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喻然没找到合适的衣服。
她觉得她和宋冽之间还是该隔出距离。
他早不再是当初的少年,更别提她走的那两年。
他们归于过人海,各自生活,早回不去了。
后来喻然简单洗了个澡还是穿的自己那身衣服,虽说没好到哪去,但到底舒服了些。
宋冽察觉了,他什么也没说,依旧在窗台边办着公。
喻然回了房,却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后半夜没怎么好好睡着,只是清晨她就醒了过来。
榕城秋天的早晨来得晚,早七点城市都还是雾蒙蒙的,她走到客厅,本以为宋冽是去旁边房间睡觉,没想他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他倚靠在沙发上,微歪着头,睡着的他少了很多平日里的冷光,看着柔和了不少。
喻然走过去捡起毛毯盖在他身上,宋冽醒了过来。
刚醒的他眼神并不似平常,像是没聚焦一样,懒散空无,缓了两秒他才清醒,看向身上的毛毯。
“这么早起?”
喻然应声:“嗯,睡不着,想着还是先回去。”
“那我送你。”
宋冽起身。
喻然说:“不用了,我自己搭公交,你昨天一直熬夜,还是多休息会。”
“没关系,睡也睡不着。”
“你昨天一直在沙发上睡的吗?”
宋冽去倒水喝,嗯了声,又听她说:“降温了,以后尽量还是别再这里睡吧,容易感冒。”
宋冽没说话,他在净水机前接水,看着剔透的纯净水慢慢装满一整杯。
其实他并没有在沙发上睡的习惯。
只是昨晚是特例。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和她这么近,知道她就睡在他的房间里,就在离他十米不到的距离,他根本难入眠,想着能和她多相处一会,哪怕是隔着一堵墙也好。
喻然没有让他送,自己离开了。
宋冽知晓她心里想法,没有强求。
要拉近距离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逼得紧了,她反而会跑更远,适得其反。
即使他再想,也需忍着。
-
榕城的秋一向寒凉。
加上昨夜下了小雨,今早温度格外的低。
喻然穿的是件秋长裙,就算外边有件薄针织也有些冷意,还是上了公交车后才好一些。
她打了个电话给纪浅报平安,纪浅表示她没事就好,然而等喻然回去后还是八卦地把她上下盯了个遍。
纪浅刚起床,身上还穿着睡衣,像个包租婆。
“咱们然然可以啊,都开始夜不归宿了,昨晚在哪睡的?”
喻然把包包放到桌上,说:“别多想,在朋友那儿住的。”
“朋友?”纪浅的目光更玩味了:“哪个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姐妹,这两个字能囊括的意思太多了呢。”
“真的别多想。就节目组认识的朋友,我当时发烧太严重的,走路都没力气,他送我去的附近医院。”喻然不太习惯撒谎,视线无意识地看了眼别处:“真是朋友。”
“那你不烧了吧?”
“还好。”
纪浅不放心,把喻然拉了过来,很认真地抬手去试她额头温度:“好像真的不烧了,温度下去了,那你……”
说着,她的目光顺势下移,在她领口处停住。
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纪浅一惊:“我靠!”
纪浅按住她的肩膀,手指慢慢拉开她的领口。
不是她的错觉。
喻然白皙的锁骨上方靠近脖颈的位置,确确实实有一抹红痕。
“然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痕迹。”她神情非常复杂地抬头:“也是你那朋友的?”
“什么?”
纪浅拿来镜子:“喏,你自己看。”
看到那处红痕时喻然整个都错愕了。
纪浅摇了摇头,啧啧作声:“看这痕迹,有点暧昧啊。”
不淡,但也不深。
像只是单纯地想在她身上留下一抹只属于他的印记一般。
喻然第一反应就想到宋冽。
可是对于昨天晚上她完没有印象,他只是带她回了他的住处,她醒来后他的反应也很寻常,怎么会——
喻然的脸色慢慢变了。
纪浅察觉了出来,她说:“要是有男朋友可别瞒着咱们姐妹,赶紧交代。”
喻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只是意外,只是——”
“只是……蚊子叮的?”
这个理由谁都信服不了。
喻然不说话了。
她脸皮薄,骤然被发现这件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之后捂着那处吻痕进了房间。
纪浅回想她说的话,节目组的朋友,但喻然怎么可能认识电视台那边的人,之前也从没听她说起过。
昨天听在节目现场的朋友说一切录制都挺好,唯一就是宋冽抱生病的粉丝去医院这事上了热搜,但之后公关也很快出来解释了。
那么。
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想到了两个点,节目现场,医院。
喻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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