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直到叶沉的手触到自己的后颈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开始挣扎。
Alpha的动作不算细致,感觉上只是一下子的工夫,他的大半肩背就都已经袒露出来。沈榭今天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衬衫,乍然接触到有些凉意的空气,居然忍不住微微打了个抖。
叶沉喜欢咬他的腺体,每次都是从这里开始……
可是无论如何,不应该是在这里。
不应该是在这样一辆车上,在一切还没有解释清楚的时候,甚至……在他和同事聚会归来的路上。
好像某种执拗的坚持,这是和他的新工作相关的一部分,是关联着另一种生活的一道线头。他不想让这件事也被牵扯进自己和叶沉之间那种卑微又错乱的关系。
哪怕对叶沉来说自己大概真的只有一具好用的身体,可是他对叶沉的感情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无论如何不能这样不明不白。
后座的空间本来就不算宽敞,何况Alpha几乎是整个压上来,沈榭毫无办法,一时间只能后退。
挣扎的动作也很细微。信息素的压制是实打实的,何况是有过最深刻绑定关系的两个人,沈榭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克制不住地颤抖,从精神到身体都会在这种仿佛实质的压迫里失去控制。
顺从他,迎接他,毫无保留地——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一点,沈榭强忍着别过头,才感觉到泪水已经从鼻梁上滑过去。
是完抑制不住的生理反应,因为他想要拒绝他的Alpha。
而叶沉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Oga脸上的抗拒过于明显,在这种时候只会让人心里烦躁更甚。
他忍不住低下头,被制在手下的那具身体那么纤细又柔软,好像轻轻一折都会留下磨灭不掉的痕迹。
这样一件一不看住就会被人觊觎的宝物,走出家门大概都没法保护自己。
他虽然是Alpha,但身边不少朋友都有固定不固定的Oga伴侣,像一件衣服,或者某种用品。叶沉对那些柔软妖娆的男男女女不太动心,总觉得他们自己事实上也很享受那种生活。
但事情到了沈榭这里就又是两回事。
所以自己没有看见的时候,那个Alpha碰过他了吗,和他有多少肢体接触,聊了什么不能被自己知道的话题?Oga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显得谨小慎微,什么时候像刚才那样放松过。
大概是因为沈榭没有很配合,叶沉拨弄了两下不得其法,忍不住一把握住对方的两只手腕,强行把人打开成一个可以任意施为的姿势。
他需要在这里留个标记,无论如何,先用自己的味道盖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残余。
Alpha的占有欲在大脑中叫嚣,一秒钟都不想再等。
然而俯身要咬的时候还是听到身下怯怯的声音。
被然压制在他手里的Oga正尽力蜷缩身体跟他拉开距离,看见他看过来,居然连眼睛都有点红了。
他听见对方在小声求饶:“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在这里……”
叶沉突然就没了兴致。
他想了一晚上的Oga,每一次都不会拒绝他的Oga,从来都温顺可人予取予求的小东西,居然在抗拒跟他亲近。
是为了上次自己没有爽快放他自己去找工作才闹别扭,还是因为……出去转一圈就浮了心思?
叶沉从小到大,还没有被谁这样拒绝过,尤其这个人还是沈榭。
哪怕Oga的推拒很小心,甚至仅仅只是在恳求他不要那么急切。
Alpha的占有欲来得莫名其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就本能地先感觉受到了冒犯。
他后来就没有再干涉沈榭出门工作的事情,反正对他来说都无伤大雅,但抽出空来,还是稍微调查了一下沈榭工作的地方。
以叶氏集团的体量,这么一个民间公益组织当然就有些不够看,助理虽然按他吩咐的整理了资料送上来,但无论如何还是有些掩饰不住的不经心。
何况沈榭“工作”的那种画室只是性别之家旗下的一个小分支,因为经济支持不够,选址条件和硬件装备也都不会太好。
——地址偏僻,空间老旧,一群吵闹的小学生,共同工作的同事资质也只能说是良莠不齐,现在更加上一条乌七八糟带坏沈榭的罪名。
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叶沉不是没有见过沈榭的画,虽然他的Oga只是自己在家涂涂抹抹,偶尔接的稿也只能赚点零钱,但叶沉觉得沈榭的作品大概还是够得上一句“艺术”的。
所以那么一个破画室的工作,值得他要那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不痛快吗?
叶沉放开手就率先进了门,沈榭揉了揉手腕跟上去,也没有再说话。
没有人的别墅里会很安静,叶沉开灯的时候手指磕在开关上,紧接着发出“啪嗒”一声,昏黑的空间才渐次亮起来。
沈榭低着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背后,默默把叶沉换下来的鞋子摆整齐,又帮他把大衣挂好。
上面还有其他O的味道。
他想到这一点又有些委屈,可能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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