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苏盈袖查完房,刚交代完护士送手术病人去手术室,就被一个产妇的家属叫住了。
“医生,我觉得我老婆伤口还没恢复好,多打几天抗生素吧?”
“没有指征不能打抗生素,我们跟卫健委连着网呢,我这刚给你打上,马上人家就来查我。”
“那她要是回去又不舒服怎么办?”
“我不敢保证她一定什么不舒服都不会有,但起码现在她就是没什么问题,回去以后小心护理就行。”
“可是在医院比较放心啊......”
“在医院才不放心,她好好一个人,没什么问题了,回家休养坐月子才好,你想想在这儿吵不吵?晚上要喂奶,她白天还想睡都睡不好,医院又是细菌最多的地方,能出院了就赶紧回去吧啊。”
劝完家属,苏盈袖匆匆赶到手术室,换衣服,洗手,进手术室。
今天早上第一台就是阿秀的,还没开台,她勾着头看向门口,见苏盈袖进来了,立刻就又泪流满面。
是真的脆弱啊,苏盈袖心里无奈,但还是走了过去,弯下腰,双手捧着她的脸,温声道:“阿秀,别怕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做一个勇敢的妈妈吗,你一直都很勇敢的,今天也要勇敢好不好?”
“......好。”她委屈巴巴的,边哭边抽鼻子。
苏盈袖替她擦了眼泪,又哄了两句这才转身出去,手得重新洗一遍。
等她再次回到手术室,宋宁跟何娜也都准备好了,她迅速穿好手术衣戴上手套,示意道:“开始吧。”
半个小时后,阿秀平安生产,苏盈袖抱着宝宝让她看,“看看,你姑娘,好好的啊,没多没少。”
阿秀眼泪哗啦啦的流,比以往哪次都流得多,“......我吓死了呜呜呜。”
搭台的护士跟麻醉医生都凑上前来跟她说恭喜,劝她不要哭了,抱着孩子到门口给她丈夫看的何娜回来,笑着道:“阿秀,你老公高兴坏啦。”
这边收拾好,看着阿秀被送回病房,苏盈袖转身去麻醉科的办公室,歇一会儿,等手术室消毒完毕,进行下一台手术。
下午依旧是门诊,没什么特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心里有些毛毛的。
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手机响了,接起来,苏盈枝在那头叽里呱啦的鬼叫,“姐!我回家了!是林修哥和许律师送我回来,我们一起吃火锅好不好!?”
苏盈袖这时才猛然惊醒自己忘了什么,原来是这事,月底了,苏盈枝该放月假了。
但是她一时给忘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准备,想到这里她只好叹口气,“行,这样吧,你们先备菜,去生鲜超市或者外卖订都行,我把钱转给你,回来之后不会清理的先不要动,我回去再说。”
苏盈枝欢天喜地应好,收了她发过去的红包,转头对林修晃着手机,“我姐同意了,今晚吃火锅,我们去买菜!”
苏盈袖的门诊一直持续到七点半才结束,回到家,刚好八点。
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听见里面好像传来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心里不由得狠狠一跳。
钥匙声传来,许应听见了,忙向里面两个还在收拾的小年轻道:“你们姐姐回来了!”
“......怎么回事啊?”苏盈袖一进门就听见这话,有些疑惑,探头看了一眼,好像又什么动静都没有。
许应连忙迎过来,“你回来啦,辛苦辛苦。”
苏盈袖:“......”许大律师这态度,有问题啊!!!
她瞥了他一眼,不搭腔,穿好鞋,伸手一拨,就把他从跟前扒拉开了,直直往厨房走去,她倒要看看那两个死孩子都在做什么,许大律师得一副通风报信的语气提醒他们自己回来了。
“哎,阿盈......”许应想阻拦,没拉着人,倒把她还没放下的单肩包带子给勾落了,苏盈袖干脆手一垂,包就到了他手上。
许应连忙接着,将包挂到玄关的挂钩上,一转身就听见她的咆哮,“苏盈枝!林修!你们是不是想挨打!!!”
许应捂着脸,抱头叹气,完了,他就说要出事:)
为什么呢?因为从超市回来之后,苏盈枝说既然姐姐还要看门诊,等她回来再开始处理菜就太晚了,我们不能光坐着等吃的,应该帮忙,林修表示同意。
许应当然也同意,孩子们能主动干家务,许律师有种老父亲般的欣慰。
但是有时候,人类很擅长于好心办坏事,比如苏盈枝和林修,他们把一套很精致的青瓷餐具给打破了一碗一碟,顺便将一个苏盈袖放在水池边上没收起来的珐琅锅给摔掉了一块漆。
许应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要出事,那套青瓷的碗碟看起来很好看,苏盈枝当时是从橱柜里翻出来的,说用着有仪式感,看样子不是常用的,这下摔坏了......
还有那口珐琅锅,他不会做饭,但帮叶菲买过珐琅锅,知道这玩意不仅漂亮,还不便宜,掉漆的地方会生锈,而且寿命大大缩短,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苏盈袖将会多么愤怒。
果然,苏盈袖一见碎瓷片和损坏了的锅,觉得自己的血压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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