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的眼角渗出了泪,因为双手在挣扎,手腕被磨破了皮。
“看清楚没有,这才是你。”宁修远在他耳边道,手指钳住他的下巴,“你非要找不痛快,那就给我好好受着。”
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里的灯光熄灭了,却没有人帮他将链子解开。
宁修远还未想到岑礼会对他身边的人起这种歹毒的心思,他走到江言的客房里,看见对方的脖颈上明显多了一道勒痕。
要是江言把这件事告诉江家,比起江家,岑礼不过就是一个外人,到时候宁旗肯定会放弃岑礼。
“......阿远,如果不是李婶过来救我,可能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江言的声音带着几分怯弱,好像是受了惊,一时半会都没有平复下来。
“我会给你个交代的。”宁修远道,自然也是要江言不要外传。
宁修远哄了一会儿,才让江言的心情好了一些。
第二天岑礼没有去学校,夏露也是后来才知道岑礼请了病假。
近些天岑礼的身体状态确实不佳,但下个月就是期末了,学校的事情也逐渐多了起来,岑礼很少这样连着请好几天的假。
岑礼在学校的口碑不错,但亲近的人少得可怜,夏露问了好几个岑礼的舍友,他们也不清楚原因。
“你还不如去问问宁修远,指不定他能知道。”丁浩笑了笑,班上的男生多女生少,其实他对夏露挺有好感的,但夏露的心思都放在了岑礼身上。
“宁修远?”夏露质疑道。
“是啊,昨天宁修远来宿舍里找过岑礼。”丁浩的神色变得暧昧,“指不定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无凭无据的话,你别乱说。”夏露皱起眉,没有再继续同丁浩说了。
宁修远不是他们一个系的,但在L大几乎没有谁不知道这个人,尽管作风不端正,但因为样貌和家世,学校里也有不少人喜欢。
只是以岑礼的性子,应该认识不了宁修远,但上回夏露却见到了宁修远过来找岑礼,看起来也不像是陌生人。
夏露在体育馆找到的宁修远,对方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让她有些胆怯,但她还是鼓足了勇气过去问,“……你知道岑礼在哪里吗?他两天都没有来学校了,发的消息也一直不回复。”
宁修远眉头轻挑,道,“我怎么知道。”
“......”
宁修远轻笑了一声,脸上多了些和善,“你喜欢他?”
“......”听见宁修远的话,夏露的脸色瞬间就红了,她哪比得上宁修远老道,语气也变得支支吾吾,“你......你不知道就算了。”
宁修远的目光深邃,将对方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过了两秒,低声道,“不过他好像不是单身,可惜了。”
“岑礼有女朋友了??”夏露惊讶的问。
前天她想告白的,只是后来有人给岑礼拨了电话,就耽搁了。
在她的印象里,岑礼从未和哪个女生有过多的亲近。
“你不信到时候可以亲口问他。”宁修远道。
后面有人递给宁修远一瓶水,他接了过来。
夏露抿了抿唇,眼里掩饰不住的沮丧和失落,只不过这件事,她会亲口和岑礼问清楚,她从大一就开始注意到这个男生了,当初军训她崴到了脚,还是岑礼过来扶的她。
宁修远回过头,夏露已经离开了,他看着对方的背影,眼眸发沉。
“那不是夏川的堂妹吗?不过这几天夏川是怎么了?总是见不到人。”旁边有个男生问。
宁修远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你自己去问。”
“阿远,要不然还是放岑礼出来吧。”等周围的人都散了,江言小声劝说道。
宁修远冷笑,“就不能对他太仁慈了。”
“可能岑礼也不是故意的,要是他不喜欢我,我以后就少在他面前出现好了。”江言神色委屈道。
“有我在,他还不能把你怎么样。”宁修远安抚道。
其实他不过就是试探的问一问,看见宁修远的态度,他才放下心来。
江言的学籍已经转到了L大,他自然是住不惯宿舍,直接办了走,这两天几乎都和宁修远在一块。
窗帘遮蔽住了房间的光线,让视线都变得昏暗起来,岑礼的嘴唇有些发干,他也不清楚这是第几天了。
宁修远让李婶回了老宅,雇了其他的人守在他的房间口,手腕上的链子在第二天一早才被解开,皮肤被勒出血痕,松开的时候双手已经无法动弹。
宁修远看似好心的帮他将体内的东西拿了出来,他的眼睫还挂着泪。
宁修远问他,“知道错了吗?”
“......”他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如果他有错,便是认识了宁修远,对方将他的拉入了沼泽地,他越是挣扎,就越是往下沉得厉害。
手机不知道去哪了,每次都是宁修远进来给他送水和食物,脚踝上束着的链子堪堪能在房间里活动,对方给他铸造了一间牢笼。
房间的门被推开,想也不用想是谁进来了。
岑礼将身体缩在了床脚,听着对方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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