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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绍原本已经意识模糊,但当意识到自己竟被呼其图干到失禁射尿的那一刻,他还是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自从奉旨来到北狄“和亲”,他的底线便一次次被打破,齐绍知道自己早该放下那些可笑的坚持和自尊,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可是他其实做不到。

他做不到真正无动于衷,他还是会因为受辱而痛苦绝望,有时甚至也想过放弃,一走了之或一死了之,或许才是解脱。

但那些念头都只是须臾,他放不下,便只能忍受。

然而情绪的宣泄无可避免,身体已经被压榨到极致,齐绍闭着眼睛,任由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无声地泪流满面。

呼其图被齐绍高潮后紧缩的后穴夹得舒爽不已,又见齐绍被自己肏得尿了出来,不免有些自得,不知父王可曾把这人干到失禁过?

他抬头正想开口调笑对方几句,便看到了齐绍一脸的水痕。

呼其图也不是没见过齐绍哭。

从前他就常听见父王帐子里的动静,觉得这人哭泣呻吟时的声音颇为悦耳;后来他用药迷奸得手,也见过了对方意乱情迷时眼角含泪的模样,只感到情欲勃发。

可此时瞧见齐绍这般悄无声息地落泪,那张英俊的面孔下似掩藏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他好像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呼其图不明白那种一闪而逝的酸楚意味着什么,只是讪讪地从齐绍身体里抽身出来,左右看了看,随手抓了件衣裳,动作粗鲁地擦了一把两人腿间的狼藉。

齐绍没有动弹,僵着身子由他摆弄。

“……喂,你别一直哭啊!”少年王子哪里会擅长哄人,有些烦躁道:“好了,我不弄你了。”

反正他此刻已然吃得饱足,对这夏人和颜悦色些也无妨。

齐绍渐渐止住眼泪,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羞耻与尴尬,自己居然当着呼其图哭了好一会儿,简直是比被对方侵犯还要丢脸的事情。

他眼里仍含着水汽,眸光闪烁,终是声线颤抖地说:“我已如你所愿,你也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消息了。”

呼其图丢开脏了的衣物,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道:“急什么,明日再说。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么?”

齐绍盯着他的通红的双眼告诉他,是。

也不知怎的,呼其图蓦地被那眼神盯得心头一软,也不想被这人看轻了去:“好好好,告诉你便告诉你!”

他说着,便侧躺在齐绍身边,撩起齐绍的一缕头发把玩:“二叔的探子来的信,说是那老皇帝偏信方士,大兴土木修建道观,炼制金丹求长生不老,反倒中毒垂死,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按捺不住,领兵以清君侧的名义逼宫,谁知还有个老三在暗处盯着……”

齐绍听得极认真,连身上的种种不适都暂且忘了,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异族少年,不愿错过半句话。

呼其图被他那样看着,竟觉得有些脸热,挑着能说的尽数说了,将那凶险的夺嫡之争转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中原那句古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你那个‘好友’现在可风光着呢,连丞相都向他投了诚,多半就是他当皇帝了,你可高兴么?”

呼其图凑近了齐绍的脸,不怀好意地低声笑道:“你说,他会不会来找你?”

齐绍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呼其图都凑到了脸前,他也没躲开,仍自顾自地思考着。

靳奕参与夺嫡,已是齐绍意料之外的事,至于丞相沈琢的站队,就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沈琢原是沈国公家的庶子,后来科举中了探花,进了翰林院做编修,虽不是什么高官,却还是个高风亮节的人物,颇有贤名;后来不知怎的,这清流般的沈翰林忽然转了性,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讨得了老皇帝的欢心,接连升迁,最后竟一跃成了大夏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丞相。

自沈琢当权,便一向同齐绍等武将唱反调,连和谈与送齐绍和亲,也是沈琢一派一力主张。

靳奕当初为了这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同沈琢大打出手,或者应该说是靳奕单方面殴打了沈琢,致使靳奕在自己离京时都还被关在府邸中思过。

而如今呼其图却告诉他,靳奕不仅参与了皇位之争、占了绝对的优势,还将沈琢纳入了麾下。

齐绍对靳奕安危的担忧刚放下了一些,心头却又涌起了另外的忧虑。

呼其图不知道他的这些心思,一双湛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近距离凝视了齐绍半晌,没忍住挨上前去,在对方红肿的唇上啄了一口。

“不过现在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他来了也没有用。”呼其图炫耀似的说。

“乌洛兰部和叱罗部结成联盟,待到收复所有不服大小部族,一统草原,便一起南下入关,达勃部和须勃部已是最后的两个……”

齐绍被他亲了一口,如梦初醒,又听他说出这样惊人的话,骤然眼神一凛:“什么时候?”

“你当我傻呀?这可不能告诉你。”呼其图看着大大咧咧,在这些事上却也不算糊涂。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总之你就死了回去的心罢,你再回关内那日,必定是我父王入主中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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