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杺说“结婚”,周鹤一脚油门就把车开去了最近的那所教堂。
他们的婚礼办得仓促,没有亲友宾客,没有牧师花童,更没有婚纱和礼服。
就他们两个人,在一个租用的大教堂里。
周鹤在教堂外摘了花,编成环,给唐雨杺戴上。
打横抱起她,跟阵风一样往前奔。
雀鸣声清脆,风缓过和煦,空气里都是甜香的味道。
教堂顶上是彩绘的玻璃,阳光穿透屋檐,斑驳的光影映落在神像前相视而笑的两位新人身上。
“傻子,你要笑到什么时候?”唐雨杺抬手轻推了一下一直看着她发笑的周鹤,提醒他:“不办正事了?”
周鹤低了一下眼睫,想控制一下表情。可还是想笑,怎么都藏不住。
偏头轻咳了一声,红了耳根。
面朝着她退行半步,单膝跪地。
唐雨杺微微一愣,转而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眼中笑意愈深。
周鹤抬眼看她,握住她的手,滚烫的唇贴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
“唐雨杺小姐,你愿意嫁给周鹤先生,成为他的妻子吗?”周鹤问。
他的眼中融了和软的阳光,黑曜石般晶亮。
唐雨杺低头看他,没接话。俯下身,单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唇瓣上落下一个深吻。
用身体行动给了他答案。
周鹤嘴角抿着笑,阖上眼,热烈回应她吻。
气氛升温,面红耳热间唐雨杺推了一下他的肩。唇贴着他的唇,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我有预感。”唐雨杺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轻语:“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妻子。”
她很多时候都很像一只猫,时而乖巧,时而灵动。过强的好奇心也为自己招来了不少麻烦,撒娇的时候尤为可爱,喜欢蹭蹭。
周鹤喜欢的东西一向单一又执着,喜欢猫,喜欢她。可以为横死的猫动杀人的心思,也可以为护好她清心守戒。
从前他习惯凭直觉行事,想要脱胎换骨,想要改变,无非是因为他爱她。
他甚至都不爱自己,憎恶自己的出生,痛恨自己骨子里生来就有的恶臭。
但是,他爱她。
是她用时间教会了他怎么去疼惜珍视另一个与自己无血缘无利益牵扯的独立个体。
这世间万物,他独独爱她一个。
这样一种从前他几乎没办法理解,更无法想象的情感,也成了他想好好活下去,想跟她白头偕老,想拥抱新生的另一种契机。
“当然。”周鹤无条件赞同她说的话。
单手揽住她的后颈,贴着她的唇温柔厮磨,话音低缓道:“我也有预感,我们一定会很幸福。”
拥吻过后,他们为彼此戴上象征誓约的戒指。
拍照,发朋友圈,接受亲友的祝福。
用最简单的方式,开启人生中一段新的旅程。
**
正式领证后唐雨杺搬离了从前的住所。
周鹤买了一套带院的洋房,挑的是唐雨杺看中的地段。
两人一猫的日子悠哉又惬意,偶尔闹些小风波。
搬入新家的第三天,唐雨杺网购的超大猫爬架到货。两人头靠头认真看完安装视频,费了好大的劲才搭好了猫爬架。
糖粥自从身材呈横向发展成猪状后,唐雨杺为它的健康着想,给它制定了一套减肥计划。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糖粥曾经是一只乖乖巧巧超黏人的小猫咪,为了逃避锻炼和多吃两口猫粮,逐渐变成了一只有点叛逆的猫。
猫爬架搭完,周鹤把糖粥抱上了架子。
糖粥偏不配合,趴在架子上摊成一张饼,怎么都不愿意动弹。
唐雨杺哄了它好半天,就见它尾巴甩了两下。
敷衍得明明白白的。
要胖猫多动弹两下真是个难事,唐雨杺被气到了。
一手叉腰,用食指点了点糖粥的脑门,发出最后的警告:“糖粥同志,你要非这么倔着,就别怪我不仁义了啊!”
糖粥同志眯起眼,这次连尾巴都懒得动了。
唐雨杺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拿来了糖粥最喜欢的山羊奶布丁。盘腿往猫爬架旁一坐,撕开布丁,吃给猫看。
“……”周鹤整个人都看傻了。
糖粥喵呜呜叫着蹦到她肚子上,伸出爪子扒她的嘴抗议。唐雨杺被胖猫压地撅了一下,使劲揉它脑袋,揉了一手毛。
“阿鹤。”唐雨杺动作自然地朝周鹤伸手,把糊了一掌心猫毛的手往他衣袖上蹭了蹭,说:“糖粥该洗澡了。”
周鹤低眸看袖子上的猫毛,嘴角翘了翘,应了声“好”。刚要起身,就见那只虽然很胖,但身手依然矫捷并且脾气挺大的猫往近处的隔光窗帘上一跳,勾住窗帘跟荡秋千一样荡了两下。
窗帘“嘶啦——”一下被扯坏了。
糖粥跳回地上,舔舔爪,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回唐雨杺身边,往她面前一坐。
顶着张超可爱又好像很无辜的脸看着她。
说好建国以后就不许成精的呢?
这就是华丽丽地在报复!
“……”唐雨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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