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到家了,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张迟说了下,父子两个好一阵沉默,其实今天之事,他们早就心里有预感,也一直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发生得这么快罢了。
张浩元和张迟升官如此之快,高力士是出了力气的,帮了他们的忙,虽然这种忙对高力士来讲,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但反过来对于张浩元和张迟来讲,那就是至关重要的了,没有高力士帮忙,他们父子几乎不可能主持WN县的事务。
曾经,张迟认为他自己仕途的终点,就是县尉呢,最大的指望,就是能由儿子张浩元接他的班!
张迟叹了口气,道:“该还的,总是要还的。浩元,你一切小心便是!”
张浩元点头道:“我知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要站在高大总管这一边的,毕竟,我看得出来,是那位德妃娘娘不对!”
“你能确定是油漆上面出的问题?”张迟皱眉道。
张浩元犹豫了一下,之后点头道:“能有八成的把握,爹你没看到那座宫殿里的摆设,当真是华丽之极,尤其是那些屏风,真是美奂美仑。而且,那位赵才人喜欢把自己围在屏风里面,那里面又不透气,我虽然没有看到大床,但估计床上面,也尽是图画,用了如此多的油漆,如是无毒也便罢了,如果是有毒的,那后果,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张迟唉了声,道:“用有毒的油漆害人,这真是让人万万想不到,简直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了。不过,前后害了三个人,也是有点儿多了,高大总管岂能不起疑心呢!”
张浩元道:“事情的发展,怕也是由不得德妃娘娘了,她总不能让人把那些华丽的屏风搬走,别说住在里面的赵才人不高兴,就算是皇帝也会认为她多事!”
张迟嘿了声,道:“就算搬走那些屏风又能摆在哪里,难不成德妃还敢自己用么,其实这些日子,估计她也是天天提心吊胆吧,怕被人发现!”
张浩元想到那个跑来探口风的郑总管,估计也真是那么回事,德妃如果不害怕,也不至于派她的总管来探口风,想也知道,她这段时间也没少受煎熬。
父子两个说完了话,张浩元正要去休息,忽然外面有人敲门,张浩元开门一看,外面竟是一名骑马的禁军。
这禁军跳下马来,给张浩元行了个礼,笑道:“张县尉,马忠心公公说要你去一趟东市,去查抄一家铺子,咱们这就走吧!”
张浩元啊了声,道:“是去查抄那家桐油铺子吗?”
他心想这马忠心的行动也太快了,这便就和高力士说了,要派人去抄家抓人了,连一晚上都忍不了啊!
张浩元回过头,对张迟道:“爹,那我就去一趟,只是不知,会不会因此得罪……得罪人啊!”
张浩元话里的意思是怕得罪舒国公,张迟当然明白这意思,张迟道:“本来你是需要担心下的,可别被报复了,但现在看高大总管的意思,那人没以后了,你不用担心,好好办事就成,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高大总管!”
张浩元破案行,作官比张迟就差了些,反应稍微慢了一拍,但听父亲这么一说,他立即便明白了,张家怕什么国公,可高力士却不会怕的,说收拾就收拾了,一点儿都不会留情面的。
张浩元也骑了一匹马,和那报信的禁军一起赶往东市。
禁军笑道:“是不是去查抄桐油铺子,我倒是不知道,但咱们最好快点儿,别赶到的时候,都已经查抄完了,那我这不是白辛苦一晚上么!”
这禁军着急啊,抄家这种好事,去晚了还能剩下什么,到的越早,捞的就越多,他可舍不得这么好的机会!
一路紧赶,不大会儿的功夫,便到了东市,东市早就闭市了,个人出出进进的也无所谓,巡街的武侯也不会真的抓人,但大队的兵马进坊,这要是再不问问,武侯们那也太失职了!
可这个时候要想进东市的大门,马忠心这个太监说话就不好使了,而禁军的郎将也不好使,这个是必须要有手令的,东市有专门的官员管理,而官员是不会听太监和军官话的。
所以,马忠心虽然到得早,可却被堵在了大门口,那些禁军大声喝骂,可守门的东市官员地只是一个劲儿的陪笑,但没有手令,却就是不肯开门,放这些士兵进去。
张浩元到时,马忠心正尖着嗓子大声斥喝呢!张浩元叫道:“马兄弟,你们到了多久了?”
“刚到不大一会儿,这些守门的家伙实在太是可恶,竟然不准咱们进去,咱看他们啊,就是……就是犯人的同党!”马忠心顺嘴就开始诬陷守门的东市官员。
东市的官员满脸苦笑,陪笑脸陪得他脸都快抽抽了,他看到张浩元来了,就象是看到救星一般,这官员叫道:“张县尉,您可算来了,这怎么回事儿啊,放不放他们进去,您老给句话,下官绝对执行!”
张浩元道:“我们是奉了高大将军之命,进去查抄一家店铺,如果在此耽误了太长的时间,导致犯人逃走,那么你是要负责的。所以,还请你打开坊门,让我们进去!”
东市官员并非是张浩元的下属,也不归他管,所以他也只能这么说,不过,东市官员却懂事得很,反正只要有人说可以,他们就开门,这没什么好犹豫的!
坊门打开,大队兵马进坊,直奔舒国公家的桐油店,片刻功夫就到了,禁军立即四下散开,前后院的出口全都堵上,防止有人逃走。
外面这么一折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