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的话直接震得吴乡等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刚刚的委屈与抱怨瞬间消失,众人背后冷汗都流下来了。
当初他们奉朝廷之命探查地形与敌军动向,虽然被朝廷警告过了,几大家族之人却并没有当回事。
他们的大意直接导致了没有及时察觉到敌军的埋伏,受到敌军伏击之后,接连的大战下来,大凉军损失惨重。
他们发生之后,他们自己也是心中忐忑,以为朝廷震怒之下,会让他们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最后的结果是,朝廷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处死了当时为朝廷效力却虚应故事的几名嫡系族人。
现在,陛下把这件事情翻出来,不但含有警告的意味,更是与孔莹为朝廷所立的功劳作出对比。
吴乡等人若是稍稍识相些,也不应再纠缠下去。
否则的话……他们若不想要体面,朝廷就只能“帮”他们体面了。
孔参本来也不是个反应快的,被项阳搞了个措手不及,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吴乡。
其他人也是同样反应,他们知道若是应对不当,他们以及家族的下场怕会很惨。
当初众人聚成一团前来找朝廷喊冤施加压力的时候,可没想到朝廷护着孔家分支的决心这么大。
项阳则非常淡定。
或许他这么做,有“翻旧帐”的嫌疑,会直接激起这几个家族的不满。但他非常肯定,这些人是绝对不敢直接跟自己翻脸的。
私下里有什么不满,随他们去好了,项阳倒想看看,这几大家族是不是真的有胆量起兵反叛!
孔参再不敢哭诉任何事情,反而换上了讨好的表情,说了几句连他们自己都不明意义的话,然后狼狈地退出了大帐。
孔莹这时站了出来,拜伏于前:“多谢陛下对我们家族的维护,孔氏必誓死效忠朝廷,绝无二心!”
项阳亲自把她扶了起来:“孔姑娘不必多礼,这一切也是你们自己得来的,谁对朝廷忠心,谁立下的功劳更大,朕心里有数。”
孔莹的脸色稍红一下,侧头看了看孙月影、楚清清等人,悄然退开两步。
楚清清则道:“陛下,要不要分出部分人马先看住五大家族的动向,避免他们背后捅刀子?”
项阳想了想,摆手道:“那倒也不必,经过了上次水上决战,现在敌人的策略又是面收缩,给了我们非常宽广的活动空间。就连五大家族的人也未必摸得到我们的主力。”
“五大家族的利益朝廷还是给予基本保障的,在大战之后,他们依然能维持现在的地位,孔家的变故也不足以把吴家等绑在他们的马车上一起冒险。”
“再者就是朝廷的信誉,人未反而对他们进行监控,等于逼其反,非堂堂正正的手段。”
众将齐声称是,孔莹的表情也疏缓很多。
说实话,虽然她们跟孔家本家有相当大的矛盾,但朝廷若是凭着单纯的怀疑就对众家族进行监控,同样也会让她微感心寒。
打发走了五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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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之人,他们依然面临着扬州战局的难题。
靠一般的办法只怕是无怕打开局面,可是要出奇招,又要从哪里入手呢?
项阳是肯定不愿意带着大军“守”于南方,静等建邺方面的消息的。
他在领军南下之时,确实没有想到,最后演变的结果,敌人在后勤不畅的情况下,竟还敢对建邺发起面进攻。
但既然他已经把主力调至南方,那依然要发挥作为主力的作用,不能当成主要战场的看客。
局面发展到现在,项阳的选择余地其实也并不多,甚至只剩下一个。
“传朕军令,留三千士卒与水军行动,绕至东海,再寻找支流进入内陆。陆军主力,借助山势地形的掩护,北上进攻!”
“什么!”
项阳帐下不凡胆大包天的枭勇之将,但即使是岳道淳与陈飞这等人物,也被项阳的说法给震到了。
众所周知,大凉军相对于敌方的优势完在于水上的主动性。
古天海的水军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大凉军可以沿着任何较宽广的江河来回转移,靠着极高的机动性,每次都能集中兵力打击敌方某处分兵的大营,然后一举击溃。
陆地上两军的差距是极为恐怖的。没有水军的掩护与运送,向北干冲,那会不会有“送死”的嫌疑啊?
这一次,多数将领都站出来,表示反对陛下的意见。
“陛下,假如您是想以强悍的进攻吸引住敌方注意,减轻北方压力,那也不应该由您亲自领兵,这一战的风险和重要性,都不值得。”
“假如陛下果真放心不下,就请乘船绕东海北上,亲至建邺坐镇指挥便是,这路大军由末将来指挥吧。”
项阳没好气地道:“让我坐船走,你替我在这儿指挥?岳道淳你真的是长本事了呀。”
“不要说得朕想搞决死冲锋一样,就凭对面那四十几万的异族人,配吗!”
岳道淳尴尬地挠着头,退后不敢再言语。
“单纯地从陆路上进行攻击,确实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但朕认为,这种风险是可以控制的,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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