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听着花令秋这么说,抬手捂住了心口:“哎呀呀,别做出这么吓人的样子嘛,知道了,不敢不敢,小四爷说如何便如何,我今晚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总可以了吧?”
花令秋从容受之,微一颔首:“可以了,你走吧。”
“诶诶诶——”黑衣人忙伸手来拽他,“我专程过来一趟,你就这么走了啊?”
“又不是我让你来的。”花令秋不以为然地道,“听了半天墙角还没跟你算账,赶你走算好的了。”
黑衣人腆着脸笑道:“那我不是好奇么。听说你回来了,巴巴地赶着来叙叙旧,谁知见着你跟个,额,怎么说来着,像女人的男人在那里卿卿我我——我才知原来你好这口啊?难怪当初天池山这么多美人前赴后继地跟你示好,你却通通都推了。”
花令秋淡淡一笑,说道:“我记得以前曾告诉过你,我这辈子只会被一个女人绑住。”
“嗯,”黑衣人道,“我记得,你还说这个女人永远也不会有,因为你不打算为任何人落地生根,束缚自己。”
“记性不错。”花令秋赞许道,又顿了顿,说道,“但她现在出现了。”
黑衣人默然片刻,反应过来道:“她真是个女的?”
“你管她男女?我喜欢。”花令秋说着,语气中就透出些骄傲来,说道,“是我媳妇儿。”
“……你结婚了?!”黑衣人大惊,“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等等,这事儿我能跟三妹说么?”
“随你。”花令秋对此并不太在意,只又道,“我这趟是和她一起出关来办些事的,不太方便回去,你若无事也不要来找我,免得她起疑。”
黑衣人道:“原来你什么都没告诉她啊?”
“对她没有负面影响的事,我没必要多说,以免多生枝节。”他说完,问道,“你们近来如何?”
黑衣人嘿嘿笑道:“难得你关心我一回,都挺好的。对了,不知你收到我的消息没有?前阵子黑水帮有人找去了飞沙寨那边,带了整整两箱金条做见面礼,说想和他们做生意——我打听过了,这黑水帮在关内也是个有势力的老帮派,我看你可得小心点儿。”
花令秋知道,岳松敢这么做,未必是知道了他什么底细,只不过是眼红了许久这些买卖所带来的利润,贪心不足蛇吞象,已经忍耐不住想要豁出去另起炉灶了。
却也不想想,如今丰州哪里还有他们黑水帮再起炉灶的地方?
“出手倒是大方。”他凉凉一笑,又问,“飞沙寨是何态度?”
“这些人哪里能信得过,”黑衣人道,“我瞧着他们大概是想左拥右抱吧,虽不敢和你明着作对,但又实在是见钱眼开。前几天手底下的人才来告诉我呢,说那帮人在私底下收买和威胁一些族人压下两成货。原本我想亲自出面的,不过大哥说这事儿还要等你的意思再做决定,免得坏了你的安排。”
花令秋点了点头,淡笑道:“只拔这么两根毛根本满足不了他。你现在便可以出手了,下一次等到他们钱货两讫之后,便在入关口的那道峡谷里等着瓮中捉鳖吧。”
黑衣人微微一怔:“可是若从黑水帮的手里把东西给抢了,然后这批货却又出现在你那边,你要如何解释?”
“我有必要同他解释么?”花令秋不以为然地一笑,说道,“便是要让他明白,我能给他的,也能收回来。”
黑衣人抚掌大笑:“好好好,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份嚣张!行了,这事儿我们来办,等着消息吧。”又问他,“飞沙寨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
花令秋略略一忖,扬唇笑着,抬手搭住了他的肩膀:“瞧着别人那两箱金条羡慕吧?”
黑衣人厚着脸皮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是有点儿。”
“行,知道你也喜欢银子。”花令秋道,“那这件事就便宜你好了。”
言罢,他示意对方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我去!你这种主意都能想得出来?”黑衣人讶极而笑,“你这是存了心要搞死黑水帮那个帮主吧?不愧是咱们的小四爷,真他妈不能得罪你啊!”他边说边笑边摇头,似乎觉得很痛快但又很是感同身受的样子。
花令秋笑了笑,说道:“原本我也想相安无事,奈何他没事找事。既如此,总要让他知道疼才能长记性。”
黑衣人摩拳擦掌地道:“有意思,哈哈,同你一起玩儿果然不无聊。成,都包在我身上。”
话音未落,花令秋突然神色一肃,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凝神侧耳一听,果然是有脚步声在往这边过来,花令秋随即使了个眼色,黑衣人便二话不说地闪离而去。
转眼没了人影。
花令秋转身往回走,不足片刻,就看见了正提着灯沿着河岸边寻来的宁婉清。
“你怎么在这里?”她见到他时微感讶异,又有种终于看见人的安心,“先前是你在和谁说话么?”
她顺着风隐约听见了些声音。
“这么晚了哪有人和我说话?我自己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而已。”花令秋走过来,顺手把夜灯接了过来,然后一手揽了她的肩继续往回走去,“关外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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