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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我是死者家属的代理律师,肇事司机连车子投没投保、在哪个公司投的保都不肯告诉我,直接挂我的电话。”林修苦笑着解释,满脸郁闷。

保险公司那么多,他也不能一家一家挨个打电话去问,一听是律师,保险公司那边的警觉性立刻就高起来,没有保单号或者身份证信息,人家根本不帮你查。

明明按照《律师法》规定,律师持单位介绍信和证件就可以调查,但实际操作起来,受执业环境制约太大了,很多部门根本不把律师当回事,尤其林修这样一看就是个新手的。

“司机电话给我。”许应伸手,要了电话号码,然后诈出了肇事车辆的投保公司。

挂断电话后,看着林修一脸崇拜的模样,忍不住叹口气,“适当使用一点套路,也是迫不得已,次数多时间长了你就会了。”

又问他案件情况了解得怎么样,这是一桩委托人父亲于清晨六点左右在某十字路口过斑马线时车祸身亡的案子,许应粗略了解后觉得不是很难办,最近他忙不过来,加上林修已经正式拿证了,便指派他去练手。

“明天才去交警队。”林修有些羞愧,觉得自己的进度太慢了。

许应闻言点点头,没说什么,指指桌上的蛋糕袋子,“你袖袖姐给的,吃不吃?”

林修一愣,他跟着许应干活,回家都少,已经很久没听说过苏盈袖姐妹俩的消息了。

见他疑惑,许应解释道:“去法院立案,回来的路上被追尾了,碰见她,送我回来,对了,你明天早上去我家,开我那辆白色的车过来,然后你去交警队,我带个实习生出庭。”

这就是明天的工作安排,林修点点头,打开蛋糕袋子,看了一眼,忍不住笑,“果然有这种老式鸡蛋糕。”

许应闻言一愣,“......什么?”

“就是这种老式的无水鸡蛋糕,以前一附院门口有一家蛋糕店,老师傅专门卖这种鸡蛋糕,解馋又能饱肚子,而且枝枝很喜欢,袖袖姐总给她带。”

林修说起这些小时候的事,脸上像是能发光,许应忽然间有些说不清的羡慕。

“后来枝枝到七八岁,袖袖姐功课越来越忙,又住校,她没人带,周末就会去心内科的办公室写作业,我家住得近嘛,我妈就会叫我过去带她上家里吃饭,每次出来都要给她买一块,不买不跟我走。”

“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她高三能不能适应......”

他喋喋不休说着关于苏盈枝的事,许应听着,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涌上心头,觉得自己已经洞悉了小助理的秘密。

“老板,你今晚又不回去啊?”林修忽然停下来,问了个跟他之前说的话不搭界的问题。

许应愣了一下,点点头,打发他去给自己泡咖啡。

林修出去后,他坐直身子,拉过蛋糕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枚鸡蛋糕,它的模样极为普通,在其他两块千层蛋糕的衬托下显得有点廉价,可是鸡蛋和糖经过烘烤后的那股香气却很真实诱人。

这种古早的感觉,像极了我们都曾有过的旧时光,特别是早起骑着自从行车经过早点摊的那段岁月。

他将鸡蛋糕送进口中,慢慢咀嚼着,感觉就是......香甜是香甜,就是有点干,需要喝水,可不就顶饱了么。

这时他忽然意识到,苏盈袖很可能就是买来当晚餐的,呵呵呵,就这她还好意思说他容易猝死???

真就五十步笑百步:)

从华天所回家要比平时多花不少时间,苏盈袖熄火下车时发现副驾驶的座位上有一抹绿色的幽光,愣了一下,伸手捡起来,借着光一看,是一枚绿宝石袖扣。

不用问,肯定是许应落下的。

她将袖扣带回家,拍照发给他,说没空来拿,下次吧,她在屋子里转了转,找来一个蓝色的项链盒子装好,打算第二天给他发个快递。

然后......就这么给忘了......

第二天有她的门诊,丁一楠是最后一个,老路陪着一块儿来的,“看起来你们气色都不错。”

丁一楠原本只打算休一个月假,去了福建,结果玩出瘾来,迟迟不上班,华天又不强制坐班,律师没活儿当然可以不在,也管不着是找不到活儿还是自己不接活儿。

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老路回来后辞去工作,盘下个铺面,开始做茶室和茶叶生意,这是他的爱好,丁一楠很支持。

还没有孩子,但他们已经开始找到人生新的乐趣和方向。

“这次卵泡发育不错,希望还挺大的,这虽然是最后一个周期,但就跟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还有一个接受IUI的方案。”苏盈袖笑着道。

丁一楠点点头,“好,反正都听你的,我们也懒得折腾了,随缘吧,尽力就好。”

说完又笑:“我反正要回去上班了,再不去,恐怕许大状就要把我踢出团队了。”

传统律所模式里,带团队的合伙人是实际意义上的老板,有权决定成员去留。

苏盈袖知道她是开玩笑,笑笑的也没接她这话,看诊结束就把夫妻俩送走了,又交代何娜把第二天教学查房的病例认真看看,“你要汇报病史的哦,可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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