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七月升职,景铭出差的频率骤然下降,只在十月底因为去其它分公司交流出了几天差。回程那天,他万万没想到会在机场遇见曾经的恋人。
是对方先认出他来的,景铭怔愣了片刻才把眼前这位一身正装的商务人士,跟当年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操得直叫老公的“浪货”联系在一起。
“你……”景铭一时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了。
对方倒是比他淡定,笑了一下,说:“好久不见。”
“……差点儿没认出你来。”
“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对方打量着他,“你这是?”
“过来出差,要回去了。”景铭说,“你呢?”
“我正要出差。”
“哦。”
气氛多少有些尴尬,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对方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结婚了。”
景铭垂着的眼皮一抖,果然扫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觉得这其实是预料之中的事。当年在最被感情冲昏头脑的阶段,景铭像所有恋爱中的傻瓜一样,不止一次畅想过两人的未来。当时他就坚定自己这辈子不会结婚,否则他不会宁愿辛苦奋斗也不走家里铺好的路。对方的家庭背景同他十分相似,可每次提起这个话题却从不表态,只是叹气。现在想来,当初就算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分手,对方也照旧抗不过家庭这一关。
“……挺好的。”景铭说。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呢,他不想对一个与自己早无瓜葛的人评头论足。
“嗯。”对方笑起来,一脸幸福的模样续道,“我太太怀孕了,我快要做爸爸了。”
这次景铭是彻底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对方却又问了句:“你现在还……那样么?”
景铭看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有男朋友。”
对方闻言默了默,敛了笑容低声道:“那个……对不起。”
景铭其实明白他是为什么道歉,无外乎是为当年口不择言的那两个字,不过事情已经过去这样久,他不想再提,无所谓地笑了句:“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事儿,我早都忘了。”
对方点点头没有再寒暄,少顷,转身走了。景铭望着他的背影,脑中一下闪过许多久远的画面,直到下了飞机,心情仍有些复杂。韦航来接他,他也没怎么说话。
两人在外面吃了饭,回到家,韦航殷勤地伺候他脱衣服换鞋。憋了一个星期,从刚才在机场接到景铭,韦航的胯下就一直是涨涨的,可这会儿见主人似乎并没心情调教自己,也不好意思提,跪到沙发边试探地问了句:“主人,您是不是累了?”
“……有点儿。”景铭随口附和道。
“狗狗给您捏捏腿吧。”韦航凑过去,景铭也没拒绝,趁机闭目养了会儿神。养着养着,他感觉有气流喷过脚面,提了提眼皮,果然看见韦航正把脸凑在自己的脚踝处。
“好闻么?”景铭晃了晃脚,“一会儿不发骚你都难受。”
“狗狗都好几天没闻过您的味道了。”韦航意犹未尽地把脸挪开一些,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请求道,“您让狗狗闻闻吧?”
“只闻不玩,你不更难受?”
“您今天怎么了?”韦航对他的反常态度有些纳闷,“跟以前出差回来都不一样。”
景铭起先没回答,盯着他看了半分钟后,到底还是把机场的事说了出来。韦航听着心里一阵不痛快,倒不是小心眼到非要吃一场十年前的醋,是因为这个巧遇影响了景铭的心情。
“狗狗有什么事儿都跟您说,您倒好……狗狗要是不问,您都不说是不是?”韦航的神情有些低落,忍不住嘟囔起来,“您是不信任狗狗还是就不想让狗狗知道,狗狗不配知道您的事儿吗?”
景铭对这种无端的“指责”很是无奈,他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他只是突然记起很多往事有些感慨罢了。
“你傻不傻?我要真不想让你知道,你问我我就告诉你了?”景铭拿脚尖杵了杵他,“我觉得没必要提而已。”
韦航被踢了胸口也不躲,反倒抱住景铭的脚凑上来,口中噼里啪啦倒出一大窜话:“怎么会没必要?狗狗希望您能跟狗狗分享所有事,以前狗狗没资格这么想,可现在不一样了,您接受了狗狗的感情,我们还有另一层关系,在这层关系上我有权利知道您的一切!”
景铭承认自己这点做得不好,或许还是不习惯新关系,他在慢慢适应,但韦航这种语气多少挑战了他做主的权威,当下脸色一沉,说:“你是有权利,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管我们之间多了几层关系,不妨碍我罚你。”
景铭的语气一变,韦航下意识把手松开了,往后错了错,跪正身体。
“你刚才那是什么语气?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狗狗错了。”
“错了该怎么着?”
“……掌嘴。”
“打吧。”
韦航把手抬起来,刚要打又请示道:“打多少下,主人?”
景铭觉得他的神情还挺期待似的,瞥了他一眼,“你还挺享受的是吧?就喜欢被扇。”
“…………”韦航没吭声,低了低头。
“让你掌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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