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之被陈随文赶出厨房后,高朝的心情就一直都很好,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揶揄跟他抢菜的秦安之:“没出力的人应该少吃点。”
秦安之看着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吃那么多也还是瘦得跟麻杆似的。”
高朝听见了,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你知道我这身材多少人羡慕不来,不管怎么吃都不胖。你能吗?”
这话简直给了秦安之会心一击,他中学时代就胖过,上大学后,有空爱美了,坚持锻炼身体才减下来,他现在这样的体型也还是长期坚持锻炼的结果,一旦运动停下来,体重便会涨回去,易发胖体质是他永远的痛。
偏生陈随文还提了起来:“对,我记得有一阵子你挺胖来着,初中还是高中的时候?”
秦安之简直要吐血,苦笑着说:“高中的时候,那会儿长身体,学习任务又重,我妈天天给我做各种好吃的,所以转化为脂肪了。”
高朝说:“你花了多长时间才瘦下来?”
秦安之说:“一年多吧。”
曲乐惊呼:“哇呀,我想起那句话了,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你就是最好的明证啊。你瘦了之后,是不是追你的人都排到堕落街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秦安之笑了笑。
高朝捞了一筷子肥牛给陈随文:“多吃点,咱们不怕胖。”
陈随文说:“谢谢,我自己来。”
鱼是吃到最后才放的,秦安之已经吃饱了,他不吃鱼,只好看着大家吃,高朝故意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断地招呼大家吃:“这个鱼切得好,厚薄适中,一烫就熟,有鲜又嫩。随文你辛苦了,多吃点,曲乐你也多吃点,吃鱼美容养颜。”
秦安之默默地喝着饮料,看着那三人从热腾腾的汤锅里捞菜吃,有点后悔那句自己不吃鱼的话来,但是他死要面子,说出去的话就像吐出去的口水,不可能再舔回来。
这顿饭大家基本吃得很满足,除了秦安之有点小郁闷之外。吃了饭,曲乐又建议打麻将:“好久没打牌了,正好凑齐了四个人,摸一圈?”
秦安之说:“不会打麻将。要不出去散个步吧,刚吃了饭不消化。”
曲乐歪在沙发里:“不想动,外面太冷了。”
陈随文说:“我还有点工作要加班,要不你先回去吧。”存稿已经用完了,他今天还没更新呢,得赶紧去码字,但是他又不想让秦安之知道自己在写说有工作要做。
秦安之说:“那行吧,我们就不打扰了,下次再来。高大哥,我们走吧。”
高朝躺在沙发上不动弹:“你先走吧,我就住在隔壁。”
“你们是邻居啊?”秦安之显然十分意外。
陈随文起身:“对,他就住隔壁。走吧,我送你下去坐车。”
他们走了之后,曲乐斜睨着高朝:“我说你怎么老跟秦安之过不去啊,他哪里得罪你了?”
高朝说:“他没得罪我?碰上好几次,每次都把我当空气,当空气就算了,每次还都挖苦讽刺我,你今天也听见了。”
曲乐嘿嘿笑:“我怎么感觉你们俩在为随文争风吃醋。”
高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毛都竖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呀!随文是我哥们!我一有女朋友的人,为哥们吃什么醋!我知道了,那家伙肯定对随文有意思,该不会把我当成假想敌了吧?”
“谁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高朝,其实秦安之人不错,他如果真是个gay,跟随文还挺般配的,他俩从小就认识,知根知底,如果真在一起了,那可是大喜事一件,我们要祝福随文,不要拖他的后腿。”曲乐认真地说。
高朝皱眉看着曲乐:“你特意叫我名字说这个干吗?不管他找了谁,我当然都会祝福他。”
从这天起,高朝就很少找陈随文。陈随文忙得昏天暗地,高朝不找他他也没察觉到,就连高朝签名售书那天他都没时间去,他去株洲出差了,那边客户非常难缠,品牌推广方案写了两份都没过关,最后公司只得派策划主管和陈随文去跟对方老总见面详谈。
当晚对方还请他们吃饭,饭桌上老总好一顿指示,陈随文和主管装了半天孙子,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曲乐给他留了灯,陈随文看到茶几上有一套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崭新《九天》,封面跟以前看的样书有些差别,陈随文随手翻看了一下,发现扉页上有高朝的签字“随文兄惠存人间无双敬赠”,落款日期是今天。陈随文猛然想起来今天是高朝签售的日子,自己早就答应他去捧场的,结果给忘了个一干二净,而按照高朝的性格,他居然没有提醒自己,这实在有点怪异啊。
陈随文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觉得高朝应该还没睡,便去隔壁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来开门,倒是把屋里正在做面膜的曲乐惊动了,曲乐穿着厚厚的棉睡衣从屋里探出头来:“你找高朝?他今晚去广州了,没告诉你?”
陈随文收回拍门的手:“那他书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下午送来的,他回来收拾行李,顺便拿过来的。”曲乐说。
陈随文有种莫名的歉疚感:“那他今天签售情况怎么样?”
曲乐说:“应该还不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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