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赛捡到了一个失忆的小姑娘。
小姑娘浑身是伤,娇弱的很,醒来到现在就一直哭哭哭。
看着她眼睫沾水,眼泪汪汪地给自己被划伤的手背吹着气,疼的颤音都出了,抽抽噎噎地说:“呼一呼……就不痛了……呼……”
陈赛:“……”
他问小姑娘叫什麽。
小姑娘说:“苏娥。”
陈赛:“名字不怎麽样。”
苏娥听了颇为气闷,低头擦着眼泪。
“你再呼下去该疼还是疼,起来,跟我去找药。”陈赛朝她伸出手。
苏娥说:“我不要跟你走。”
陈赛:“?”
小姑娘擦着眼泪,委屈哽咽道:“你、你嫌弃我名字不好听,你走开!”
谑,还挺有脾气。
陈赛也干脆,说走就走。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后边的小姑娘哭着追上来:“你怎麽真的走了!”
陈赛说:“不是你让我走的?”
“你回来!”苏娥边哭边跑,“呜呜呜有丧尸——救命!”
陈赛扭断了追上来的丧尸脖子,回头看她。
苏娥脸上满是泪痕。
她说:“我、我跟着你,你保护我吧,我会对你很好的!”
陈赛想笑。
瞧她也不过是个高中生,没经曆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在如今的环境下,说出这样的话来意味着什麽。
陈赛拒绝了苏娥的提议。
“别跟着我,这些东西给你,自己加油活下去,拜拜。”
在清晨太阳升起时,陈赛分了苏娥一点物资后,把人丢在被车辆堵塞的路上,潇洒地转身离去。
紧接着,少女用尽了力追上他。
陈赛被少女死缠烂打,抱着他不鬆手,瞬间黑了脸。
想动手又觉得跟一个小姑娘动手怪没意思的,于是最终妥协,带着她上路。
他问小姑娘有没有亲人朋友,之前都遇到了些什麽等等。
可苏娥什麽都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以为装失忆就能骗取我的同情心留下你吗?”陈赛高深莫测地看她。
苏娥委屈道:“我真不记得了。”
陈赛指了指车窗外,说:“下一站是安区,那边没丧尸,你到那就下车。”
苏娥朝他伸出手,掌心有一束源源不绝地涓流,带着鼻音说:“但我知道这个该怎麽用。”
陈赛:“……”
干淨可食用的水源如今可是非常稀缺的。
到了安区,陈赛麵不改色地死踩油门,绝驰而过,没有停留。
他带着一个失忆的小姑娘上路。
在末日行走。
小姑娘脾气骄纵,吃不饱睡不好就会发脾气。
可陈赛没纵容她,苏娥跟陈赛杠就从没赢过。
陈赛的做法很简单。
“散伙。”他说,“你走你的,我过我的。”
苏娥哭得更伤心了,“你真不是男人!”
陈赛站在车前挑眉看她,啧了声:“你除了哭还会什麽?”
苏娥控诉:“都是你把我弄哭的!”
“是吗?”陈赛似笑非笑地走到她身前,低头看她,“你倒是说说我怎麽弄的?”
苏娥抬手指着他,脸色发红,又羞又恼,“你走开!我不要跟你说话!我、我哭完了再找你,你不准走!”
大小姐脾气。
陈赛哼笑声,却不知为何真的没走。
此时的苏娥根本不懂该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对丧尸极度恐惧,哪怕有着较为强大的异能,却会因为害怕而不知该如何使用。
陈赛是她空白记忆的人生里死死抓住的救命稻草。
苏娥娇弱,爱哭,动不动就委屈的掉眼泪,受点伤更是能哭上好一会,被陈赛骂了也会难过地掉几滴眼泪。
陈赛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什麽叫做女人是水做的。
“你怎麽这麽爱哭?”
“我就是想哭,这也碍着你了?”苏娥脾气不好地回。
陈赛冷笑,“脾气倒是挺辣。”
苏娥气鼓着脸看他。
陈赛不会哄她,搭伙过了快三个月,苏娥一天能哭个四五次,可陈赛一次也没有哄过。
对他来说,苏娥跟着有水源,不跟着他也没有损失,还乐得清静。
于是苏娥的脾气在这些日子里,被陈赛的不迁就和刻薄毒舌消磨着,一点点磨平。
陈赛说今天吃泡麵。
闻到泡麵气味就想吐的苏娥抿着唇,不说话,眼眶却红了一圈。
换做以前,她肯定大喊大闹说不吃,打死她也不吃,并哭哭啼啼地命令陈赛去找食材,然后被陈赛不客气地怼上一番,哭的更惨。
但现在——苏娥甚至会主动帮忙点火烧水。
陈赛有意逗她,问:“现在知道泡麵好吃了?”
“难吃死了。”苏娥闷声说,火光映照着她漂亮的麵庞,红了一圈的眼眶让她看去楚楚可怜,“但你说吃这个就吃这个。”
陈赛第一次意识到这小姑娘有所改变。
后来,他们遇上一队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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