迶翎不语,他看向元阮阮,从那眼神中,看到了坚定。似乎若是这一刻真的因为她而起了战事,那么下一刻,便真的会自刎于阵前。
这样大的决心,也不是没有用处的。最起码,还是让理所应当的迶翎,有所妥协了,他无奈的说着,“罢了,我会去和族长商议。只是结果如何,我并不能保证。阮阮,你要知道,你并不是灵鹫谷唯一的选择。毕竟你母亲还健在,而族长自身,也不是就绝无可能的。”
“我知道,这样的威胁,只有一次。日后,绝不再有。”看到舅舅妥协,她也跟着软化了下来。
毕竟,不管她本意如何,现在已经被架在了火上炙烤。进退,有时候都不由的她去选择了。
本是带着好消息过来的迶翎,在得到这一番结果之后,有些不悦。深深的看了一眼元阮阮,便拂袖离开了这里。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看着人匆匆离开,消失不见之后,陆清临才开口,只是这次,却严肃了许多,“长公主,在下代这天下万民,感谢长公主方才的一番言辞,让这些人,都免受战乱之火。”
元阮阮瞧去,一向玩世不恭的陆清临,此刻嘴唇未泯,神色肃穆,眼神坚定。哪里有半分往日里的纨绔,还真的有几分一朝丞相的影子了。
看到陆清临这般认真,她也不好垮了不是,于是,也努力的让自己板着脸,严肃的回答着,“陆小丞相客气了,这是本宫该做的,无需多谢。”
这是,却也没有假装了多久,说完,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那眼角的明媚,瞬间压了满园的春光。
眼看着二人的气氛甚好,完颜珺咳嗽一声,说着,“那个世子,该如何处置?”
提到这个人,元阮阮本是笑意的眼神,瞬间便收敛了几分,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起来,元霖也算是自己的弟弟。只是这个弟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于自己,更甚至,还暗害了父王。如今,即便是垂死之际,也是心心念念的密谋着什么,居然和灵鹫谷达成一致,企图挑起战事。
这样的人,她真的半分垂怜都没有了。于是冷硬着心肠说道,“既然他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那便顺其自然吧。好与坏的,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这一句话,便算是断了元霖的生计了。虽说本就病入膏肓了,但是若是有好药材煨着,倒也能多活些时日。
只不过,他的狠毒,终究还是给自己选了一条不归路。
事情就这样平静了下去,在夏至这天,终于,还是迎来了所谓有生以来第一次的皇位选举。
而在选举的前夕,西夏最年轻的王,没藏吉兴,也终于奔赴而来。
今日,皇宫中门大开,凡是在京都登记在册的,每家每户,皆会派出一位代表。即便是青楼中的戏子,也拥有了自己的表决权。
若是有年迈无法出门的,便会有两方势力的代表,共同到家中签字画押选举。
不得不说,这所有的一切,都完美的落实了一个词,公平。
擎宸殿中,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利的皇位,此刻,空无一人。
而元帝为示公正,而是着下方,放置了一张椅子,稍后,便是长公主的位置了。
今日大殿中,还特别燃气了香薰。别说,闻了之后,也很是缓和人的精神,不那么紧张了。想来,也是为了照顾那些百姓了。
这样的安排,可谓是很有心意了。
先进来的,是底下的穷苦大众。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合,别管家里境况如何,也都会细细挑选一身衣裳,毕竟,这可算得上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啊。
不过,即便如此,百姓所穿的衣服,也是参差不齐。除了干净些,有些艰难的,更是缝缝补补层层叠叠的好几层,这才使得自己的身子不至于外露。
而这样的景象,在这一日,层出不穷。
底下所谓的投票,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坐在上首的元帝,则低下头,悄声和一旁的元阮阮说着,“皇姐,你猜,今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这开玩笑的语气,似乎对事情的成败,对那皇位,毫不在意一般。
不过,如今的元阮阮,才不会被这样的假象所蒙蔽。
她依旧对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和煦的微笑点头,唇瓣微启,悄声说着,“结果是什么,重要吗?”
元帝笑了,笑的如同孩童一般稚嫩,开心,“当然,毕竟,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想必皇姐比朕要清楚的多。一个曾经和朕争夺皇位的人,你说,她还有活着的必要么,呵呵。”
不得不说,这话,算是吸引了元阮阮的注意力。不过,也就是稍微停顿了一番,才继续说着,“鹿死谁手,还言之过早。再者说来,本宫争与不争,你也从未对你的亲姐,有丝毫手软的时候。时至今日,何须在戴着面具做人。还是说,面具戴久了,连自己的身份,也都忘记了。”
这话,是在提醒他,他不过是凤族,为了给她元阮阮铺路,而留下的棋子罢了。若不然,便是连存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都找不到。
毕竟,在凤族,可是以女子为尊的。
穆菀嘉尚且是以戴罪之身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