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一路跑出了山洞,重见天日之后,终于从刚刚的惊吓里回过了点神。
“我说,下次再想起什么能不能委婉点?”成渝瘫坐在地上,一边用手抚着胸口,一边朝着自己的身体自言自语:“我胆子小的很,突然一个声音出来这可不是要吓死我?”
他嘴上抱怨着,一边又不受控制的想刚刚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的记忆。
说是一段记忆,不如说是一个画面。画面里,他是一个矮矮的小孩儿,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沉稳如山的男人。他们前面不远处,一个人抱着酒壶仰躺在地上喝的人事不知。成渝身边的男人叹了口气,道:“欧阳,你就是喝死了自己,他也回不来了,何必呢。”
那个声音让成渝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带着强烈的眷恋,想必那个男人就是原主的父亲了。
原书里,主角的父亲,也就是原来的尚央山掌门,与云门的前任掌门欧阳辞、成渝的师父既秉风山掌门顾言是好友,所以他能在云门的山洞里突然出现主角小时候有关父亲的记忆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只是这段记忆带来的那股浓烈的悲伤和哀恸,即便是出了那山洞,也让成渝好一会缓不过劲来。
原书里,主角实在是挺惨的。尚央山出事之前,他是众星捧月的小公子,实打实的温室花朵,不知愁为何物。尚央山出事之后,生活一下子天翻地覆,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罢了,还要一路逃难躲避追杀,对于一个从没见过风浪的孩子来说,痛苦可想而知。
在那些握着刀跌跌撞撞禹禹独行的白日,那些带着一身的伤辗转反侧的夜里,想必主角都是无比思念自己的双亲的。易地而处,成渝也大概能理解这身体为什么会突然流出眼泪来。
只是,有慈爱的双亲可以思念,也是一种恩赐吧?成渝发了一会呆,而后揉了把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起身,接着去找周青灵。
出了院子,成渝依旧头疼找不到路。他凭着感觉瞎走了一番,只觉得路痴的病越来越严重,哪里都像是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正在犹疑间,前方三三两两的出现了一伙人,成渝想着去问问路,走近了却发现一伙人并非出自云门,他们热烈的讨论着无双台上各路人马的比试,看来是无双台开始中场休息了。
看样子还是走回来了,成渝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转回身打算再去找路。
就在他转身之际,只听身后“嘶!”一声利刃划破空气,刹那间成渝的身体动的比脑子快的多,他猛的往旁边一闪身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一把镶着若干宝石的长剑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若是慢了哪怕片刻,成渝此时的脖子已经穿了。他吓得整个身子凉了半截,手脚凉的像是刚从冰水里浸过。他哆哆嗦嗦的回头,只见身后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那公子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着成渝,道:“你就是那个秉风山新来的小师弟?”
不都是先问人身份再掐架的吗?!反了顺序是要要命的你不知道吗?!
成渝此时腿还有点软,瞪了那公子一眼,道:“你是谁?”
对方一怔,好像对这个问题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不认识我?”
成渝炸毛:“我他妈该认识你?!
“呦,还挺有脾气。”那人哼笑一声,道:“不过你的确该认识我。”
成渝气的胸口疼,他上下打量了那公子几眼,看到了那人腰间的镶金玉牌,又看了看一边那珠光宝气审美成谜的宝剑,照着原书的描写,大致猜出了这人是谁。
金砂,金致和金柔儿的二哥,金家最没脑子也最嚣张跋扈的那位。
金门作为江湖五大门派之一,财大气粗,在江湖上有名的很。只是富家多败儿,除了少在江湖上露面的金家老大性格成迷,剩下的几个孩子真是各有各的完蛋之处。金家老三金致流连风月花丛,男女通吃,可攻可受,风流江湖闻名;金柔儿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典型的宅斗反派人设;这位站在成渝面前的金家二公子金砂,以冲动和暴脾气闻名,原书里对他唯一的描写就是曾经企图偷袭慕浮白,被打的妈都不认识之后放出话来,见到秉风山的人都不会放过。
成渝嘴角抽了抽,虽说和慕浮白比这位的功夫就是个渣,可是和自己比,这位可是个爷啊!
冤有头债有主,慕浮白的锅干嘛让他这么个小碎催背啊!
成渝讨好的笑笑,道:“那这位二爷,有话好好说,这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金砂黑着脸哼笑一声,一扬下巴,他身后一圈人默契的走上前来将成渝团团围住。成渝扫了一眼,只见这些人走路悄无生气,下盘稳固,一看就是不容小觑的练家子。
成渝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原书里“无双台”这一章简单的很,就是打打酱油公费出来旅游凑热闹,现在这发展是什么鬼?!
“当年慕浮白羞辱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今后再见到你们秉风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金砂恶狠狠的盯着成渝,道:“今天撞见我算你倒霉,云门这么大,你非要往我这撞,今日把命搭在这,要怨就怨你那个大师兄吧!”
金砂好像深知‘反派死于话多’这个道理,说罢半点也没犹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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