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管家是吗?久仰您的大名,说你把郭府管理的井井有条,是郭老爷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啊。”
说着让自己都有些恶心的话,沈青璃佩服自己,脸上却依旧是笑的,甚至走上前和郭管家套近乎。
“你是谁啊?”
郭管家没见过沈青璃,看着眼前出现的丫头,不由得皱了皱眉,这种情况也不是一个丫头应该出现的地方啊。
不过看在她对自己还算是恭敬,郭管家的脸色没有很难看。
“您好,我叫沈青璃,这车里的是我本家的亲戚,您说这事儿他都犯下了,这么游街示众他不要脸了,咱们郭府总不能也让人在背后嚼舌根吧?”
出了这种龌龊事,郭老爷多半也是咽不下这口气,才让人把徐一文游街示众。但是反过来想,郭老爷的姨太太红杏出墙,郭家的脸上也没光。
甚至,老百姓知道徐一文的没几个,却没有人不知道徐老爷。
如此一对比,游街示众损害的就不仅仅是徐一文了。
原本和自家老爷一样气愤不已的郭管家被沈青璃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禁也犹豫是否停下这场游街示众。
“那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翻过去吧?”
郭管家意有所指的说道,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就是想要点好处。
“哪能这么轻易饶过他,您看这样行吗?”
沈青璃从怀里拿出五十两的银票,递到了郭管家的手里。
郭管家丝毫没有避讳,打开银票,看到是五十两,原本面带笑容的脸一下又绷了起来。
“五十两银子?你是打发要饭花子吗?”
说着,郭管家就把银票扔到了沈青璃的怀里。
沈青璃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压抑自己想要骂街的冲动,五十两银子还嫌少?徐一文的命都不值这么多钱!
“三百两,拿出三百两赔偿我们郭家,就放他一马。”
郭管家伸出三个手指,云淡风轻的说道。
一旁的马四听到郭管家的话,下巴都快要震惊掉了,郭管家也太敢要了吧?
三百两银子?
马四突然觉得自己兜里,沈青璃刚刚给的银锭子不香了。
“阿敏,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就帮我这一回,求求你们了。”
看到沈青璃犹豫的没有接话茬,游街车里的徐一文害怕了,再这么闹下去他在清溪镇真的就呆不下去了,
此时也顾不上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欺负徐怀敏,看不上沈青璃的了,双手抓着游街车上的栏杆,急切的恳求着。
三百两银子真的不是小数目,是多少人家几年都未必能攒下的,徐怀敏也有些为难了。
“阿璃……”
其实他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还要不要救徐一文了,为了这么个人渣花掉三百两银子,确实有点不值得。
沈青璃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徐怀敏不要说话。
郭管家的要求说明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郭家继续丢人,那么两人就处于谈判阶段,任何细微的事情都可能会影响谈判的结果。
她在等郭管家主动压低价格,徐一文是咎由自取,但人还得救。
然而,还没等到徐怀敏意识到沈青璃的意思,两个急促的人就拨开人群,闯了进来。
“一文,一文,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个王八羔子把你装到了车里?该死的杀千刀,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来的是徐山和徐周氏两口子,徐周氏看到徐一文被装在游街车里,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骂。
一见徐周氏上来,徐怀敏本能的拉着沈青璃后退了两步,亲爹妈都来了,他们这些外人也没有再管的权利了,离得远点就行。
沈青璃也正是这个想法。
“哪来的疯婆子?滚,滚一边去。”
马四看着徐周氏在这儿哭嚎的,二话不说上前就踢了一脚。
“我儿子是无辜的,我儿子是被冤枉的,放了我儿子!”
徐周氏撒泼打滚,连拉带拽的撕扯马四的衣服。
原本有些仗人势的马四被徐周氏这么一扯,也有点傻眼了。
看热闹的人这么多,他要是真的打了徐周氏,被人捅到县太爷那儿,他吃不了兜着走。要是不管任由徐周氏在这儿撒泼,也不是个事儿。
“别闹了,徐一文被人捉奸在床,哪儿冤枉了?你要是还在这儿闹,我就把你抓到县衙大牢去吃牢饭,看你还冤不冤枉!”
心里有些纠结,但是如果不把徐周氏给制服了,马四也担心以后再出来干活,老百姓都不怕他了。
想来想去,还是又踹了徐周氏一眼,他觉得自己做的没问题。
“官老爷,我是他爹,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刚刚马四的话,徐山只听清一半,可能是他没有听清楚,也可能是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马四翻了个白眼,“你儿子与郭家姨太太被过老爷捉奸在床,被郭家的管家送到了县衙,现在要执行县太爷的命令,把他游街示众。”
马四这回解释的可够清楚了,别说徐山听清楚了,原本不是很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围观老百姓也都听清了。
纷纷把手里的烂菜叶和臭鸡蛋扔向了游街车,站在游街车边上的人还好动作快,没有被波及,除了被马四踢了一脚,瘫坐在游街车边上的徐周氏。
“娘,你带银子来了吗?给郭家银子,他们愿意既往不咎,愿意放了我。”
自己爹娘来了,怎么都比徐怀敏和沈青璃靠谱,徐一文也被打怕了,顾不得那么多,抓着栏杆对车下的徐周氏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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