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着,慢慢的车厢外除去车轮转动的声响外,没有任何动静。
路易斯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去,入目的是黄泥糊成墙,茅草铺成屋顶的房屋,看来他们已经到了镇外的村子。
路边站着很快衣不遮体的村民,面对行驶在烂泥路上的马车,他们的目光中只有麻木,好像纵使恶龙从他们面前飞过,他们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在驶出村落后,是难民聚集地,他们大都是因为战乱逃到这里。
贵族通过战争获得土地、财富,却逼的他们流离失所,流浪到这里,中途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现在是秋天还好,虽说夜里有些冷,但咬咬牙还能抗过去,等到了冬天,怕是要尸横遍野。
路易斯放下窗帘,这些不是他能改变的,他不懂治国、不会带兵打仗,只能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在这乱世之中,紧靠剑术自保都难,何况是这些没握过剑的普通人。
“外面那些难民……”
路易斯看向说话的爱德华多。
后者继续说:“我们之前的方针是能救一个是一个,后面发现根本救不完,还会拉组织里的其他战友下水,之后我们就改成每周都去施舍食物,同助会的食物也不多,每周一次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不推翻贵族,难民就会源源不断,所以我们要革命,革这些贵族的命!这样全天下人才能吃饱饭。”
爱德华多说的铿锵有力,眼中满是对未来的希望。
路易斯不免被他说的燥热起来,但很快就平息下去,推翻贵族这种事太过于异想天开,他是穿越过来的,前世时,他了解过欧洲中世纪的历史,深知在这个时间段,让贵族下台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这并不妨碍路易斯对同助会这个组织感到敬佩。
毕竟组织虽说可能没有未来,但敢做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
路易斯去铁匠铺的时候是早晨,现在却已是晌午,爱德华多还只穿着铁匠铺的皮制围裙,铁水浇筑似的肌肉特别显眼,车厢内阴冷的很,他却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路易斯背靠车厢,感受着马车的颠簸,闭目养神。
不知过去多久,爱德华多伸手轻拍了拍路易斯的膝盖,说:“到了。”
路易斯睁开眼睑,他一直没有睡着,虽说他对同助会的观感很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路易斯随着爱德华多下马车,发现他们此时处于一座山的山脚下。
还坐在马车上的黛西说:“我走了。”
“你还要回镇上?”路易斯问。
黛西点点头说:“没错,没有暴露,就要继续在镇上潜伏下去。”
黛西扯着缰绳让前面的两匹马调转车头,随着马鞭的落下,马匹拉着车厢奔跑起来,很快就跑的远远的。
在目送黛西离开后,路易斯跟着爱德华多上山。
山里的道路并不难走,有人特意在这开辟出一条蜿蜒小路。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路易斯掌握这具身体以来,第一次让脚下的靴子,粘上山里的泥土。
爬山时,爱德华多气都不带喘一下的说:“路易斯,你早上时到我铺里要锻造长剑,你是习剑的?”
“嗯。”路易斯回答道:“我从小就很喜欢剑,小时候自己做了一把木剑拿去耍,成年后当过一段时间的雇佣兵,不过我使的剑术都是野路子,拿着剑随意挥的,不值一提。”
爱德华多笑道:“贵族学得那些剑术都是花架子,使着好看,但真到了危急关头,还不如拿着剑胡乱挥,平常所学的剑术,能在战场上想起两成就算有所小成,能想起四成算是下了一定的功夫钻研,要是能想起六成,那这个人就可以称得上是剑术大家了。”
路易斯对爱德华多的话表示赞同,像他刚学习剑术时,遇到歹徒抢劫,他当时脑海里的剑术都忘光了,只能拿着木剑朝歹徒胡乱的挥,幸好当时歹徒拿的匕首很短,要是再长点,他就归西了。
爱德华多又说:“我也是野路子,什么时候我们互相领教一下。”
路易斯笑了笑,在又走了一段山路后他问:“在同助会里,有首领吗?”
“没有。”爱德华多回答道:“在同助会里,大家都是战友,不存在谁高人一等。”
路易斯对同助会又失望几分,在一个组织里,要是没有首领是成不了大事的,就像狼群里没有头狼,是没有办法跟狮子、老虎等争夺猎物的。
虽说在教会领导下的城镇士兵远远不如那些大国的正规军,但也不是没有首领的游兵散勇能比的。
在爱德华多的带路下,路易斯来到一处山洞前的空地上,此时有许多人聚在这里,他们分成一伙伙的,每个数人围成的圈中都立着砂锅,砂锅下则是燃烧着的柴火,锅里不知煮着什么。
爱德华多一来,发现他的众人立即起身围了上去,将路易斯挤到一旁。
看来爱德华多在同助会里很受欢迎,或者说有一定的威望。
路易斯朝人群里看了看,发现其中大都是妇女儿童老人,青壮年不多,再加上他来时都未发现有暗哨,若非是藏的深他发现不了,那就是根本没有暗哨。
爱德华多给路易斯的印象很好,因此在来时对其他的同助会成员期待很高,现在发现与自己想的不同,不免有些失望。
“爱德华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叔叔,你回来是告诉我们,可以不用一直躲在山里了吗?”
爱德华多沉默许久,直到众人都察觉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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