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事姜岁予就觉得头疼,有些担心周暻和会不知收敛,一而再再而三,“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边的事棠以昭多少打听到了一些:“许家那边在收拾烂摊子,估计有他好受的。”何况周暻和那个怂包脾气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
“以前啊,你只是和许时朝处在暧昧期,作为姐妹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你俩的。”棠以昭话锋一转,提起这个还有点怨:“但你们现在一声不吭的领证了,你也别嫌我管的多。你真的能跟他过一辈子吗?他是真心对你好还是一时精虫上脑?他给你买过包剥过虾吗?”
一连三连击,问得姜岁予哑口无言。
光看一眼她这表情,棠以昭就得到了答案:“没有。那我再把门槛降一降,他跟你提过那个孟林羽吗?说点小门小道的消息啊,当年他跟这女孩可不简单。万一这是他白月光怎么办?”
“要是这人还活着,过了这么多年该放下的也就放下了。可问题是那女孩儿死了,你就没想过他许时朝为什么走不出来?为什么自甘堕落?那他又把你当成什么了,备胎转正吗?”
这一顿噼里啪啦的话无疑是醍醐灌顶,让姜岁予清醒了过来。
和活人争,她有资本她不怕。像孟林果,像程晚宁,她根本不会把她们放在眼里。可再能耐,她又怎么争的过一个死人呢?
棠以昭的话点到为止,剩下的就要靠姜岁予自己琢磨了。许时朝还等在门外,她确定完姜岁予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后就撤了。
刚才的一番话姜岁予一时还有些没消化过来,看见许时朝进来了,她匆忙的从旁边拿了个橘子开始剥。
虽然低着头,但她知道他在看自己。或许刚刚背后人语,姜岁予有些不自在的把果肉掰成两半,递给他一份:“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许时朝没拿手去接,凑过去用嘴含住,似有似无的咬了一下她的手指:“怎么,现在连看都不让看了?”
指腹蹭上的热度让姜岁予的体温迅速飙升,她慌乱的转过去扯了两张纸低头擦手,无声的往后挪了挪。
许时朝凑近:“小朋友偷亲完就不认账了,让哥哥以后怎么办呢嗯?不活了。”
姜岁予没法回答,用虎口捏住他的脸推开:“你闹什么,别老说这种话逗我行吗?”
许时朝觉得委屈:“不是逗你,我就是这么想的。”
也不知道她是中了他的什么魔,总能把这家伙话里的意思想歪。姜岁予假意偏头去找东西:“那放在心里想。”
这些细小的动作看上去没有什么奇怪的,但这些因为心里变化被支配的行为都暴露了她。
看她的动作越来越不连贯,许时朝站起来,走过去,扯了两张她没够着的纸,细细的给她擦着手。
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巾,许时朝忽然停住动作,把她的手捏进手心:“姜岁予,能好好活着吗?”
姜岁予像没注意听,抬头看他的眼神很茫然。
对上那一双清冷深遂的眼眸时,她知道,是被发现了。
在车尾撞过来的那一刻,她其实可以躲开的,但她没有。
这么多年来,她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积极向上。以前支撑着她活下去的是那双“漂亮的红皮鞋”,可当所有的执念作烟消散,活着就变成了一件漫无目的的事。
就像打开word发现其实没有什么要写的,电视看不进去,书也读的无聊。
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其实是一座孤岛,无人救援,她自己又爬不出来。
求生或赴死,其实不过是一念之间。
“嗯,要好好活着。”姜岁予一副听进去了的模样,点点头后忽然说:“许时朝,你为什么不给我买包?”
话题可谓是转了十万八千里,问得许时朝半天没能从刚才的情绪里回来,哑口无言。
然而姜岁予却没管那么多,继续往下问:“你为什么不给我剥虾?”
话问到了这一步,许时朝也就明白了。小姑娘的心思其实是很好猜的,只是,她这么直白的问出来竟然还挺可爱的。
许时朝又看了她一眼,发顶竖起两根睡乱了的呆毛,再配上一张自以为很冷酷的脸……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幅不当回事的态度让姜岁予觉得格外不舒服,维系着脸上的表情,她又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有没有白月光?”
“没有。”这回许时朝倒正儿八经的回答她了,停下笑,将懒散的身子站正。
明明没什么可信度,姜岁予刚才萦绕在心上烦乱的那股气还是因此作散了。
心顺做事也跟着顺了,手上的东西找到了,是棠以昭刚刚带来的一大包药膏。
沉甸甸的一大袋子,姜岁予拆开随意拿了两支,都是去疤的。她有些哭笑不得,那丫头听见她出了车祸关心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她会不会留疤?
不过明显是棠以昭多虑了,她除了脖子有一些应急的扭伤,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姜岁予选了两支药性比较高的药膏出来,看了一遍成分表后递给许时朝。
看着莫名其妙地来的药,再联想到棠以昭临走时看他那个古怪的眼神,许时朝面色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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