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机,唯一能彻底销毁的方法就是烧掉。
对,烧掉。
“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钟煦不停嘟囔着,翻箱倒柜的最后在室友的抽屉里找到一个打火机,再用桌上的不锈钢饭盆作容器。
为了不触发烟雾报警,他只能大敞开窗户,等一张烧完,过会儿再烧第二张。
一整晚,他都在做这件事,头发还被不小心烧焦了一缕。
等那些照片部变为灰烬,他身心俱疲,直接瘫倒在地睡了过去。
梦中他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只能蜷曲着身体缩在里面,四壁贴满了恐怖的照片,如一双双刻薄的眼睛,尖锐又恶毒。
他想呼救,但咽喉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
那只手越收越紧,不仅掐灭了他的声音,甚至在剥夺他肺里的氧气。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猛地一抽,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醒了?”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钟煦一歪脑袋,就看到了仇野那张俊美的脸。
当时暖阳从身后的窗洒进来,给仇野周身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看得钟煦有点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