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都非常干净,邓博士正在擦第二遍,而且,他不是像保姆一样,拿块烂布条在地上踩,人家把烂布条改造成了拖把,而且还是一条,用起来很趁手的拖把。
不错,看到这儿,苏樱桃心里有是一暖,这个男人她没嫁错,家务活干的太让她惊喜了。
毕竟她梦里梦见自己嫁了三次,一婚更比一婚渣,最后那个还把她坑进牢里关了20年呢。
“地擦完就吃饭吧!”苏樱桃于是说。
邓博士从上到下拖完,把9.9美金的法兰绒拖把挂门外,然后,跟汤姆,珍妮三个站一块儿了,扬起双手,他举然是一副郑重其事,如临大敌的样子,然后,一副站在讲台上讲课式的语调:“我首先声明,不是因为你做的饭不好吃,而是我不喜欢吃中餐,办公室还有饼干,奶粉补贴,所以我不会吃太多,可能只是象征性的吃一下,你也别因此怀疑自己做的饭不好吃。”
太清奇了,居然有人不爱吃中餐的。
而且,这话说的格外自负。
“随便你,少吃点好,省粮食。”苏樱桃说。
刚结婚就面临着丧失房子的落差,让她已经完熄灭了对爱情的憧憬了,要什么爱情啊,能活着就不错了对吧。
汤姆上桌前,先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爱吃中餐,我爱吃汉堡,披萨,牛排,小时候我们总吃那个,那时候的生活特别好玩,虽然的孩子也经常排挤我们,但我们总能吃到好吃的。”
汤姆说的这些东西苏樱桃懂一点儿,洋人的玩意儿,她梦里梦到过,但不知道什么味道。
不要吧,要知道,虽然大伯一家子拿她当个小保姆,但几个堂哥堂姐说起她做的饭,尤其大堂哥苏前进,总会说:“咱们樱桃,也不知道以后嫁给谁,嫁给谁包谁有口福。”
邓博士看到葱花饼,就要想起他妈和保姆烙的葱花饼里那一股生葱味儿,顿时眉头就皱起来了:“我不吃这个。”
面汤,在他的记忆里,仿佛泔水一般,其实他也不想吃。
但是珍妮抓了一块饼咬了一口:“哇喔,婶婶,好香。”
汤姆听珍妮说好香,于是也试探着抓了一块,嘟起嘴,嫌弃了半天,才咬了一口。
在嘴里回了一会儿之后,他居然努力张大嘴巴,把张薄饼塞到了嘴巴里。
再快速的抓了一张,又抓一张,一副小老虎崽子虎食的样子。
邓昆仑于是也抓了一张,碳水化合物必须补充,毕竟工作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
他咬了一口之后,抬头看着苏樱桃:“这里面有油,葱花也不腥。”
“你要怕我浪费油,下回少搁点!”现在的人都怕浪费,做饭不放油。
高大红就是,整天想要饭好吃,又总嫌她浪费了她家的油,天天唠叨个没完。
“不不不,我觉得有油,不腥的葱花居然挺好吃。”
邓昆仑觉得不可思议,他只在小时候吃过中餐,大概就是没油没盐巴的面糊糊,各种杂粮,观音土,荞皮灰,树皮,以及永远鼓胀的肚皮。
在美国,美式快餐,西餐,法餐,意式菜,才打开了他对食物认知的大门。
而回来后,保大妈或者他妈做的也还是解放前的东西,味道都差不多,没有油水,一股泔水味儿。他又不喜欢出去跟人吃饭,单位那油乎乎的食堂更是没有踏足过,对于中餐的认知,也就这样了。
苏樱桃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你没吃过放油的饼子?”
邓昆仑又咬了一口,没有发酵过的面粉特别软糯,让他想起西餐里松饼的口感,他自从回国,最想念的就是松饼。
好吧,又是一重名场面,宣布吃饭只是任务的邓博士,吃了两大块饼后对那碗面汤下手了。
尝的时候他觉得,这估计也是泔水味儿,但是端起碗,才发现小小一碗面汤里,居然有一种甜中带咸,咸里又往外生着津意的甘鲜味儿。
那种泔水味儿几乎没有。
他心里觉得,这个比传统西式的奶油汤,蘑菇汤和罗宋汤更好喝,但是算了,还是不说了,不然,对面的这个女同志怕是要笑话自己。
以后要天天吃这个,邓博士觉得,他能够改变自己对中餐不好吃的看法。
中餐里,大概面汤和饼,就是最好吃的了。
“叔叔,就跟毛阿姨来的那次一样,咱们一起睡,让婶婶今天晚上一个人睡哟。她想跟你睡你也要拒绝她,就像那次一样。”吃完饭,汤姆还得提醒邓昆仑一句。
因为这句,苏樱桃敏锐的察觉到,邓博士前面谈过的那个对象,应该也在这小白楼里住过一夜。
她实在太聪明了,这应该算优点吧。
“现在,汤姆跟着你邓叔叔去给咱们找一桶油漆,我还需要一个大刷子,很大的那种,刷油漆的刷子……”苏樱桃说。
睡什么睡呀,今天要忙的事儿还多着呢。
“我帮婶婶洗碗,保姆说,东方女孩,做家务,大家才喜欢,不然,赔钱货,扔到沙漠里,自生自灭,或者卖掉。”珍妮打断了苏樱桃的话说。
苏樱桃收了碗说:“不用,你的任务是玩儿,现在到门外看看夕阳,看看花儿,或者就去给自己梳个漂亮的头发,摘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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