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敖说,纪文做事还是挺认真的,也没犯过什么错,我肯定是不会开口让他走的。
我觉得周敖这哥们真有义气,我没白喜欢他。
有了周敖的支持,我底气也大了,开口道,阮老板,我做了一个月,做得好好的,你凭什么平白无故就要开除我?我正大光明应聘进来的,不偷不抢,不可以吗?
阮荀白了我一眼,说,你还来劲了?
我怕他再揪我耳朵,赶紧捂着退到周敖旁边。
阮荀骂了一句废材,然后说,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随便吧,懒得管你们。
我心想,本来就和他没一分钱的关系。
我要跟着周敖下楼做事,软狗指着我说,去给我拿几瓶啤酒几碟牛肉来。
我不乐意的给他端过去,我情愿陪人喝酒喝到吐都不想给他做事。
我把酒放好转身就走。
但我就知道软狗要找茬,果不其然他说,你就这样当服务生的啊?送酒连瓶盖都不开,你让客人用牙齿啃吗?
我当然平时不会这样,只是对他而已。
我想这是考验一个人忍辱负重的时刻,这就是社会,我已经长大了,就要学会融入这个社会。
大抵这番自我安慰还是有作用的,我便返回去帮老板把酒瓶都开了,又帮他把酒都倒上。
阮荀像逗傻子一样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以后你12点下班,就这样。算我还你爸那两瓶酒的情。
我知道软狗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我爸那两瓶酒,而是为了让我少拿提成,因为12点之后客人才喝得更嗨呢!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周敖告诉我因为我的工作时间下调,所以底薪也减少到2000。
阿生经常说,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比如他们超市经理,经常会从超市翘些东西回家,连过期的都不放过。
他说得没错。
我和阿生互相吐苦水,把各自的老板拉出来骂了个底朝天。
阿生说,走,小文,去打炮。
我愣了一下,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阿生说,分手了,那人不肯给他做。
我有点为难,现在都6点了,晚上我还得上班呢。我心里还是想陪阿生的,但是我不太想去嫖,特别是和阿生一起。
我说,不行,我要去酒吧。
阿生说,翘班呗,是不是兄弟啊。
我说今天周六,晚上人多,忙。
阿生一撇嘴,默不作声的点燃烟。
我有点心慌,解释说,要不下周一陪他?我提前请假。
阿生说,不用了。
他抽得很猛,几口,烟就见尾了,随手杵灭然后埋着头说,小文,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玩了?你们大学生玩的东西和我不一样吧?
我怔住了,我不理解为什么阿生会说这样的话,但是我觉得有些更深层的东西我不了解的东西在我和阿生之间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我说,怎么会?我和你不是一样的吗?我读那破学校也算大学吗?我压根就不是什么大学生。再说就算我还在读书,我又怎么可能不想和你玩了呢?
阿生咳嗽了几声,拍拍我的肩,说,好兄弟。就算你以后瞧不起我了也好,只要你小文有事找到我,我肯定帮你。
被阿生手掌碰到的肩膀一冷一热的,我真有一种冲动想告诉阿生,我怎么会瞧不起他呢?我很喜欢他的,和他喜欢我的喜欢不一样。
再说,我也只是个废材而已。
但我只是说,阿生,你要有事,我也肯定帮你的。
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偷偷多看了阿生几眼,哎,其实他染的黄毛一点都不好看。
小晓的伤都好了,周敖请每人吃了一份蛋糕。
我喜欢吃蛋糕,正吃得开心呢,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转头看,是光头。
光头叫杨明阳,有时候会带朋友过来玩。
我说,阳哥,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啊?开几打酒啊?
光头让我先开两打,他们一共六个人,只有一个以前我没见过,可能是光头的新朋友。
我给他们都倒满酒,为了拿提成我也是很拼命的,至少第一杯我要和他们都喝一圈。
新朋友看起来很傲,二十七八岁吧,打扮得很潮。
他说,这家酒吧人不多啊,没意思。
我说,现在还有点早,没上客,九十点钟就差不多爆满了。
他看了我一眼,问我叫什么。
我说纪文,叫我小纪就成。
他说,学生?
我点点头。
他给我递了一支烟,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上,然后说,你们这什么酒最贵?我要两瓶,你陪我喝吧。
我只是个服务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陪酒的。通常我会为了拉近和顾客的关系喝上一两杯,热闹一下场子,希望他们下次会再来。但绝不会为了陪酒喝得烂醉如泥,也从来没人规定服务生必须要喝酒。
不过这个人提出这个要求,看在钱的份上,我怎么都会答应他。
周敖给我讲过一些酒吧里比较通常的暗示或者说规则,我虽然以前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我想这个人应该不是单纯的想要我陪他喝酒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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