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大殿里,一个男人一脚踢开正殿后面支愣着的破木头门,瞪着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
那人是个壮实的大汉,腰间别着一把三尺长的□□,走路时下盘稳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从额头到右眼上方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凶神恶煞一般,跟这破庙相映成辉,保管胆小的来一个吓死一个。
成渝吸了一口凉气,屏气不敢出声。一只野猫“喵”了一声,从破庙半塌的围墙窜了出去,那男人皱了皱眉,低声骂了一句,转身走回正殿。
正殿里,此时还坐着一位。那人身披黑色的披风,将人完罩了起来,看不出身形。他头上戴着巨大的黑色兜帽,脸上一只银色的面具将五官挡了个结实。
那刀疤脸看起来心神不宁,朝着那黑斗篷行了个礼,犹豫道:“尊使。”
“嗯?”
“尊使,秉风山的人真的会拿‘风轻二十式’来换这个小崽子?他们若是想收徒弟多少都收的来,会在意这么个小鬼的命?”
“怎么?后悔了?”那尊使的声音尖尖的,听起来辨不出是男是女。
“哈!怎么会!”刀疤脸顿了顿,道:“只是如果秉风山他们不管这小畜生的命,岂不是又得罪了秉风又什么都没拿着?”
那尊使看了看刀疤脸,道:“他们若是不愿意换,你一刀把那娃娃砍了就是,秉风也不知道你是谁,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就是…”就是了好几次那刀疤脸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过了一会,又道:“若是他们一会硬来抢人呢?”
“硬抢?”那尊使嘲讽的一笑,道:“你腰间别的那玩意是吓唬人的?”
“当然不是!”刀疤脸一握刀柄,顿了顿,道:“可是我和秉风的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的。”
“你手里掐着那娃娃的喉咙,秉风的人还不会放你走?”尊使“哼”了一声,微怒道:“那是‘风轻二十式’,江湖之上人人梦寐以求,若是早知道你如此优柔寡断,我应当早点把这个机会给别人!”
“别别!”刀疤脸一咬牙,道:“尊使!我都听您的!”
那尊使气消了些,从怀中摸出一只玉瓶,从中倒出了一颗蓝色的药丸,道:“你还算听话,这是赏你的。”
刀疤脸看到药丸眼睛便冒出了光,诚惶诚恐的接过药丸直接放嘴里咽了,而后向那尊使行了一礼,道:“谢尊使!”
成渝大马金刀的坐在大殿之外,耳朵里听着这熟悉的台词,心下感慨——唯一符合原著的剧情,居然是能要自己命的。
有能耐你这段也改了啊?!“反派突然之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正派反派握手言和共同走上和谐美满的社会主义道路”,多好!
成渝抽着嘴角望天,大殿里两个人说了没多久就没了动静,想必是那黑斗篷已经按着原书离开了破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那刀疤脸越发的焦急起来,绕着大殿中央的空地走了一圈又一圈。
此时早已经过了纸条上的一个时辰。刀疤脸已经焦躁的不可名状,他大步走到殿外,向远处望了望,没看到半个人影。他又气又急,转身走回大殿,将供桌的带着不少窟窿的破布一掀,从供桌下面狭小的空间里拽出一个小孩来。
那小孩小脸不大,长着一对招风耳,尖尖的小下巴看着就机灵,正是失踪的二慰。此时,魏二慰小朋友手脚都被捆着,嘴里也胡乱塞了一团破布,眼睛轻轻闭着,看上去正神志不清的晕着。
那刀疤脸把二慰从桌子底下拽出来,恶狠狠道:“小崽子!不是我要你的命,是你拜错了师门,秉风山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既然你也没人要,我就行行好,今天送你一程!”
说罢,那刀疤脸提起三尺□□,眼看就要挥刀而下!
“诶兄弟等等等等!”
刀疤脸手上一顿,猛的看向殿外。只见破门之外,一个单薄瘦弱的影子极不情愿的慢慢挪了进来,他的身上插满刀剑,远看着活像只即将架上火堆的烤鸡,低头耷脑、耸肩缩脖,不仅没有半点救兵该有的大义凛然,反而更像是只胆突突的鹌鹑。
刀疤脸眉毛紧紧皱了皱——这演的是哪出?
那少年缩着脖子走进大殿,一抬眼,看见刀疤脸的瞬间眼睛微微睁大,一脸便秘似的吸了口凉气,低声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挺丑的,没想到这么丑啊…”
刀疤脸:“…”
刀疤脸恨的咬了咬牙,三尺□□“苍啷”一声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
他这边这不过刚拔了个刀,对面那少年吓得就是一哆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自己把自己绊了个屁股蹲,一手哆哆嗦嗦指着刀疤脸道:“你你你你干嘛!”
刀疤脸一愣,来的这是个什么玩意?
“秉风山怎么还有这样的废物。”刀疤脸嫌恶的看了成渝一眼,手一甩,将二慰扔到一边,三尺□□戳地,冲着成渝一扬下巴,道:“喂!鹌鹑!你是来拿剑谱换人的?”
“啊?对,我是来换人的。”
“剑谱呢?”
“什么?”
“剑谱。”
“…”
成渝心里哆嗦,二师兄你可跑快点啊!
刀疤脸没了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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