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末将直言,此时确实是绝佳的时机,但是世子毕竟还在看守之下,要将他带出来还是有些危险。”廉将军尽量委婉地表达。
镇南候看着廉将军的眼神意味深长:“所以这就需要可靠的人来做这件事情了……”
“可靠的人?”廉将军想到镇南候刚刚让范意致从洗马里出来,立即说:“范校尉?”
镇南候一点头:“没错,我来翼州路上,他行事颇为冷静且能随机应变,进盐京有许多事情未能预料,以他的能力应该可以应付。”
毕竟范校尉在他手下多年,廉将军也认同他的才能,不然范意致也不会升的这么快。若是进盐京带出世子的任务交给他,廉将军没有异议。
廉将军还问:“就他一人?恐怕还是不太行。”
镇南候笑了两声,目光炯炯,颇有意味地说:“当然不止了……我原来还愁着没有人选……现在,他出现了。”
廉将军难得瞬间领悟了,很是惊讶:“李垚?!”
镇南候点头,肯定:“正是他。”
廉将军却有些异议了:“他是盐京而来的罪臣之子,这么慎重的任务交给他……”
“我的眼光不会错!”镇南候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坚定地说:“他身上确实有很多疑点,我也有怀疑他。可我感觉他并没有害我们的心,若是如此,他那天大可只在厨房不出现。这几十年,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我感觉他是这任务最适合的人选了!”
镇南候都这么说了,廉将军也不能质疑什么了。
“再说,他的家人在翼州。”镇南候意有所指。
只要他的家人在翼州,若是他要做什么事情,也得顾忌一下他家人的安。
廉将军也只能放心了:“一切都听侯爷的安排。”
“此外,你再去找几个绝对忠诚可靠的人跟护着,切记莫要走漏风声。还有,塞漠攻打渭城之事,也得瞒着。”
无非是怕塞漠攻打的事情惊扰了丰安国来盐京之事,再者,也怕皇上再起疑心,想要以镇南候世子来要挟镇南候好好打仗莫要起些别的坏心。
廉将军点头:“属下明白。若是有人传出去,立即军法处置!”
“嗯。”镇南候点头,说:“你让范校尉进来。”
此时,收到命令的范意致赶到了将军府,身上还穿着洗马时穿的杂役服,一见廉将军立马说:“将军!”
廉将军望他一眼,赶着时间,只说:“侯爷在里面等你。”接着便大步阔斧地走了。
范意致感觉不对劲,但是侯爷等他,他赶紧敲门。
“进来。”
范意致推门进去,镇南候坐在凳子上正色看着他,似有事要说,他不自觉地抿唇,下意识地将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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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的时候,李垚大都数都在锻炼精神力,将精神力像网一样撒开,再迅速收回。反复测试散开和收回的时间是否有误差。
然后会听到很多自以为是秘密的事情。
包括那几人在房间里的谈话一动不动地听完了
恋爱智脑:“你要接下此项任务吗?”
李垚又不是傻子:没好处,不去。
这一天,暗卫依然在角落监视着下人房里还在呆坐在床头的李垚,穿着杂役服,面无表情,眉目却是秀美柔和与肤色不称。
他已经坐了三个时辰了……暗卫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坐化了。
终于,坐在床上的李垚动了,暗卫不由松了口气,第一次为监视对象肯动一动感到放心。
即使坐了许久,李垚走下地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僵硬,仿佛那一动不动坐了三个时辰的根本不是他。
李垚直接打开了门,门外出现了范意致惊讶的脸。
虽然明知道对方来干嘛,他还是问:“来干嘛?”
范意致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传达着吩咐:“侯爷让你去前院。”
李垚一点头:“好。”跨过门槛,率先就走在前面。
让范意致看得一愣,眼看着李垚走出一大段,才想起来问:“你知道房间在哪吗?我带你去!”
然而李垚没理他,脚步依然地飞快,让范意致跑了一段才跟上来,又惊讶地发现了李垚还真的找对了地方。
不过,他应该来过也不出奇。范意致这样想。
李垚也敲了个门,里面依旧传出镇南候的声音。
“进来。”
李垚直接打开双门,走进去。面对镇南候的直视,依然以那黝黑无实质的眼睛回视,这份淡定自若让镇南候再次肯定了李垚完成这个任务。
镇南候对跟进来的范意致说:“你先出去。”
范意致一愣,立即说:“是,侯爷。”出去的时候,镇南候还吩咐他把门关上。
“坐。”
李垚摇头,干脆直接:“不用,你直接说吧。”
镇南候却不似刚刚与范意致的谈话,看着李垚似笑非笑,说:“你不是都知道了?还用我说?”
恋爱智脑立即提醒:“这是语言的陷阱!他在试探你!”
李垚淡淡:我知道。
李垚马上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于是镇南候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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