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市的常河桥有一百五十多年历史了,期间翻修了两次,到目前依然非常牢固,并且极具那个时期的历史样貌。
肖隐和田源站在桥上,看着脚下的河流缓缓流淌而过,常河的水很清澈,河道宽约三十米,偶尔有船只开过。
这里也是一条运输河道,只是通行量没有那么大。
当初那流浪汉报警时,那陌生的面带微笑的人就是站在这个位置。
肖隐低头看向常河桥的左下角,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桥下那个地方的一半,而那里的桥洞则完暴露在自己眼前。
如果桥洞里有人,此刻一抬头的话,是可以看见这个位置站着的人的,正因为如此,那流浪汉每次都能发现这里站着的男子在对着他露出笑容。
田源抬头瞧了瞧常河桥的两边:“桥头和桥尾各有两个监控,完覆盖了这座桥上的场景。”
话落,他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监控截图,里面的画面被放大,导致看起来不是那么清晰。
此刻画面正中间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带着鸭舌帽的男子,这家伙低着头,看不见其面容,似乎正在看下方的桥洞。
这就是那流浪汉说的一直对他微笑的人,在监控中出现了七次,每次都站在这个位置往下方的桥洞凝视。
凝视的时间会持续半个小时左右,然后这风衣男子会从桥头步行离开,消失在监控外。
不过离奇的是,桥头外的街上同样有监控,但每次在第一个街角转角之后,这风衣男子的身影就会彻底消失,不会再在任何附近的监控中出现。
肖隐和田源很快来到桥洞口,往里面探头看了看。
这里之前住着两个流浪汉,不过后来其中一个因为年老体衰,病死了,就只剩下后来报警的那个中年流浪汉。
桥洞里面臭烘烘的,地上铺着一些老旧破烂的棉被,还有几件破衣裳,最里面放着脏兮兮的餐具,一张只有三条腿的断腿木桌。
虽然臭气熏天,肖隐和田源还是进去查看了一下。
这里之前已经被警方搜索过了,不过作为禁物调查员,他们的眼光自然和普通警察的不一样,关注点也有所不同。
与之前宋川调查的结果一样,这里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被禁物之息沾染过后的痕迹。
与此同时,一架感测器盘旋在常河桥上空,这是可以探测到禁物之息的专用工具,由身在警局七号楼的调度员进行调度,并适时给予两人反馈。
上次那位女调度员一直在与田源沟通,但这一片区域没有任何发现。
当然,这种感测也有局限性,如果某只禁物隐藏太深只要不主动外泄气息的话,感测器发现它的几率就会很低。
肖隐站在桥洞的洞口外,抬头盯着常河桥上,注视着自己刚才站在桥上的位置。
“那风衣男为什么要选择对流浪汉微笑呢?”他喃喃自语。
一些禁物的目标没有针对性,它的存在就是以伤害和感染为目的,但某些禁物的攻击却拥有极强的目的和针对性。
现在看来,那风衣男连续站在桥上那么多次,对着流浪汉微笑,绝不是没有理由的。
肖隐仔细回忆着上一世自己对这件案子的印象。
他这次带回来的记忆细胞中,因为考虑到容量程度以及承载极限等原因,所以只存放了大量关键禁物重要事项重要人员以及时间地点等内容。
一些不影响世界终结的记忆特别是零散杂乱的禁物,则并没有存放在记忆细胞中。
否则肖隐恐怕非但连自己原本的记忆会丢失,还会被这些外来的记忆细胞撑爆脑袋。
总之现在这只禁物肯定不是关键禁物,但凭借原有的记忆,他依稀知道这禁物的杀伤力还是很强大的,当初不仅弄死了调查员宋川,还杀掉了几名警察和许多普通居民。
“可能需要调查一下那流浪汉平时的乞讨轨迹。”肖隐扭头对正好走出桥洞的田源道。
田源点了点头,通过一直保持通话状态的耳麦告知了调度员,随后对肖隐道:“那流浪汉现在关在11号禁闭室,我们先去那儿看看吗?”
“你做决定。”肖隐露出微笑。
田源一愣,忽然感觉肖隐是有意在让自己选择。
这一次他倒没有犹豫:“那快走吧。”
对于调查局抓到的活的禁物,一般会关闭在这座城市的禁闭室中,禁闭室遍布这座城市,就是为了以防禁物之间的联合攻击和大规模的恐惧情绪感染。
所以在关闭禁物时,必须将它们逐一分开。
11号禁闭室在距离常河桥大约五公里的一处公园地底,实际上基本这些禁闭室都是设置在地底,以便调查局秘密管理并做解剖研究工作。
通往禁闭室的外面通道是一道毫不起眼的破烂铁门,如果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它很难被打开。
铁门外有特制的监控摄像头,田源对着摄像头出示了自己的调查员证,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光芒扫过该证件,验证成功后铁门打开。
进入通道后,里面空无一人,走到最尽头时田源故意走在肖隐后面。
他想要知道肖隐这个新人从来没有到过禁闭室的话,会不会通过他的隐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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