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宗倒是又想起那几个孩子来,心里又开始膈应,“你说咱们爹娘怎么想的?真把那几个孩子留下来?”
这也太烦人了,往后可还真给他们分家产?想想都肉疼。
姚氏心里的算盘打得溜,但暂时没有办法,只能开口说道:“又能如何?你爹娘都点头答应的,我们还能顶嘴?你又不是不晓得你爹那个性子,不如他意肯定上火。”
傅明宗也叹口气,他只说道:“罢了,走一步看一步。”
姚氏也是这样说,“这外人再亲还能有咱们下边这些亲孙子亲?分也分不到多少,等咱们再想想法子,别叫他们分了去,这家底拢共才多少?凭什么要分给外人?”
她也不信俩老人舍得把这些家业分一部分给这些没血缘的孩子,他们心疼这些钱,二老难道就会不心疼了?
傅明宗显然也想明白这个道理,便也笑着说道:“对,是这个理儿,任凭那些孩子再机灵那也不能跟咱们比的!”
所以眼下最最重要的还是多生几个孩子往后分得也多。
傅明宗不着调地笑着跟姚氏耳语几句,闹得姚氏红了整张脸,娇嗔捶骂了他好几句,他们夫妻恩爱有加。
三房那边气压却很低。
平氏回到房间就坐在床边低头抹眼泪,也不说话就是抽泣,一副好似极其委屈地模样,三个孩子也不敢引起她的注意,门都没进就又都往外头跑了,找活儿干去。
傅明耀也满脸不高兴,他觉得前边自己媳妇儿给他丢脸了,这会儿还敢在这哭哭啼啼的,他看着就觉得心烦。
所以没等平氏开口跟他说什么,他也转身出去干活。
平氏情绪还没平复,又没有人关心她,顿时觉得自己更加凄凉,眼泪就簌簌地掉,又不敢哭太大声,只能呜咽着。
另一边。
尤氏也鼓起勇气地朝二老房间去,又恭敬地敲敲门得到准话才进去,这些礼数她一向都是做得极其到位的。
二老也很满意。
“老大家的你过来了?快来,这边的炭火足,来这边坐。”
吕氏瞧见大儿媳过来了,就慈爱地笑着招呼她过去。
这孩子自从嫁入家里,对待他们二老是真的没话说,每日早起伺候他们起床,晚上还给他们洗脚倒洗脚水。
真是贴心得紧呢。
二老对待她也十分亲和,只招呼她赶紧过来暖暖身子。
尤氏便乖顺地走到吕氏脚边上的板凳坐下来,叫了声爹娘,而后又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模样。
欲言又止。
吕氏看了看傅老头,傅老头也只是瞥她一眼,咳咳两声示意她自己说,于是她也只能拉起尤氏的手,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地说道:“好孩子,爹娘晓得你担心什么...”
尤氏生怕老人家说的不是自己想说的,等会儿就不好再开口。
所以她抓住时机,恭顺地开口说道:“既然爹娘知道,那我也就斗胆直说,如今家里不富裕,这情况大家都晓得,这会儿又添了那么多张嘴…
这些倒也都没什么,咱们咬咬牙关,一个人省一口吃食也把他们拉扯大了...”
她真正关心的其实是自己的大儿子,傅子棋。
如今正在镇上学院上学呢,花销占据家里的收入大头。
一家都勒紧裤腰带供他上学,这突然冒出来了个大孙子傅伯舟,也是念过书的,这要是他也上学……
这点银钱可不够呀。
尤氏也就泪眼婆娑地说道:“爹娘你们也晓得子琪这孩子争气,志气也大,从小就说要扬名立万。
要念书给咱们家争个大官回来。
眼下都已经努力到这儿份上了,再让他不念了,那他可怎么受的住这个打击啊?他这不得疯了!?
要是他疯了,我们俩也没什么活头了!”
她说着就凄凄惨惨地哭着,平时干活麻利又坚强,这会儿哭得跟人孩子似的委屈,不大哭的哭起来也叫二老心里不是滋味,也明白她那忐忑的心。
于是傅老头都忍不住开口说道:“行了,说这些个晦气话,哪跟哪呢?谁说不让子琪念书了?”
吕氏也开口说道:“是啊,老大家的你别着急,你爹和我都晓得你担心这事儿,这不正是找你说这件事情的么?”
她说就补充道:“说来老五这孩子真是被我们给惯坏了,但也没办法,自己惯出来的,怎么也得认了,那些孩子的父母对咱们老五有恩,这恩情咱们得还,都是一家人,老五不在咱们也得替他分担些,至于伯舟这孩子...”
吕氏说着说着也是叹口气,“这件事情真要说起来那可长了,但是你身为我们家长媳,老大那人脑子拎不清,我觉得还是得让你知道为好,其他人咱们就先瞒着。”
二老对于自己养出来的孩子一清二楚,所以还是选择相信儿媳。
尤氏原本是在假模假样给自己儿子说请的,后边是太真情实感了,可眼下听二老这么一说,似乎里头还有隐情?
“这...小叔他不是在外头流浪么?怎么就还招惹出恩人来了?”
尤氏小心脏都扑通扑通跳跃起来,生怕等会儿是天大的恩情,那可真的是全家这辈子都得给老五还人情债呢?
吕氏则是安抚道:“你这孩子别着急呀,听我理理给你说...”
傅老头想起这其中复杂的关系,也是一阵头疼,觉得难受的很,好在吕氏比他会说话,由她开口也是极其好的。
尤氏见他们俩这副模样,便也只能忐忑地坐下安静倾听。
吕氏不知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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