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看他低头沉默，嗤笑了一声：“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子林，你今天就不该来这里的。”

“但娘亲是为了生我而离去，父亲何必把那些女子关起来，还……还……”郭子林终究说不出那几个字，“父亲，收手吧！”

四长老走至郭子林身旁，“你觉得可能吗？子林，你又不是七八岁的孩童，既然你选择走进来，那就陪父亲一块做事吧。”

最起码，他还是在自己的眼前活动，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还可以护住他。

郭子林摇头，眼眶泛红的他理解不了父亲的所作所为。

他道：“真的不回头吗？父亲，你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不怕那些人找你报复吗？现在你跟着我离开这里，以后我们找个地方……”

“你现在上演父子情深不合适吧？”先前给郭子林引路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笑着拍了拍郭子林的肩膀，“子林啊，不管怎么说四长老可是为了你走进来的，你让他收手，难不成你想让你的母亲无辜枉死吗？”

“什么意思？”郭子林眉头紧皱，这些字他都听的清楚，但连成一句话为什么他就听不明白了呢。

四长老阻止男人，“我说过，让我跟我的儿子好好谈，你离开别掺和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是吗？”男人觉得好笑，“嫂子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更清楚，四哥，你不把真相告诉郭子林，他是绝对理解不了你的。”

男人怕四长老阻止他，往后退了两步，他看着郭子林道：“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些女子抓起来，她们一定就无辜吗？你母亲曾经也被人拐卖过，哪怕她苦苦哀求，依旧被关在笼子。

我们找过去的时候，你母亲已饿的瘦骨嶙峋，几欲断气。而那些跟她一样被关起来的女子看她快要饿死，也不见伸手帮助。同为女子，她们既然那么狠心，那我们对她们施以同样的手段，又有什么不对呢？”

“不对。”郭子林摇头，“就算我娘当时没有人帮助她，但这些女子也是无辜的啊。她们跟我一样的年纪，而我娘死的时候，有些人甚至还没有出生，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四长老训斥郭子林，“闭嘴！”

“啪——”

他甩了一巴掌到郭子林的脸上。

四长老道：“那又如何？她们不过是个商品，你对一个物件出现这同情心不可笑吗？你娘亲就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命运。无辜又怎么样，只要能让我获利，牺牲再多的无辜人又怎么样呢？子林，你是我儿子，你只能跟我站在同一个阵营，知道吗？”

郭子林撇过头没有看四长老，他不愿意。

但他也不想站在父亲的地对面。

拳头紧了一下，郭子林把手里的东西揣进口袋，“爹，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娘亲在，肯定不会原谅你的。无辜的人何其可怜，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嗤！”四长老背过身，“我不继续做下去，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