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给熏哭了:“褚白哥哥,你真的不来救我吗?”她痛苦地鸣唔:“你难道忘了,我为什么会得罪他们?我都是为了你啊!三年前我为了救你出去,竟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去交换,他把被大姐惩罚的因果算在我头上。如今,他来找我报仇了,你当真要看着我被他二次伤害吗?”
容姝咬住嘴唇。
她就不信了。
使出杀手锏褚白还能见死不救?
她就是要让褚白愧疚死。
然——
听完电话的褚白,包括优利卡在内。
谁都没说一句。
褚白面色阴郁,细碎散乱的发丝在苍白的肌肤上打下阴影,分出界限。
黑白分明,亦正亦邪,一半神魔,一般恶。
谁也猜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优利卡抿了抿唇。
怎么办?
两个女人都对好兄弟用情至深。
选哪个?
男助理却是讥诮一声,劈手夺过褚白的手机:“二小姐,你戏也太足了吧?别什么脏水都往大小姐身上泼。
是不是要让我拿出证据,证明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嫌贫爱富,说褚白凉了不配你等,竟勾搭男佣做出那种肮脏下流的事情。
要不是大小姐心善帮你保密,你早就被大容总赶出家门了!
没想到你却反咬一口恩将仇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容姝:“……”
她吓得发抖。
为什么会是李英男的声音?
李英男是大小姐的得力助手。
对大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容姝的事情全都是经他手。
所以,
在他眼里的容姝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一清二楚。
面对他,容姝自然就心虚。
她惊慌失措地大叫。
“褚白哥哥呢?褚白哥哥你别信他,他跟容婳一条心,冤枉我的……喂喂~”
“李英男你个王八蛋。”
容姝的动静太大,巷子外面的几个流氓去而复返。
“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走,进去看看。”
容姝:“……”
这头用左手挂了褚白电话的男助理,压根儿不带怕的,眼底带着跟他斗到底的誓死决心:“褚白,你想去救二小姐我不拦你,但是大小姐,我救定了你让开!”
李英男伸手去拉门把,一只大掌霍然抓来。
嘶~
李英男的左手也被废掉了。
褚白把他扔出去,李英男痛苦地抱手撞在墙壁上痛呼。
对面的男人犹如煞神,面色是前所未有的狠戾。
“我说过,你不配!”
语末,转身,伸出一条大长腿。
咚——
那扇紧密的浮雕纹花木门骤然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再一脚。
门应声而倒。
优利卡都要给跪了。
兄弟,你这三年累死累活练的劈叉是为了今天吗?
简直绝了!
但是来不及多想。
一股强悍的黑色身形已经刮进情侣套房。
晕暗旖旎的大床上。
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臭婊子,你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老子不草到你哭,老子跟你姓。”
啪啪——
女人的脖子被肥胖大手掐住,上提,连续两个巴掌凶狠地招呼在她宁死不屈的脸颊上。
君老爷虬桀的臂膀满是鲜血,蜿蜒流淌。
是被容婳手里的尖锐物体扎的。
君老爷死死地掐住少女纤细白嫩的脖颈。
恨不得将她的脖子捏断。
妈的,竟敢伤他。
这个臭婊子。
嘭——
一阵爆破流般的震动。
就看见应声而倒的大门。
“谁特么……唔~”
一股邪风冲击后脑勺。
君老爷的后颈被一把抓住,残暴的力量将他重重往墙壁上砸。
只觉得大脑一片眩晕,头昏眼花。
脑浆子仿佛也要被砸碎。
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嘭嘭嘭的砸墙声。
用的是他脑袋。
刹那。
他就头破血流,鲜红的液体顺着额头眼角鼻梁骨滑下,眼前也弥漫一层浅薄的血雾。
透过可怖的血雾,隐约看见一张阎罗王的脸。
嗜血凶残。
酝酿着挫骨扬灰的凛然杀意。
他是褚白?
“褚白你特么……放开,老子……嗯哼~”
一股钜痛从君老爷的胯下传来。
喉咙也忍不住咕哝出一股闷哼。
他……不会是要废了吧?
强烈的恐惧涌上君老爷的心头。
下一瞬,军老爷剧烈反抗起来。
可年轻男人的力气又岂是他这种嗑药货儿能抵抗得了的?
“好痛!”
双手被掰折。
下巴也脱臼。
涎水顺着口腔涌出的血液汩汩流出。
他全身上下钜痛无比,要死了!
脑袋再次被摁着后退,往墙上怼。
四周,弥漫着毁天灭地的杀伐之气。
外面。
两个闻讯赶来的男人大吃一惊。
男助理大骇,瞬间觉得自己所受的那点小伤都不值一提。
优利卡目眦欲裂:“褚白,你特么快给老子住手。”
此时的褚白哪里听得进去。
他的眼睛已被杀意笼罩。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被欺辱的少女,那画面简直在戳他心肝。
优利卡环顾四周,也被房间发生的一切吓懵了。
情趣套房一片狼藉,玫瑰花瓣和蜡烛在地面乱七八糟。
床上躺着的少女一动不动。
那是……容婳?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能让褚白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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