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一推就把门推开了,“卫国哥,你在家吗?”
李父李母还有老太太去上工了,李小妹背着书包上学了。因为家里有人,所以门只是虚掩着。
黄皮并不是男人的名字,他之所以叫黄皮是因为本身长得瘦瘦的小小的、脸色蜡黄。因此得小名黄皮,大名叫马有昌。
父亲娶了后娘,他从小由奶奶带大,可能是缺少营养,所以看起来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反倒像是十二岁的男孩子。
唐禹赌气的把被单子一扯蒙住头,本来他还在做美梦,梦中的他还在现代,吃着山珍海味一百零八道美食,却突然被人叫醒。“别说话,我还没醒”
“哥,我找你有点事。”男孩子搓搓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唐禹“………”不说话
黄皮说完这句话,房间里沉默许久,见唐禹没接他的话,心里暗戳戳的有些着急。他奶病了,他又没钱买药,后娘管着家里的物什,恨不得老太太早点去了,给家里省一口粮。家里那边他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身边亲近的人都借过了,却也没多大收获,手里才两块钱。猛然间想到了前几天听人说李卫国有钱。所以也就唐突的跑了过来。
“哥,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我一定会还上的。”黄皮微微低下头,他知道着有些不可能,亲近的人都不愿意借他钱,更何况他跟李卫国并没有太大的交情。虽然不抱什么期望,但是总归要试试。
奶年纪大了,前几天喝了凉水得了风寒,本来老年人的身份就不那么健朗,得病如山倒,这一病,完没了精神头,像是把以前的疾病都补回来了。
“卫国哥?”
唐禹“…………”
“卫国哥?”
唐禹“………”
就在黄皮以为李卫国已经睡着了,收拾好失落的心情准备再去问问别人的时候。唐禹哼哼唧唧的开口“你借钱干嘛”
“我,我奶病了,我借钱买药,我一定会还你的。我爸娶了后娘之后就不再对我好了。要不是奶奶,我怕是早就饿死了。我……”我不能没有奶奶
这话,黄皮没有说出来。
夏天的农村白天热晚上凉,所以睡觉的时候还是要盖着一个薄薄的被单子,唐禹把头从被单子里伸出来,其他部位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好久,看他眼神清澈,心里有了思量。“钱可以借给你,但你要认我当老大,跟着我干。”
现在对于黄皮来说,能借到钱给他奶治病最重要,认个老大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
“嗯,那你先出去,在堂屋里等着。”
黄皮以为唐禹是不想被自己看到钱藏在哪里了,所以识相的麻利出了屋子。
等黄皮出了屋子,唐禹一个跃起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被单一掀开,里面是光溜溜的身子。这是唐禹一个小小的爱好,裸睡。所以他才会急着让黄皮出去。
穿好衣服,唐禹就从屋里出来,手里攥着两张大团结,二十块钱。
在这个做个大手术差不多四十块的七十年代,唐禹相信二十块钱还是够的。
黄皮激动的接过两张钱票,二十块钱啊,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下他奶奶的病可能治了。他真的没想到能在李卫国这里借到钱。
“快去给队长打请假条带你奶进城看病,别和其他人说这钱是我借的。过几天你再来找我。”唐禹大方的摆摆手。
“谢谢卫国哥,以后你就是我老大,我把你当亲大哥供着。”
“行了行了,去吧。”被闹的唐禹也没了睡懒觉的心思,随便洗了一把脸,索性就直接去厨房找吃的。
平常这个点,原身都是睡到大中午,吃完中午饭,等到下午天不热了再去地里浪一圈挣一两个工分。这是最不累又能赚点东西的最好办法了。可是很多社员却对此很不满,李卫国来地里的时候。该做的他们都做完了,就等着下工了,想当于这小子白白混了一两个工分,这样他们的粮食就会被分走一点。
自打唐禹来了之后就很少去地里了,社员们的怨气,他还是没感受的到。
黄皮过了几天果然出现在门口,当时他拿了钱就到村上借了牛车把他奶送到了医院,住了几天医院之后,病情果然有了好转。现在已经已经能在屋里自己吃药了。
他来的时候,唐禹正在雕刻一块木头。院子里洒落许多杂屑。
“哥,你这是在雕刻东西?”黄皮看着唐禹手里那个磨的平滑的木块,心想自己从来都没听过李卫国会雕刻。
唐禹轻微的点点头,这是他在后山寻到的紫檀木,长在深山老林里,他也是偶然发现的。紫檀木大多生长在亚热带,没想到能在这边被他寻到。
现在这个木块只雕了一个雏形,黄皮指了指,“哥,你这准备雕什么?”
“关二爷。”
黄皮:“………”不是说建国以后不搞封建,他好像记得关二爷不能出现吧,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砸了砸嘴,突然感觉有些口渴,黄皮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绢,他奶奶住院吃药花了13块5,剩下的钱他都用手绢整整齐齐的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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