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婢子亲眼看见那条活蜈蚣爬……爬在少夫人的脸上……”就算时隔多日,但只要一想起,恐惧立马包裹她的神经。
叶知秋怔住,脸上的胎疤她曾见过,是一条蜈蚣的模样,十分骇人。而那位叫言辞的师太为她诊治时为何也会拿出一条活蜈蚣?
“那你有没有看到那蜈蚣在我脸上都做了什么?”
她急切的目光对上的是春秀愧疚的神情。
慌忙跪下,“对不起少夫人,是婢子无能,当日一害怕直接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都是婢子的错,请少夫人责罚。”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叶知秋赶紧将她扶起。
“我说过人和人是平等的,你无须这般,若今后你再这样仔细我打发了你出去。”
听闻此话,春秀吓得赶紧起来。
镜前,叶知秋摘开面纱仔细抚摸着镜子里的脸,那张脸极美,却让她心底隐隐不安。
她曾用了很多方法试图祛除,甚至连新代最有效的祛疤方法她也试过,依然收效甚微。直觉告诉她,那条消失的疤痕一定不简单。
——
“少夫人,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春秀提醒道。
进了西苑,叶知秋没有去耳房,而是直接去了主屋。自新婚夜后,她就再没有来过这里。
然而,她刚走至门前,便被秦浩拦了下来,“少夫人,少爷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睡了?”她显然不信。
秦浩躲过她探寻的眼神,低头道,“少夫人还是明日再来吧。”
“若我今日执意要进呢?”叶知秋眸子里有股倔劲。
秦浩手握剑柄,眉宇阴冷,“若少夫人执意为难,那就别怪小的以下犯上。”
“我是苏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这是我的新房,就算今日你伤了我,我也非入不可。”说着她夺步上前,扬手一推。
然而她葱白的指尖刚伸出,门却应声从里面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立马浮现在眼前。
男子面色阴冷,一袭白衣裹身,闲散四周的衣袂随风骤起,像极了画中公子。
“有事?”他的声音极冷。
“嗯。”她乖巧点头,心跳竟莫名漏跳一拍。
双目对视,风轻光柔,万物悄声……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这样的感觉陌生而熟悉。
她总感觉今日的苏楠与往日有些不一样,可到底哪不一样却说不上来。
“何事?”他的声音依然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叶知秋这才慌忙移开眼睛,暗暗吸一口气让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我……我想再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检查?身体?
此话一出,男子剑眉一蹙,看她的眼神明显有了异样。
想什么呢?
是,她承认这男人长得不错,尤其是那双摄人的眼睛。可也不至于……
“哦你别误会,我曾检查出你血液里有毒,却没能查出是何毒所致,这次来是想再查验一番,以便能找到对症之法……”
“不用。”男人冰冷的眼神扫过面纱,寒气十足。
她想过他会拒绝,可没想到会拒绝得如此干脆,跟之前在众人面前维护她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你就当我是一个大夫就好了。”
叶知秋说着就要进屋,可脚刚踏进屋子却被男人迎面给挡了回去。
然而下一秒,女人脚下突然一滑,温软的身子直接扎进了男人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扑倒让苏楠有些被怔住,可下意识还是伸手接住了她。两具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在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
静到能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心跳,能清楚的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一股电流划过,叶知秋耳根一红,心跳竟也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我说了不用,你是听不见还是听不懂?”男人一把将她推开,深邃的眸子透着一丝不悦,厉声道,“送客。”
春秀从未见少爷脸色如此难看过,赶紧上前拉着少夫人离开。
两人刚走不远,突然听得后方轰地一声,接着便传来秦浩的呼喊声,“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叶知秋神色一僵,立马转身朝屋里奔去,两人进屋一看顿时傻眼了。
地上血渍斑驳,男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暗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沾污在白色的衣衫上,显得十分刺眼。
“怎么回事?”叶知秋说着立即拉过苏楠的手开始把脉。
秦浩按捺住内心的慌乱,强作镇定道,“回少夫人,小的听见屋里不对劲,进来时少爷就已经这样了。”
叶知秋收回手来,让秦浩帮着将人抬至塌上,然后吩咐春秀赶紧打来一盆清水。
又转身对秦浩道,“去。去前面守着,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知道了吗?”
“是。”秦浩虽不明其由,可他见识过少夫人的医术,现在能救少爷的恐怕也只有少夫人了。
秦浩走后,叶知秋赶紧打开系统,然而系统里五花八门的东西让人一阵眩晕。
“来不及了。”
话落,她瞳孔一缩猛地从头上拔下银簪,放于烛火炙烤后,迅速扎向男人云门穴,眼中一片果决。
然而,银簪到底不同于银针,只能暂时将其体内毒素封锁,接下来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将其排除,否则时间一长,封锁部位将彻底失去身体机能。
傍晚十分炎热尽消,可叶知秋额间的汗水却越积越多,不安与担忧像魔鬼一样抓耳挠腮。
行医之人,最重要的是冷静,此刻的她虽一遍遍告诫自己,可身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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