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越养了两天的伤,感觉精气神回来了不少,脸色比之前苍白的样子红润了一些,手臂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他便提出要见卫俊誉。
原星宿说了两句,并不着急,可以替他转告,但是萧正越坚持要见卫俊誉。原星宿便将萧正越的情况向卫俊誉禀告了,卫俊誉想着萧正越在他眼皮底下受伤,他理应去看望他的伤势,原本他是想过几日等萧正越的伤口好一些了,再去叨扰,现下他决定提前去看望他。
他也想知道萧正越想要见自己是为了什么,到了原星宿的府上,卫俊誉已经很久没到过这里了,自从他登了帝位后,几乎终日忙于处理各地的要事,早就没有了当初身为皇子时到处游玩的兴致。
在他愣神时,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
“皇上,这边。”原星宿在前方引路,转身看向他。
卫俊誉看着原星宿,片刻,苦笑了一下,说:“你忘记了,我以前来过你府上。”
原星宿依然表现疏离,道:“那已经时隔许久了,怕皇上忘了府上的路,还是臣来带路得好。”
卫俊誉深吸一口气,深深地望他一眼,说:“那你带路吧。”
“皇上,这边走,六皇子才是住在这边。”
卫俊誉一进门,便看见萧正越坐在桌旁,右手垂着,有些僵硬,左手翻着书,脸色如常,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下人纷纷朝卫俊誉行礼,萧正越才意识过来,看向门口,要起身给卫俊誉行礼。
“参见皇上……”萧正越正要给他行礼,卫俊誉连忙阻止了他。
“六皇子你有伤,这些礼节便省去吧。”卫俊誉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在了他旁边,面色愧疚,说:“此次你在我盐京受了伤,是朕对下的管教不力,还请六皇子见谅,朕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萧正越脸上也扯开一抹笑,只是笑意没到达眼底,也跟着客气地说:“我相信皇上定能给我个答复,那些歹人迟早也会被查出来。只不过……”他欲言又止,脸上闪过一丝哀愁,被卫俊誉捕捉到。
“怎么了?六皇子心中有事不妨说出来。”卫俊誉说,“朕能帮得上忙定会派人去帮你办好。”
萧正越脸上浮现一抹愁色,犹犹豫豫地说:“皇上有所不知,我已在盐京多日,在盐京很好,但是我始终惦挂着我的母妃和父皇,他们的身子并不好……尤其是我受伤以来,我梦里频频出现我母妃的面容,说是想我了……”说到此,他不由哀叹一声,满是无奈。
卫俊誉宽慰着他,说:“六皇子可等手臂的伤好了之后,即可立即回国,到时候我会派军队护送你们回去,这些你大可不必担心。”
萧正越又是一叹气,愁云未消,话里暗有所指:“……我的父皇身子在我来时已经有些虚弱,不过我想着朝中还有皇兄照顾,总不会出太大错,可是若是我母妃也病了……”
卫俊誉从暗涛汹涌的皇位争夺中过来,如何能不懂萧正越的意思,在萧正越来之前,他就知道了丰安国的情况,跟之前的延庆国很像,没有立太子,皇位被虎视眈眈,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位六皇子,母妃家手握兵权,国舅声望极高。
当得知萧正越出使延庆国时,他也有些惊讶,不过稍后又想清楚了,不过是在老皇帝之前争表现,顺便再引蛇出洞,这些把戏他都干过,不足为奇。
见卫俊誉眸中略有沉思,萧正越深知卫俊誉这种人是需要甜头的,旁敲侧击着说:“在宴席上我与皇上所谈论的两国贸易之事,我定会禀告我父皇,让他极力同意。不过我父皇身子虚弱……我皇兄也不爱管这事……”多的话语,萧正越就不说了,他相信卫俊誉是聪明人,能懂得其中的含义。
卫俊誉也在权衡,若是此次萧正越回去了,他极有可能是丰安国下一任君王,那么他们之间做的贸易约定就是成功的。若是萧正越当不上,他也没有什么损失,最多就是贸易往来重新再与丰安国的使者协商。
“朕听大夫说,你的伤已无大碍。不知六皇子感觉如何?”
一听这话,萧正越知道卫俊誉这是要让他回去了,暗中松了一口气,笑着回答:“已经好了许多,感觉不到疼痛了,在路上按时换药即可。”
卫俊誉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那就好……”
一旁的原星宿却微微蹙眉,忍不住出声:“还请皇上和六皇子恕罪,臣有一言要讲。”
卫俊誉说:“是何事?”
原星宿还惦记着事情的元凶,说:“若是六皇子打算这几日回去,臣调查事情的幕后主使恐怕时间有些仓促。”
萧正越蹙眉,自己也有些为难,其实他也介意究竟是谁伤了他,不找出真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找不出真凶,他也要延庆国给自己一个交代,他不可能白挨这么一刀,于是看向卫俊誉。
卫俊誉只觉得原星宿真是个正直太过,只好自己跟萧正越说:“六皇子,在你走之前,朕可能能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此次是朕的疏忽,才至你受了伤,理应给你赔不是。”
“皇上您千万别这样,您日理万机,这并不是你的错。不过,我也不能被白伤了……还是希望原大人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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