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时眠比之前忙不少,要跑上跑下地给诺拉喂食陪玩铲粑粑,每天还要去医院看望顾明希。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每天都能和许言深聊天,知道他在另一座城市的点滴生活。
她没谈过恋爱,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和喜欢的人聊天,原来互相喜欢,真的能让人不自觉挂着笑容。
每天都开心到,感觉自己佛光普照,能原谅所有不爽的人和事,特别是原谅贺成修。
顾明希住院几天,大魔王天天来。来也不干正事,尽欺负人,小魔王在贺成修面前只会无能狂怒,只要他过来,病房里就充斥着顾明希狂怒的声音,一直骂骂咧咧的。
而时眠在一旁挂着得体的微笑,快要普度众生。
最后,吵架的两人,齐刷刷地,眼神古怪地打量着她。
贺成修:“疯了?”
顾明希斜睨:“你怎么说话的呢。”
随即下结论:“应该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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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时眠还在抱着手机,一边关上门,单手略微吃力地打字:我去看肥希啦。
那端,回得稍慢:注意安。
把手机放回包里,时眠开车去医院,等红绿灯时,视线不经意掠过后视镜,才发现自己始终翘起的嘴角。
满面春光,一看就知道沉浸在粉红泡泡里。
时眠轻轻扯了下唇角,克制自己收住笑,脸部肌肉突然变得松弛,嘴角隐隐的酸疼感腾了上来。
她嘶了一声,摸摸嘴角。
绿灯亮起,车子跟随车流,慢慢行驶。
趁她没注意,那唇边的笑,又不知不觉地挂起来。
病房里,贺成修又是比她早到。
时眠走进病房时,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贺成修靠近窗边,长手长脚,坐在椅子上。听到声响,他抬眼,眼神不明地看着她进来。
顾明希也没有往日的欢脱,皱着眉,压着眼,强忍着火气,很凶的样子。
目光掠过他们,看到这副沉沉的情形,时眠差不多明白,兴师问罪道:“你又惹肥希了?”
贺成修嗤笑,啧道:“?有你这样的,刚过来就给我扣锅。”
时眠理直,气也壮:“那是因为你劣迹斑斑。”
顾明希却一声不吭,沉着张脸。她转头,看向时眠,许久终于开口,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眠崽,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会不会放弃许言深。”
时眠乐了:“怎么突然问这么无厘头的问题。”
顾明希小心着措词,换了个说法,“我是说,你追了这么久都没追上。咱可以不在一棵树上吊死,还可以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啊。”
她说着,目光转向贺成修,连忙补充道:“比如看看贺成修,我看他就不错!”
时眠:“……?你别破坏我们纯洁的友谊啊。”
“肥希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劝我放弃。”她一琢磨,就乐不可支,“不行。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想吃康-师傅,然后你劝我,别吃康-师傅了,吃康帅傅吧。”
贺成修:“?”
他撸起袖子,作势要揍她:“你说谁康帅傅?”
时眠笑着躲开,顾明希却依然没有一个笑容。
她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于是止住笑,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顾明希咬了咬唇,没再绕弯子,选择说出来:“许——”
贺成修却截断她的话,“明希。”
他语气有些模糊,听不清楚情绪,“委婉点。”
时眠一头雾水,但心底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笑笑,故作轻松的语气,问:“咋啦?”
顾明希沉了沉呼吸,将胸腔中的怒火使劲儿压回去。再抬起眼时,她放缓语气,先打预防针:“眠崽,有件事……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时眠拉开椅子坐下,还是笑着:“怎么了,你们这样弄得我怪害怕的。”
看着她的神情,顾明希有些于心不忍,扭头看向贺成修向他求助,贺成修朝她轻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顾明希咬紧牙关,没敢看时眠,几乎是一鼓作气地,像是扔垃圾一样飞快把话扔出去:“许言深谈恋爱了!”
时眠一怔,随即弯起眼笑出声:“我还以为什么呢,他和你说了?”
顾明希却摇头,低垂着眼,把攥在手心已然勒出一条白痕的手机递给她,沉默无声。
时眠疑惑地接过,拿起手机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看清楚人后,她皱了皱眉。
顾明希声若蚊蝇,“我姑在群里发的照片,旁边的人是他的青梅竹马,我小时候见过她。”
时眠盯着照片,一言不发。
照片里,一对璧人。
长发披肩的女生,站在他身边,笑容温婉。
即便背景是在医院,两人看着还是格外养眼。
时眠笑了笑,说:“可能是碰面就一起拍个照吧。”
顾明希却摇头,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深沉的语气,复杂不明却很笃定:“不是的,他们在一起了。”
时眠慢慢抬起眼,依然挂着刚才那个笑容,眼尾却慢慢泛了红:“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或许就是普通朋友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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