好了。”
苏楠勾唇浅笑,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收回手,负手而立。
罢了,谁都有秘密。如今趁她昏迷揭其面纱也实非君子所为,他一定会等到她心甘情愿摘下面纱的。
“姓叶的,你还要昏迷多久才肯醒来?要是祖母因你出事,我苏楠这辈子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他腹诽道。
“少爷,少爷你在哪……”这时,院子里传来莺儿的呼喊声。
苏楠起身离开,却在经过春秀时,顿足斜睨了几眼。
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却隐隐让春秀觉得有些可怕。
好险。春秀轻轻拍着胸脯,总算松了一口气。
——
桌上,苏母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全是苏楠爱吃的。
“来楠儿,你尝尝这个,你最喜欢吃的西湖醋鱼。”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的苏母别提多高兴,不一会儿工夫就把苏楠面前的碗堆成了山。
然而,父子俩一口没动。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吃啊?”
苏楠看着眼前的山珍海味,丝毫提不起食欲,“娘,我没胃口,吃不下。”
苏青山抬头看了眼梧桐苑的方向,叹息着摇了摇头。
苏母随着方向看去,默默放下了筷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因沉浸在儿子苏醒的喜悦中,竟忘了叶知秋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生死难料。
现在距离何大夫说的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可老夫人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无。
三个人就这样坐着,围着一桌子饭菜沉默不语,谁也没有动筷子。
“不好了,不好了……”
这时,突然有人来报,“老爷夫人,少夫人吐血了,看样子快撑不住了。”
苏楠闻言,顿时起身,胸口猛地一缩,“什么?你再说一遍?”
来人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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