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宋宇从美术用品商店回来,把手上的袋子扔到桌上:“一共赊账三百八。”
陆修平翻了翻袋子里的东西,挑出一罐黄色颜料扔到桌上,“把马利这个牌子换成温莎牛顿。”
宋宇及时接住滚到面前的颜料,恼道:“你怎么不早说?”
陆修平靠在椅背上,反问道:“你怎么不早问?”
见宋宇恨不得用黄色颜料射他一脸的表情,陆修平板起脸道:“我说换就换,服从领导命令。”
宋宇在心里把陆修平传宗接代的玩意踩断数百遍,扭头出门。
宋宇来到美术用品商店,对老板说:“我们上司今天痔疮发作,想换成温莎牛顿给他压棺材板。”
老板温和地笑:“温莎牛顿没货了,用美邦替你老板压棺材板可以吗?”
宋宇想了想,给陆修平打电话,深情地说:“今天,马利带我来逛了美特斯邦威,挑了很多颜料和画笔,站在镜子前,我都不知道里面那个男孩子是谁,所以老板,换成美邦行吗?”
陆修平冷酷无情地说:“不行。”
电话挂断,宋宇深吸口气,对老板报以微笑,“温莎牛顿什么时候有货?”
老板抬头看了眼钟:“大概晚上七点来货,你能等吗?”
宋宇想了想,七点下班,拿到东西交工,他正好能去找房子。
宋宇爽快道:“行。”
宋宇好不容易找到偷懒的机会,才没傻到回去公司被陆修平指使白天清洁工干,天黑干清洁工,于是到隔壁超市买了根大热狗,搬了张椅子在店门口坐着。
天色逐渐暗下来,陆修平站在落地窗边,用望远镜看宋宇葛优躺在椅子上,把十几根热狗肠又舔又咬,满足地吃进肚子里。
陆修平磨了磨牙:“真是铁打的笼子都关不住水做的鸡。”
陆修平给宋宇发了条短信:“人呢?换颜料换到人家床上去了?”
望远镜里,宋宇叼着最后一根热狗,懒洋洋一瞥手机,啪啪啪回复:“清洁工正在烈日下辛苦等待温莎牛顿国王的来货。”
陆修平正要回复,秘书敲门进来,“陆总,您的私人律师来了。”
陆修平收起手机,“请他上来。”
陆修平把还没拆掉吊牌的望远镜扔回抽屉,坐到办公椅上,扯了扯领带。
不多时,律师推门进来,礼貌地朝陆修平一点头。
陆修平嘴角勾起,“做好了?”
律师把文件递过来:“按您的要求补充完成,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陆修平接过文件,花了二十秒的时间阅读,满意道:“很好。”
晚上七点,宋宇成功拿到颜料,他折回公司,路过财务部,拿着发票进去报销。
财务部经理拿了份文件过来,只露出签名处,手指点了点,“在这签名。”
宋宇接过笔,签下名字,财务部经理把文件抽走,从钱包里抽出三百八给宋宇。
宋宇一时间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拿钱去还美术用品商店的老板。
宋宇提着颜料回办公室时,发现财务部经理也在,见到宋宇,经理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快步走了。
陆修平倒是神色自若,把文件装进文件袋,头也不抬地说:“你来正好,帮我把颜料送回家。”
宋宇犹如插进甘蔗机的甘蔗被压榨一天,一滴水也挤不出来了,才不想下班还被这群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当海狗狂薅毛,落个体虚过度的下场。
宋宇不满道:“你是手脚断了还是牙齿松了,再不济也有第三条腿帮忙提着吧?”
陆修平抬头看宋宇,略抬起眉:“你要使用点特殊方法让它站起来帮忙?”
宋宇意识到话里海浪欲要冲破钓鱼船的危险,马上闭嘴。
陆修平把装着美术用品的塑料袋扔给宋宇,“少废话,再啰嗦的话,累的就不止这张嘴了。”
陆修平拿上文件袋,走出办公室,宋宇跟在后头,抱怨道:“司机是摆设的弥勒佛么,就不能让他帮忙?我还要去找房子。”
走进电梯,镜子里的陆修平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车到陆家门口停下,宋宇因为今早的事多了个心眼,四十一码的金足绝不踏进陆家大门,他灵机一动,把袋子挂在后视镜上。
宋宇拍了拍手,“你让司机把车开进去,这样你就能免动尊手了。”
宋宇转身离开,陆修平喊住他:“等等。”
宋宇停下脚步,不耐烦地说:“还有什么事?”
陆修平笑了笑:“你不用去找房子了。”
宋宇猛地转头看向陆修平:“你又想反悔!”
陆修平把文件袋从窗口扔出去,“自己看看合同最后一页。”
宋宇接住文件袋,怀疑地看了眼陆修平,拿出合同,翻到尾页,附加条件里写明宋宇需在劳动履行期间内住在陆修平的家,以保障他的权益不受侵害。
宋宇眉头皱得可以拧干内裤的水,“合同上面什么时候有的这项条件?”
陆修平一手搭在车窗上,懒懒道:“一直都有,只不过我忘了。”
宋宇不信陆修平的鬼话,就他这只千年的耗子精,早八百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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