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自己落座在一边的沙发上。
翘着双腿,喝着酸奶,挖着西瓜,兴趣盎然地准备观戏。
“久仰。”男人伸出手。
低眸,容婳瞥了眼。
骨节分明的长手指,手腕是一块宝格丽腕表,定制牌,大写的贵。
皱眉看了那么两秒。
容婳这才优雅万顷把纤纤玉手递过去。
他握的紧,仿佛在用生命压制她的强悍力量。
容婳凤眸微眯,也不喊痛,扯起的皮笑肉不笑:“想不到啊!三年不见,褚先生居然成了百瑞集团的人。”
俯身过去,凑到他耳尖,呵气如兰来了句:“脱衣服进去的吗?”
后面一句,声音小,细弱蚊鸣,近乎讥谑。
“是啊!”男人松开她手,也不见气,去抽纸巾:“可是怎么办?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居然还活着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倏然,男人抽纸巾的手一滞。
只见容婳先他抽了茶几上的两张纸巾,当着他面,面色如常地开始擦拭手指。
一根根擦拭干净了,扬手将肮脏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男人呼吸一蛰。
她浑然不在意。
也不顾及自己的这种做法有多伤人。
那不然呢?
等着你来羞辱我吗?
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刚才褚助理说了什么?抱歉我没听清!”她嘴里说着抱歉的话,眼神却带着一亿点挑衅:“褚助理别误会,我并非故意针对你。只是我这人吧,有点儿洁癖,不喜欢碰脏东西,希望褚助理能理解?”
所以,他是脏东西?
沙发上的优利卡听完一口西瓜喷出来,笑得趴在奥丁身上,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笑不活啦!
“小容总还是那么的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
“小容总这么得罪我,就不怕我公报私仇。”
“不得罪你,你就不会公报私仇了?”
仿佛已料到结局般,容婳挎上自己的包包:“抱歉,我想今天不适合签约。”
她可没那么自虐到,来找男主给自己开刀。
转身,准备往门口行去。
手臂却被一把镬住。
男性的力道强大凶猛,结实有力的指骨仿若要捏碎她的手臂。
“别走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他凑到容婳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容婳抓起一旁的奶茶,插上吸管,又扯出吸管,扬手就往他脑袋泼溅去。
“清醒了吗?还记得人话怎么说的吗?”
湿哒哒的乳白色奶茶冲他茂密的头发,英俊脸颊,下颌角……脖子和衣服也被染成乳白色。
沙发上趴伏着的优利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他就喝口奶茶的时间。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容,婳。”男人猛然擒住她的肩臂,喉结上下耸动,一字一句,是从嗓子眼逼出来的。
仿佛恨不得把她当场撕碎。
容婳直接劈手用空空的奶茶杯子砸在他白皙泛着青筋的骨指上。
男人溢出一声闷哼。
容婳趁机挣脱自己,往门口退后几个大步。
空空的奶茶杯子从他脑袋跃过。
呈现一条高光抛物线的弧度,最后准确无误投进褚白身后的垃圾桶。
她拍了拍手,对他的气势勃勃置若罔闻。
“褚助理现在清醒了,可惜,老娘现在没那闲心跟你谈了。”
她扫了眼从沙发上落下来后呆若木鸡的优利卡:“优总若是有那个合作的心,大可让您助理来跟我接洽。而不是随便拉个人来敷衍我。
我想,今天您也没那心思谈判,既然如此,咱们下次约。”
言罢,转身,大步往门口跨去。
身后响起幽暗阴沉的嗓音:“容婳,你这么狂,就不怕彻底失去这个合作?”
“我一直奉行的宗旨是,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我尽力抢到手。而不是压低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别人要挟。
或许,是我们容氏庙小,无缘和你们百瑞合作。
既然如此,那就另选高明吧!”
留下一句嚣张的话,容婳举步离去。
房间一时间陷入沉寂。
优利卡和他身下的奥丁都被褚白的气场所震慑到。
优利卡迟疑着要不要说几句安抚的话来打破这股死寂。
但——
下一秒,面前划过一道暴雨惊雷般的旋风。
再睁眼,房间里的男人已然消失。
优利卡眨眨眼。
楼下,见到容婳铩羽而归下楼的男助理。
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身后愣了两秒,忙绕过来给容婳开车门。
“小……”
一句话没说完,就见目光所及之处呼啸而来一台跑车。
芥末黄的,炫酷玛莎拉蒂。
豪华跑车停在脚下。
一个身材高挑的西装男走下车。
迈着优雅矫健的步伐,修长来到容婳的面前。
“婳儿,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他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俊脸藏在热烈的玫瑰花后面,显得笑容越发的惊魇夺目。
看到这个男人,男助理顿时惊讶出声:“祁墨少爷,您怎么回国了?”
这位祁墨少爷身份可不简单。
是容婳的发小,俗称青梅竹马。
此时,他该在国外读博才对。
而且,在原主的记忆里。
他们只是纯粹的哥们儿,互相把对方当兄弟。
并且从他高考完出国之后,两人的联系便开始少之又少。
他这时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还如此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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